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第2/4頁)

萊茵多特小聲的念著,“但我從來不想復活原初之人,既然死亡,就最好徹底離開,不要去做還魂屍。”說著她浮現到半空中,雪山異變吸引了不少冒險家和學者,包括她長期留在此處的學生阿貝多。

隔得遠遠地,萊茵多特看了阿貝多一眼,沒有和他打招呼,她隨著那因星星而蔓延出的金色紋路向大海中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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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意識逐漸回籠,貝莉斯特睜開眼,然後她看到了天空和與寒天之釘相似的圓柱。

在圓柱之中,有一方小小的棋盤,貝莉斯特的目光流轉,她看向棋盤。

在鴿子銜枝之年,第一顆地脈樹的種子正是從這裏播下,它被賦予了維持提瓦特世界穩定的責任。

一切回憶與知識都將記錄在地脈之中,它們將組成枝幹和樹葉,成為支撐提瓦特的力量,而留下記憶的靈魂,則會在地脈與仙靈的引導下踏上新的旅途。

那時沒有人知道自己旅途的終點,在原初的恩賜下,人們肆意的生活著。

直到有天,坐在篝火邊的人中,有個孩子問向父母,在世界之外,是否還有世界,詢問的孩子說話時擡頭看向星空,很多人跟隨著望去,那些美麗的星星落盡一雙雙瞳孔裏,是那樣的璀璨,就像人類看到神明手中的火。

畫面到這裏戛然而止,不過貝莉斯特知道後面的故事。

原初之人法涅斯在人們產生對星空的好奇後,陷入困擾,進而分裂出天理。

比起法涅斯逐漸接受人類新的願望,想打破用於保護的蛋殼,天理更堅持讓人類留在蛋殼內,不要去探索未知,因為那會召來災禍與不幸。

與原初之人共同創世的四道影子同樣做出自己的選擇。

而深埋在提瓦特深處的地脈只能默默記錄著這一切,既無法站隊,也無法幹涉。

但地脈並不是這樣想。

“把派蒙還給我。”

旅行者從低處的台階一步步走向高台,她對天理毫無尊敬可言,一心只想要回自己的旅伴。

“這就是你所謂的選擇?”天理對熒的請求嗤之以鼻,“你的意志,無法打敗我。”

在雲層上,是正在與天理維系者戰鬥的空,正是他拖住了那位執政,才讓熒能輕松來到棋桌所在的高台。

哪怕是走到這一步,天理維系者仍想阻礙旅行者,她不想原初之人辛苦塑造的世界,被人類的貪婪和對未來的貿然探索而毀掉,這明明該是屬於他們的樂園。

只要一切回到被創造的時刻,那在命運與時間的盡頭,大家仍會相逢。

“我從未想過打敗你。”熒走到天理的對面,她為自己拉開椅子,輕輕的坐下。

身為旅行者的她,從未想過登上神位。

那至高之神座,對於她從來沒有任何用處,她與哥哥是行走在各個世界的旅行者,對他們而言,記錄與體驗不同的風土人情,認識更多有樂趣的人,遠比支配,將個人的意願強加於其他人更好。

這正是他們來到提瓦特的意義,更是旅行的意義,去追尋那近乎轉瞬即逝的美好。

所以她來到天空島,是要將人的願望帶到這裏。

熒不感到恐懼,她看了眼沉默的貝莉斯特,正如在上次分別前,她對她講出的,只要不失去你的崇高,整個世界都會為你敞開。

過去熒不太理解為何她在觸摸七天神像時,腦海中會一遍遍的出現這句話,現在看來這是提醒和祝福。

在名為提瓦特的世界向她敞開懷抱之時,世界也希望旅行者能愛上這裏的一草一木。

旅者會開啟新的旅程,但他們的崇高會永遠流傳在提瓦特。

那些故事與足跡,倒映在巨龍的瞳孔裏,流傳在吟遊詩人的歌聲中,刻在懸崖的石碑上,銘記在雷光的轟鳴中,從每一片草木到每一股清流都在傳唱,即使是火焰與堅冰在熄滅與融化前,也不會將其遺忘。

所以作為回報,我把世界的選擇帶來了。熒在心中默念著,七枚神之心在沒有經緯的棋盤上方出現。

當神之心全部在棋盤上落到屬於自己的格子裏時,天地為之變色

深吸一口氣,貝莉斯特聽到了地脈的許可,她輕聲說,“可以開始了。”

話音剛落,銀色的枝脈在棋盤上生長,那場千百年前,原初之人與天理未分出勝負的殘局終於再次出現了,它以神之心為棋子,世界為棋盤,地脈劃分為經緯。

對弈雙方壓上的是這個世界的命運與未來。

天理的目光投向新生的棋盤上,緊接著祂沉默了。

千百年過去,這一出殘棋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變化,不再有利於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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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的維系者同樣感覺出變化,這讓她略有些不悅,人沒有資格代替神成為執棋手。

要不是人被星空誘惑,產生了貪婪的想法,那也不會誘使原初之人的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