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5頁)
離得遠了,殊麗想要逃開他的桎梏,卻被攬住腰狠狠摁在墻上。
殊麗悶哼一聲,擡眼道:“你怎會在此?”
難不成朝中有人發現了謝相毅的“好事兒”,趁機參奏給天子,天子才讓元佑來秘密調查?
沒理會她的詢問,元佑斜睨了眼不遠處的冷宮,附身問道:“裏面是誰?”
殊麗偏頭看向別處,“不曉得。”
元佑勾住她的下巴面向自己,氣息噴灑在她的鼻尖和人中上,“是誰都不知,就去聽墻角,殊麗姑姑好興致。”
殊麗沒遇見過這麽難纏的家夥,肅著臉嗆道:“喜不喜歡都與你無關,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像是聽了莫大的笑話,元佑又逼近她幾分,氣息轉移到她的唇上,“喊啊,讓人來圍觀一下你的好姐妹和謝相毅的好事兒。”
心口猛地一縮,他果然知道內情,可他沒有立即破門,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又是為何?因為她?
“你想怎樣?”
元佑低笑,喜歡看她破功後的樣子,鮮活生動,比刻意逢迎時不知有趣多少,“原本,我是奉旨前來抓人的,沒想到能遇見你,既然遇見了,不如賣你個人情,想要嗎?”
殊麗對元佑的人品不敢恭維,知他的個蔫壞蔫壞的家夥,可眼下事關晚娘的生死,只能暫且忍氣吞聲:“你想要什麽?”
還知道是筆交易,元佑笑意更深,偏頭咬了一下她的耳尖,如願感受到女子的羞憤和小聲的抗拒。
“別碰我......”殊麗全身都在排斥,聲音從牙縫中擠出。
元佑偏不如她的願,忍著劇烈的心跳,吻住她的耳垂,輕碾慢嘬,在她擡手打過來時,摁住她的手腕,高舉過頭頂。
殊麗擡起另一只手,也被他半空捉住。
“太弱了。”元佑嘖一聲,看向她咬出牙印的下唇,滾了滾喉結,“求我,求我放過他們。”
殊麗臉色極差,哪裏說的出求他的話,可迫在眉睫,不得不放下臉面,“我求你......”
聽見了想聽的,元佑松開她一只手,擡高她的下巴,“身在宮中,最不該有軟肋,聽話,別再插手他們的事。”
一個不知廉恥的司寢尚宮,可以讓她放下驕傲,低頭求他,還真叫他失望呢。
拍拍她滾燙的臉蛋,他轉身離去,冷了音調:“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可實際上,已經不止一次了。
看著男人走遠,殊麗彎腰喘了喘大氣,瞄見腳邊的石頭子,沒忍住氣性,撿起來丟進了冷宮之中。
裏面立馬陷入安靜,殊麗跑開,沒去管兩人的驚慌。
禦書房內,煜王等了許久也未見到天子現身,實在無聊,坐在玫瑰椅上邊吹茶邊問:“大總管不是與陛下如影隨形麽,今兒怎麽反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馮連寬笑道:“您別急啊,要不,老奴給您唱個曲兒解悶?”
幾位親王裏,老大瘋癲、老三貪色、老四低調、老五陰郁,要說哪個最不能惹,自然是五殿下。
五殿下的背後可是有太皇太後撐腰,馮連寬自然要給足他面子。
這時,門外響起小太監的嗓音——
“陛下駕到。”
書房眾人起身跪安。
陳述白走進來,點了一下煜王的頭頂,好笑地問:“不是嫌宮裏悶,怎又回來了?”
才修行幾日啊。
煜王扶正冠巾,紅臉道:“臣弟十六了,不是小孩子了,陛下怎還摁臣弟的腦袋?”
多年前,他們還是皇子時,每次見面,二皇兄就摁他的頭,那時他個子矮,像個地鼠一樣被摁低一截,如今個頭飆高,卻還不及二皇兄。
陳述白坐在寶座上,拿起金吾衛參將對謝相毅的參奏折子,隨意問道:“找朕何事?”
煜王走上前,“臣弟鬥膽,想跟陛下要個宮女。”
這可稀奇了,剛入修行大門的小道士來向皇帝要女人。
不止陳述白,在場的宮侍們全都哭笑不得,馮連寬憋著笑,咳了兩聲,被煜王瞪一眼後恢復如常。
陳述白若有所思,“真有你的。”
一個宮女若能讓他老老實實回封地,也未嘗不可。
煜王回想了下那人的名字,趁熱打鐵道:“臣弟想要的人是尚衣監的繡女,名叫木桃,現年十三。”
話落,他明顯瞧見陳述白眯了眯鳳眸。
“皇兄聽說過此人?”
這也挺稀奇的,一個名不轉經傳的小宮女,何時入了天子的眼?
陳述白根本不知木桃是誰,他是因為“尚衣監”三個字才有所反應的,不久前,小兔崽子還跟他索要過殊麗,怎麽忽然換了個人,“把她的情況說與朕聽。”
煜王按著殊麗的交代,原原本本敘述了一遍,為了先發制人,他一本正經問道:“陛下不會又不給吧。”
陳述白睨他一眼,“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