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3/3頁)

“裴督帥如今掌了全京畿的防衛,手裏有權有勢有人,怎會缺錢。”

姜鶴望雖然一步不出王府,手下的人每日送來的消息不少,對京城局勢還是比拘在深宮的姜鸞能看到的多得多,

“裴督帥手裏掌著京城的兵馬調度,有權有勢有人,但朝廷的錢袋子不在他手上。”

“他手下十萬兵,每天吃飯的口糧就是一大筆,按月發的軍餉又是一大筆,盔甲兵器損壞,要修繕,更是個無底洞。”

說到這裏,姜鶴望想起一個近日聽來的八卦,勁頭登時來了,也不管時機對不對,拉著姜鸞悄聲嘀咕,

“李承嗣,李相,身上兼領著戶部尚書的差事,最近過得不大好,天天出門躲著裴督帥。只可惜躲也無用,車馬幾次三番被堵在朱雀大街上,裴督帥當街跟他討要軍餉撥款。”

“大概是被推脫得太多次,連同殿為臣的表面和氣都扯下了。就昨天早上,裴督帥發兵圍了李相府,壓著李相去衙門,硬摳走了三萬兩銀的軍餉。今早的朝會上吵成一團,禦史的彈劾奏本一堆,都是彈劾裴督帥跋扈弄權。”

這麽大的事,姜鸞還是頭次聽說,想了一會兒:“雖然驚人,並不意外。”

“落在李相身上不算意外,算他倒黴,誰讓他是管錢袋子的呢。你別撞上那位就好。”姜鶴望拿手指點著沉甸甸的檀木盒,

“裏頭裝的八十斤足金,沒有裴督帥昨天硬摳走的三萬兩銀那麽多,但也不算少了。你可仔細收好。”

姜鸞告辭出來,上馬撥轉韁繩,在空曠主街上往皇宮方向緩行。

丁翦抱著沉甸甸的木盒縱馬跟在後面,行出去一條街,剛轉過彎,他猛地一勒馬,低聲催促,

“公主往旁邊避讓些。前頭有動靜,兵馬元帥府的正門開了。”

姜鸞撥轉馬頭,轉進旁邊一條暗巷裏。

隔著幾十步距離,迎面看到斜對面燈火通明的大宅子外門洞開,薛奪像是只鬥敗的公雞,耷拉著肩膀,當先牽馬出了外門。

後頭幾步,裴顯顯然是睡下了又起身,沒穿戴官袍,只穿了身海青色的居家襕袍便服,面無表情地跨門出來,踩蹬上馬。

姜鸞看情形就猜到了七八分,噗嗤笑了。

“我知道他們為什麽半夜出門了。薛奪動作還挺快。”

丁翦也猜到了。揣著那沉甸甸的八十斤金,心虛地往暗巷裏躲了躲。

對丁翦而言,裴顯自從掌了京畿防衛,對麾下將士們向來不錯,不論是河東玄鐵騎出身的北衙禁軍六衛,還是京城本地出身的南衙禁軍十二衛,一視同仁,論功行賞起來毫不含糊。丁翦幫了漢陽公主就對不住自家督帥,他心裏有愧。

他這邊往暗巷裏躲,一路盯著他們行蹤的巡街武侯們卻嗅出了不尋常的意味。

丁翦眼睜睜看著四五名武侯從斜刺裏奔出,直奔到兵馬元帥府門外,急匆匆和守衛將士回稟著什麽,還回身指點他們藏身的暗巷方向。

“啊,被發現了。”姜鸞惋惜地道,“半夜在大街上縱馬,確實太紮眼了。”

丁翦抱著木盒,反手就要拔刀,“公主先走!”

“別,”姜鸞輕笑了聲,“又不是你死我活的戰場,不至於。你躲著,我過去打個招呼。”

丁翦一把沒拉住韁繩,眼睜睜地看著姜鸞踩上馬鐙,輕輕巧巧地騎著馬過去了。

“裴小舅安好。”姜鸞擋在門前,輕快地打了個招呼。

薛奪正親自牽著裴顯坐騎的韁繩,聽那聲音耳熟,猛地一回頭,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公公公主!”

裴顯坐在馬上,提起韁繩,軍靴後的馬刺輕輕一踢,坐騎慢跑起來,馬蹄聲清脆,繞著姜鸞的坐騎轉了兩圈。

“阿鸞安好。”

他勒馬停步,不鹹不淡道了句,“阿鸞神出鬼沒,看起來今晚過得不錯?小舅今晚過得不太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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