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第2/4頁)

再有方惟彥道:“現下連皇長子出閣讀書都難,況且是五皇子?不過,如今新後已經立了,皇子們讀書怕是有人會上折子。”

這個意思是,範玉真考慮的太多了。

皇帝都沒提,你說了也沒用,但後宮向來是不允許幹政的。

蜜娘這邊拒絕範玉真後,範玉真稍微跟瀚海公府透露意思,瀚海公府也悄悄和權貴子弟們透露,徐氏知道後,頭一個就來問方惟彥,得知方惟彥早已拒絕,她還頗為遺憾。

方惟彥反而道:“這有何好遺憾的,羨哥兒如今在我們夫妻膝下,尚且還能好生教養,若是進了宮,過早學會看人臉色,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徐氏知道兒子一向見識不淺,也就作罷。

倒是鄉君得知這個消息,立馬來了精神,她在徐氏面前說了敏哥兒不少好話,徐氏則道:“你既然有這個心思,到時候我同阮家人說一聲,也不是不成。但你想,瀚海公府就有自家子弟,還有各府,都爭的頭破血流,敏哥兒的機會可不大。”

自然,敏哥兒也不是她的親孫子,能選上固然好,選不上她也沒什麽損失的。

現下徐氏的大兒子是詹事府少詹事,未來的東宮班底,還是翰林院學士,小兒子武職也走的順當,其余的庶子,她早已不放在眼中了。

鄉君有些失望,但還是衷心拜托徐氏:“您可定要好好地替敏哥兒爭取啊,日後我讓他孝順您。”

“不消你說,我自會看著辦。”

但徐氏心道,我多的是人孝順,還要你孝順不成?

鄉君回家之後,又請裁縫上門替敏哥兒做幾身衣裳,囑咐他好生讀書,比以往還晚一個時辰才能睡下。

而羨哥兒則是功課完成,爹娘檢查完了,就能歇息了。

因此在學裏,每天羨哥兒都是精神抖擻的,方惟彥本身就是翰林,給皇帝都差點做日講官了,才識自然斐然,每一旬就會特地跟羨哥兒講疑難問題,再有他也會私下布置。

就像蜜娘說的,先生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他不必日日填鴨式的讀書,但是學問十分紮實,頭腦也機靈,先生經常誇他。

因此在季課時,羨哥兒脫穎而出,成為上舍第一人,進入上舍的人統共也只有五個人,羨哥兒是年紀最小的。

蜜娘得知羨哥兒入了上舍,十分高興,當即讓廚下做了一桌子他喜歡吃的菜。

“娘親,今兒先生說我答的好,哦,對了,好些同窗還哭鼻子了。”

因為這是第一次辦族學,方惟彥指點先生們一定要嚴格,否則日後,這個族學就會淪為吃喝玩樂的場所。

蜜娘連忙道:“你是最小的,和你那些小叔叔哥哥們一起,你可不能比他們弱,否則,到時候從上舍趕到中舍或者下舍,看你如何是好?”

她又拿自己作比喻:“當年我和同樣女學的同學們一起學,我年紀雖小,每次卻最用功,因此每次都是第一。你也不能貪玩,也要好生學,若你學好了,娘下次帶你去樊樓用膳,如何?”

這又是蜜娘和鄉君的不同之處,人總有懈怠的時候,故而不能一味死學,也要勞逸結合才行。

羨哥兒狠狠點頭:‘兒子早聽同窗說了,樊樓一擲千金,可不是一般的人去的起的。’

對於孩子們而言自然是昂貴,比如羨哥兒月例也就二兩銀子,加上讀書一個月增加到五兩,棠哥兒現下還沒有月例銀可拿呢。

但樊樓一頓飯下去就是十兩起跳,還不用說在雅間如何。

蜜娘笑道:“有些地方,咱們不必揮霍,但至少得知曉。既知曉怎麽享受,也知曉今日所得一切都不容易,故而要更勤學才行。”

羨哥兒站起身行禮:“兒子受教了。”

轉眼入冬,徐氏那邊見羨哥兒奔波勞累,故而留他在那邊住下,蜜娘和方惟彥也同意了,敏哥兒卻大病了一場。

聽聞老夫妻是聽說敏哥兒病倒了,每日起的比雞早,睡的又那麽晚,一刻休憩的功夫都沒有,敏哥兒本身身子骨弱,自然就病倒了,這一病倒,鄉君就叫苦連天。

她不是擔心兒子的身體,反而擔心先生們不等她兒子。

甚至她還親自找上方惟彥,讓他先暫停課程,等敏哥兒好了,再講。

這怎麽可能呢,方惟彥道:“三嫂還是讓敏哥兒先把病養好吧,中舍十幾個人也不能等他一個人啊。若不然這般,你們每天可以派人去問先生講了什麽,自行在家看書,不懂的到時候再問先生就是了。”

鄉君有些偏執的道:“四弟,不若每日讓羨哥兒去給我們敏哥兒講一下吧。”

以往這個時候,蜜娘肯定要跳出來,但今日蜜娘看了方惟彥一眼,方惟彥立馬道:“三嫂,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腳底抹油就跑,蜜娘心道好你個方季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