第38章 守護師尊
這門親事我不同意!你想都不要想!
第二天, 將夜轉頭就把住著劍靈的破劍還給洛言。
劍身與當初無異,洛言也沒察覺有什麽不同,但他送出去的東西怎麽可能收回來, 剛要拒絕,又被將夜說:“你看我這胳膊, 肌肉還沒怎麽練出來,掄不動這麽重的劍啊!”
“既然你嫌棄它, 那它也沒什麽用了。”
洛言到底是心高氣傲, 當著將夜的面, 就將那柄劍拋下懸崖。
將夜:“……”
他被龍傲天的腦回路整不會了,送個禮別人不要就扔了,脾性這麽高傲嗎?
將夜又不是沒脾氣。
從現在開始,他要和洛言冷戰一段時間!
一面高傲地扭頭就走,一面卑微地爬下山, 滿崇山峻嶺地找。
要只是普通的劍也就算了,但現在裏面封印了劍靈啊!
這劍靈是善是惡還說不清, 誰曉得它會不會因被拋棄哭唧唧, 然後由怨生恨,黑化搞事情!
將夜一想就簌簌顫抖。
費勁地扒拉著葳蕤草木,找了半天,衣服被刮破了, 手也蹭出細小的傷口,還是沒找到破劍。
將夜瞬感頹喪,這劍還能長腿跑了不成?
“小師叔,你這是……”
他一回頭, 背著藥簍的女子站在他身後, 長發綰起, 寬袖緊紮,一手握著小鋤,一手攥著新鮮的藥草,白皙的指尖還沾著泥。
“大師姐?”
氣質斐然的大師姐更適合坐鎮天機閣,手持筆墨發派任務,而非像這樣弄得一身泥。
紀鳶卻不介意,溫和笑笑,秀眉間的擔憂難以言喻:“阿澤傷勢太重了,舊傷疊著新傷,之前調制的藥膏不太管用,我來采點草藥。”
雲緲有神脈,這裏天生天長的草藥都要比一般的地方更靈氣馥郁些,紀鳶又擅醫道,關於鐘離澤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師弟的事情,包括采藥熬藥,她都親力親為。
一提到鐘離澤,將夜就本能地眉頭直皺。
紀鳶有些惴惴:“阿澤之前確實過分了,但我想,他也不知自己的惡作劇會險些鬧出大事,我替他給小師叔道個歉。但他也已經受到仙尊的懲罰了……”
“我師尊懲罰他了?”將夜有些費解,他怎麽不知道?
紀鳶點頭,秀眉緊皺:“仙尊落下的那些鞭笞還沒好透,如今又疊上新的懲戒,他身體吃不消,至今未醒。”
“呃……”將夜確實很討厭鐘離澤,但看大師姐這個難受的模樣,他也只能把幸災樂禍的情緒往心底藏藏。
想一想,應該是那一日他帶走腓腓後,師尊留下來教訓的鐘離澤。
嗷嗷!師尊好兇,他好愛啊!
將夜:“對了,大師姐,你采藥的時候看到一把劍了嗎?還有點像刀,很沉重,還生銹了。”
紀鳶搖頭。
眼見天快黑了,大晚上也不好找。
紀鳶說:“明日再找吧,崖下平時也沒什麽人來,丟不掉的。”
想想也是,他急也沒用,只好同紀鳶一起回山。
紀鳶帶他去了藥房,說是等藥膏熬好,讓他給洛言也帶點,他想著師尊也受傷,身體又虛,就跟著紀鳶學做了幾道藥膳。
大師姐是真的很溫柔,教他也很有耐心,只是聊著聊著,溫柔的師姐忽然嘆了口氣。
她心系鐘離澤,便不由得多說了幾句,大約也是為了祈望將夜可以原諒他。
“阿澤是我看著長大的,這些年坐上首席的位置,又得掌門師尊青睞,但他前面到底還有個曾為翹楚的師兄,前些年,那些人也總愛拿他們兩比較,盡管師兄已經……唉,他還是心底介意的。”
“或許是骨子裏不服輸的勁,讓他越來越在意得失,勝負心越來越重,什麽事情都想做到最好……”
將夜心底暗暗吐槽:他那不是想做到最好,他是瘋魔了,腦子有坑。
紀鳶不知他怎麽想的,或許是太久未曾傾訴,說的比較多。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那時候的首席還不是他,大師兄也……”
想起來說的這些塵封的內容有些不妥。
她頓了頓才道:“總之,他小時候吃過很多苦,好勝心比較強,如今這些無論是地位還是權財都得來不易,呵護得太小心了,想事情也極端……”
紀鳶或是為了傾訴,又或是為鐘離澤討個將夜的原諒,平日話不多的她一說就是好幾個時辰。
這些前塵往事原文並沒有提到。
將夜聽著倒能補充下對人物的了解,防止以後這人再對師尊下手報復,就托腮聽著紀鳶講,也不打斷她。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黎明將至。
紀鳶的藥膏熬好了,將夜給師尊準備的藥膳也燉得差不多了,他才頂著熬了一夜的惺忪睡眼,與紀鳶道別。
師尊說讓他這兩日別去神隱峰,但他剛烹煮好藥膳,怕涼了浪費,糾結很久還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