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去取車了(第2/3頁)

身體也不好,曾經因為他的臉被別的小朋友抓傷,和那個家長理論,被氣到心臟病犯了去醫院躺了一個多月。

他很多時候都不敢讓爺爺擔心,大病瞞著,無關痛癢的小病才會說給他聽。

每次不管什麽毛病,可能只是一點點的感冒,爺爺都會在他的房間打地鋪,或者睡在小床上守著他。

明知道他裝病,也假裝不知道,和管家保姆一副他得了重病需要好好照顧的模樣哄著他。

男人到底是心粗了些,也不想讓他太嬌氣,最多看著他喝下藥而已,末了告訴他,男子漢大丈夫,不能怕苦怕喝藥,要勇敢要堅強等等。

給他塞糖塞牛奶的,余遙還是第一個。

“生病的人在我這裏都是小朋友。”余遙邊說邊將雲南白藥噴霧拿在手裏,蓋子拔掉,晃了晃,讓裏面的藥活一活。

沒有急著給方堰噴,先滋在手上感受了一下,涼的,試著推了推,一會兒就熱。

應該是有用的,大牌子值得信賴。

床內方堰微愣,片刻後才道:“成年人也可以是小朋友?”

“當然啦,”余遙往他身邊坐了坐,“無論多大,人生病的時候最虛弱,最難受,像小朋友一樣,要人哄著,你病成這樣,做一回小朋友怎麽了?”

最主要的是有一部分還跟她有關,沒有她,方堰一個脖子上不會這麽慘。

當時強烈的占有欲和侵占欲讓她恨不得將方堰拆吃入腹,好像怎麽親都不夠,還想要更多,更深.入的霸占他。

不留神就這樣了。

她有罪。

余遙是來贖罪的。

“脖子揚起來,抹藥了。”

方堰一向很乖,這次也不例外,聽話地高擡起下巴,露出白皙的脖頸,和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跡。

余遙再瞧見心裏還是很虛,有點不敢看他。

她盡量平穩下復雜的心情,一只手護在他下頜處,不讓藥噴過線,一只手拿著噴瓶,滋在他青紫的地方。

液體是涼的,剛上膚,方堰就被凍的縮了縮脖子。

不等余遙喊他,他已經自己調整好,繼續仰著。

抹藥很順利,沒遇到半點阻礙,從右邊搓到左邊時,方堰突然道。

“你在我這裏可以一直是小朋友,不用生病。”

余遙手一抖,瓶子差點掉下來,她穩了穩後,白了方堰一眼,同時不甘示弱道:“那你在我這裏也可以一直是小朋友。”

她說生病了在她這裏都是小朋友。

方堰說不用生病,在他那裏都是小朋友。

幾個意思,顯得她格局沒有他大?

余遙表示不服氣。

方堰‘嗯’了一聲,“我做你的小朋友,你做我的小朋友。”

余遙搓藥的動作微頓,有那麽片刻,感覺方堰褪去成熟穩重的光環,多了些稚氣。

像是很向往做小朋友一樣。

小朋友這個詞聽起來是幼稚和可愛,實際上還有另一層意思,被喜歡被愛才有資格做小朋友。

方堰其實不是喜歡做小朋友,是喜歡被愛被當回事吧?

他父母離婚誰都不要他,跟著年邁的爺爺,爺爺還要管理集團,他只能得到爺爺最多一半的注意力,另一半都給了集團,可能集團更多一點,三分之二,他得了三分之一的注目。

太少了點兒。

他那些擇偶標準,說是一心一意一輩子,不如說是一心一意一輩子只愛他一個人。

這家夥嚴重缺愛。

余遙心情莫名其妙更復雜了。

她擦好藥,正好阿姨上來喊人吃飯,余遙回應過後最後進行了一遍收尾。

方堰剛剛好像在出神,她揉過之後一直沒什麽表態,這會兒才像是反應過來一樣蹙眉道:“疼……”

“忍一下吧,馬上就好了。”這個余遙沒有慣著他,手板著他的臉,摁在枕頭上,強行給他剩下的一部分搓上了。

事後方堰伏在枕頭上蔫蔫道:“你對你的小朋友好差啊。”

余遙:“……”

她把人搬過來,拉坐起來,褪下自己身上新的風衣,套在方堰身上。

他生著病,穿一件感覺不保險,余遙瞧見他房間的角落掛著她另一件風衣,拿過來又給他套了一層。

方堰現在裏面的是一件燈芯絨風衣,外面是西裝風衣,因為西裝風衣大,燈芯絨風衣面料硬,正好撐了起來,還挺好看。

“走吧,下去吃飯了。”

方堰嗯了一聲後跟著她一起下樓,因為他這兩天穿的都是她的衣服,眾人瞧見她新的風衣又在他身上,倒也沒什麽表示,一頓飯就這麽愉快地在裝瞎中吃完。

飯後方堰在兜裏掏了掏,拿出一把鑰匙來,朝她晃了晃示意她跟上,余遙大概猜到那是什麽,眼前一亮,腳步輕快湊過去,倆人一起去了方家老宅的地下室。

打開門和燈余遙驚呆了,地下室很大,占地千米,比上面老宅還要寬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