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小修(第3/4頁)
若非有那個人,鸞梧本可以有平靜幸福的幼年,有很多時間讓她在長輩的庇護下長大。而自己可能也不會荒謬的送了命,以致……
哈,如果那樣的鼠輩操控了‘主角’、成為了氣運所向,那她這樣的‘炮灰’,鸞梧這樣的‘反派’又算什麽?
好一個善惡顛倒,當真是滿眼荒唐。
“我們該如何做?如何才能找出那個人?”祝枝寒眸色沉了沉。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把幕後之人挖出來了。
不管怎麽說,這些年她們所受的,都該一樣一樣還回去,不是嗎?
禪寂大師擡起手,指尖凝了一點金色的光芒。
那光芒如星星劃過,落入祝枝寒腕上戴著的佛珠。
“若擺弄因果之人出現,佛珠會發燙。至於如何引出那人,就要靠你們了。”
祝枝寒行了一個佛門常用的禮節:“多謝大師解答。”
她略松了口氣。
不管怎麽說,有了這個物件,至少不至於一頭霧水。
卻聽鸞梧道:“說得真不錯,和沒說差不多。”
祝枝寒:!
這,這……
有的時候她真的不明白,自家師尊為什麽這麽富有挑釁精神。
這是在人家老家耶。
要是讓那些小沙彌聽見了這麽詆毀自家高僧,這不得好好辯一辯經?佛宗的可都是武僧!
禪寂大師只是含笑,擡起右手,拂過半空。
祝枝寒只覺得禪寂大師距離她們不斷變遠……不,是她們在後退。
她們一直‘後退’到了門外。
燭火照亮了周圍。
面前是窄門裏的、深邃如星空般的空間,禪寂大師的人影顯得很遙遠,孤獨又亙古地坐在那裏。
大門緩緩闔上。
在徹底闔上之前,門內似乎傳來一道悠長的嘆息。
又似乎只是她們的錯覺。
……
那方空間的時間流動似乎有些奇怪。
她們進佛塔的時候是白日,在裏面待了沒多久,再出來時,夜幕已經低垂。
先前引路的那個小沙彌還在外面,提燈站著。
見她們出來了便走上前。
祝枝寒挺喜歡孩子的,和他搭話:“你叫什麽呀?”
小沙彌拿脆生生的、介於小童和少年間的聲音,一板一眼道:“我叫彌心,是彌字輩的弟子。”
“是禪寂大師叫你等在這兒的嗎?”
“是。”彌心一點頭,“兩位施主奔波許久應當已經累了,請隨我來,我帶你們去臥房。”
說罷提著燈籠在前面引路。
祝枝寒兩人跟在後面。
大漠的夜晚很涼,冷風吹得樹葉子沙沙響,這種很平常的聲音,放在大漠中也顯得如此美妙。
祝枝寒與鸞梧比肩走著。
想起先前禪寂大師點破的部分,她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師尊會不會以為自己是故意有所隱瞞的?現在都還沒有同她搭話,是不是生氣了?
其實她也覺得師尊不是那樣會想多的人,但這大概就是戀愛後的煩惱,總是忍不住患得患失。
也可能是她還沒想好怎麽把那段經歷告訴別人。
面對面揭自己傷疤還蠻難的,一不小心就會變成比慘大會。
她自己其實不是通過傾訴便能療愈自我的類型,更喜歡自己慢慢消化。但如果是作為伴侶的話,大概還是不要隱瞞比較好……?
有冷風灌進領子裏,祝枝寒扯緊了些。
如今因為同心契約的緣故,她不再畏寒,但對寒冷的抗拒,依舊刻在骨子裏。
肩頭一重。
祝枝寒下意識摸去。
是鸞梧把她的外袍解下來,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外袍尚有原主人的體溫,暖烘烘的。
她的心忽然就定了下來。
那些不甚光鮮的過去……或許也是時候見天日了吧。
彌心把她們帶到用來安置客人的客房,備置了兩間。
在送走彌心後,祝枝寒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抓住了。
她被鸞梧有些急地帶到其中一個房間。
“砰!”
門板被勾帶上。
她被鸞梧抵在門上親吻。
鸞梧緊緊箍著她的腰肢,細細密密地啃咬著她的下唇。祝枝寒覺得唇瓣又麻又癢,整個人都被鸞梧的氣息罩住了。
因為先前在隊伍裏隱藏的緣故,兩個人已經有好多天沒有親熱了。祝枝寒覺得這一次的親吻比以前哪一次都刺激。
原來接吻是這樣爽的嗎?
等她被放開,她拿下巴搭在鸞梧的肩膀上,唇瓣殘留些水漬,還有些緩不過神。
鸞梧拍了拍她的背脊。
她過了會兒,才從劇烈的刺激中回神。鸞梧捏著她的下巴還要再吻,她擡手抵住鸞梧傾覆下來的身子:“等,等等,師尊你沒有什麽想問的嗎?”
鸞梧抓住那只手的手腕,有些壞心地禁錮住,另一只手腕也依法炮制,禁錮在後腰處。
指腹在皮膚上蹭過,帶來細細麻麻的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