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洞房花燭(第4/4頁)

壓在他上面的師尊松了口氣,松開他,又平靜地翻身躺在他身側。

將夜:“……”

他知道這是迫不得已,也知道這是計策謀劃。

但總覺的怪怪的,腰側頸邊似還殘留師尊指尖的余溫,一想起來就令人面紅耳赤。

忍不住皺眉難受。

不是替他自己難受,而是因為師尊。

那麽一個脫離世俗,不惹塵埃的神祇,怎麽就懂得這些不堪入目的顏色手段呢?

他不知道那是雲諫的損友努力給補課,才填補了雲諫空白的認知,總以為是自己以前占有師尊幹出的好事,導致師尊不但身體被玷汙,思想也不純潔了。

想著想著,又開始自責,絲毫不認為是自己被占便宜。

門外安靜了,門內更安靜,彼此趨於平緩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將夜輕咳一聲:“師尊,我其實……”

“我沒有要占師尊便宜……”

“權宜之計,你別多想……”

兩人同時開口,都愣住了。

而後又是長久的沉默,將夜像個事後一只煙的爺們兒郁郁地嘆了口氣,然後撩開錦繡床幔,想逃離這片尷尬的氛圍。

驀地有光漏入,刺得他雙眼微眯,驚奇地發現天亮了居然!

從乳白色的窗戶紙中照射進屋的是白天的陽光,但他篤定從喜婆離開到他掀開床幔,只過去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

師尊坐起身,說:“夢境的時間流速和現實中不一樣。”

將夜點點頭,連忙爬下床,發現粗壯的紅燭只剩斑駁的燭淚,就像是燒了一夜,未曾斷過一般,紅燭旁有一面銅鏡,他俯身扯開衣領,在脖頸上看見一片淺紅的痕跡,驀地又紅了臉,尷尬致死。

其實不怎麽疼,師尊下手也不重,但也不知是他皮薄還是這具身體的疤痕體質,讓那伏臥在脖子上未消退的紅,特別明顯。

他正尷尬地不知該如何面對,突然有人叩門。

將夜緊張地同師尊對望一眼,師尊示意他開門。

門一拉開,就沖進來一個少年,風一般撞進房內,直奔師尊而去,撲通一聲,雙膝著地,狠狠磕了兩個頭。

然後揚起臉,對著雲諫高高興興喊了一聲:“爹!”

“呃……”將夜唇角抽搐,這劇本不簡單啊……

作者有話說:

比翼鳥(點煙):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紅娘罷遼——

喜婆:我為我磕的cp操碎了心,喉嚨都喊啞了。

少年: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成親就無痛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