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全員通過(第2/3頁)

據說一走短則幾月,多則一兩年也是有的。

皇上原想著要再跟太後解釋一二,恐太後舍不得十四出去吃苦,誰知太後倒是高興:“咱們大清的皇子,沒有嬌生慣養的,當時先帝爺禦駕親征,你才十幾歲也跟著去了,你們這頭幾個皇子都是親手殺過敵,早早見了沙場的。倒是老十之後的孩子們,見得場面少了。”

皇上見太後沒有不舍,也就更少了一番心事。

太後還反過來關心他:“不是哀家要過問前朝事,只是十四到底才二十多歲,皇帝你心裏有他這個兄弟,給他要緊差事額娘心裏自然高興,可別叫他誤了你的正事——這治河上頭,他到底能不能呢?若不能倒也不必擡舉他,叫他在京裏還少給你惹事呢。”

這會子不是大清剛入關的時候,八旗親貴不夠用的時候,如今黃帶子紅帶子的多少人沒有實缺和正經差事,在家裏閑的招貓逗狗,發愁沒有前程沒有進項。

遠親不說,只說先帝爺生了那麽多兒子,雖然聽起來都是王爺貝勒的,但有沒有差事當然不一樣,外頭人的敬重孝敬上都差遠了。

太後也恐皇上為了寬她的心,著意給十四官位好處,可別誤了國事才好。

皇上有點不知所措。

他來慈寧宮之前,想過怎麽勸太後,不要舍不得十四吃苦等話,還真沒想過,太後會擔心他,有沒有因為十四受委屈。

母子疏離久了,讓皇上變成了一個習慣單衣行走於冰雪的人,如今突然兜頭來的暖鬥篷和熱手爐,反而讓他有點適應不能。

於是他頓了一會兒才道:“皇額娘放心,朕已然定了觀保做河道總督,十四是奉旨去監理的郡王,不會出岔子的。”

太後這才放心,又覺得觀保這名字耳熟,想了想不由道:“是信貴人的阿瑪?”

皇上點了頭。

太後素知皇上是個自律的人,自己若是留膳,他也會應下,但在這慈寧宮裏耽擱了時辰,回去後通宵他也會把該看的折子看了再睡。於是倒是不多留,只囑咐皇上不要熬得太晚,就讓他趕緊回養心殿去。

皇上走後,太後自個兒坐在廂房內,忽然嘆了口氣。

烏雅嬤嬤奇道:“皇上孝順娘娘,恂郡王現也有了要緊差事,娘娘怎麽還嘆氣呢?”

太後道:“我是瞧著皇帝這些日子心事重重的,連貴妃處都不去了。方才說著話,忽然就發了好一會兒愣,想來是累極了。原本皇上去圓明園是散心,誰知道那起子人又做耗,讓皇帝生了一肚子氣回來。”

先帝爺的時候,宮規就嚴明的緊,後宮不許幹政。

雖說康熙帝自己被孝莊太後撫育教導過,但他卻再不肯讓後宮出一個祖母這樣的女人,早早給所有妃嬪畫了生死紅線,誰幹政誰找死。

太後做德妃的時候,守這條線守慣了,現在換成自己的兒子做皇帝,她也沒準備去拆台子,更不打算做什麽孝莊太後。所有她只跟宮裏人一般,知道皇上在圓明園訓斥了廉親王等人,動了盛怒,並不再問具體內情。

反正她兒子已經是皇帝了,帝王是不會錯的,錯的必然是旁人。

烏雅嬤嬤恐太後心裏窩著氣,連忙說話替太後岔開:“萬歲爺英明神武,是真龍下凡,娘娘可別平白多思——您的貴體不安,萬歲爺才要焦心。”

又勸著太後朝上的事兒自有主子爺,如今這宮裏眼見還有事兒。

“再過五日,就是新的小主們入宮一月的日子了。皇後娘娘想必已經在擬各小主的宮室了,到時候少不得來請娘娘拿主意。”

儲秀宮內為期一月的規矩學習,可以說是虎頭蛇尾。

最後的考試,貴妃似乎都沒了興致,出的題目非常正經簡單,像是忽然從高難度選拔性公務員考試變成了大學裏某些選修課考試。考的都是老師提前畫好的重點,儲秀宮裏所有人都順利通過。

姜恒還一不小心拿了個滿分。

這回的題卷最後還是照樣送到了皇後手裏。

皇後看著與上回一樣,已經打完了分數的卷子,對旁邊的雪芽笑道:“貴妃就是這麽個脾氣,便是低了頭,面上也是絕不肯服軟示弱的。”

這時候,還把新人的答卷攥在手裏,自己打完三六九等才送了來,就是貴妃的倔強之處。

不肯對她這個皇後露出服軟認輸的樣子。

皇後還記得皇上上回嫌棄新人們都不用心學規矩,這回見人人都通過了,忙把試卷再呈給皇上看,想扭轉一下他的印象。

皇上下意識就先留意了信貴人的:果然題卷答得不錯,也不知她這些日子有沒有空玩朕送的星動儀。

見皇上今日眉目舒展,顯然心情不錯,皇後就撿著需要皇上聽一耳朵的後宮事務一一道來:趁著他心情好多匯報一點,皇上點頭這事兒就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