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5頁)

春生也想快點搞到秘方啊,如意樓生意太忙了,忙得他都想哭。要是再拿不到秘方,只怕他會猝死在工作崗位上。

他每日一大早起來就得一個人拖完所有的地,抹完所有的桌子。吃完早飯立馬又要幫忙洗菜、切菜、裝盤、然後就是一直上菜、上菜、上菜……上到手腳抽筋。

往後就開始洗碗、洗碟、洗筷子、洗鍋、洗抹布、洗拖把……永遠洗不完的東西。

他剛停下,薛大掌櫃就喊:“春生,把九號桌賬算一下。”

還不等算完賬,薛二掌櫃又喊:“春生,把這十壇子酒給二樓客人送去。”

剛從樓下下來,薛三掌櫃又喊:“春生,幫忙把樓上客人落下的衣裳送到門口。”

天呐,一個酒樓為什麽要有三個掌櫃?

薛家人是魔鬼嗎?

陳春生剛走到門口迎面撞上進來的王晏之,他還沒躺下,對方先手撞折了。

然後他就沒有工錢了。

擦,春生嚴重懷疑自己被碰瓷了,但沒有證據。

夜裏,薛家人聚在一起吃火鍋,王晏之舉著包成粽子的手讓薛如意喂,邊吃邊滿臉歉意道:“如意,都怪我不小心,如今字也寫不了,只能幹坐在櫃台了。”

薛如意滿臉肉疼:“算了,表哥好好養手,之後還要府試呢。”

薛父特意燉了兩個大豬蹄子給他,親切的塞到他面前:“來,安子,以形補形,多吃豬腳手再也不會抖了。”

王晏之:“。”

自閉中……

從傍晚到夜裏,王晏之都低垂著眉眼沒怎麽說話。薛如意看了他好幾眼才上床睡覺,睡到半夜門外響起敲門聲,王晏之剛想這個點誰會敲門,手臂就被如意扯了兩下。

她壓低聲音喊:“表哥,快起來,我和二哥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他哪也不想。

“待會你就知道了。”

門外,薛二貓著腰接引倆人,腰間還拿著兩個麻袋。

鑒於薛家人不同尋常的腦回路,王晏之有些發憷,深更半夜的,這倆人拉他會幹啥呢,不會是打算半夜把他埋了吧。

然而,這倆人偷偷出酒樓帶他往南街花柳巷去了。

王晏之越發不懂:深更半夜,帶麻袋和他去花柳巷?

王晏之思考了一路就沒想出這倆人到底想幹嘛,直到他們蹲在天香樓後門轉角處,看到慢慢朝這邊走近的余東和姚策。

如意和薛二打了個眼色,又朝他道:“表哥你放風啊。”

他還沒反應過來,薛家兄妹已經沖過去,兜頭套住余東和姚策。一句話不說摁住就打,任憑麻袋裏的人怎麽掙紮喊叫就只管揍。

王晏之眼眸微微睜大。

昏暗的小巷子裏傳來腳步聲,他剛側頭雙手就被薛家兄妹架住拖走了。

這打法絕對業務熟練。

堵人、套麻袋、打人、逃跑,一氣呵成!

王晏之反應過來時人已經重新回到如意樓。

他是夢了個遊吧。

薛二打完人洗洗手回去睡了,薛如意湊到他跟前,杏眼略彎,揚著下顎問:“表哥心情是不是好點了?”

王晏之包成粽子的手擱在桌上,淺淡的眸子盯著她:“你在替我出氣?”

薛如意點頭:“嗯,二哥前幾日就讓人注意這兩個人和沈修。沈修手腳不便利出不來,這兩人偷偷跑到天香樓快活。”

“阿娘說有氣就打回去,沒有什麽是一頓胖揍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就揍兩次。所以表哥別不開心了,下次誰欺負你,我一定還幫你楱他。”

簡單粗暴,只要不露臉都好說。

王晏之:他郁悶不是因為這個。

“我沒不開心。”

薛如意表示不信:“那你笑一笑。”

王晏之扯了一下嘴角。

薛如意不滿意,伸手就往他腰間探去。一向沉穩淡定的王晏之突然跳起來後退,五官都皺了起來,驚恐的舉手擋住她的手:“你要幹嘛?”

薛如意疑惑的盯著他白日還折了手看:“你手?”

王晏之目光也移到自己手上,僵硬一秒然後痛呼出聲:“如意,疼。”

薛如意:表哥痛覺神經遲鈍吧。

王晏之成功又博得如意的一陣同情,心情甚好的睡了。

他這邊心情甚好,沈修卻睡不著了。

沈修雙手本來就受了傷,先前聯合余東和姚策舉報王晏之,看似贏了結果自己腿跪拐了。

整人就整個了寂寞。

他被拘在家中越想越氣憤,忽而又想起先前余東和姚策罵自己的話。

這倆人該不會是聯合王晏之玩他吧。

沈修同樣打聽到這倆人當晚要去天香樓玩,氣血上湧當即讓福寶帶人去打這倆人一頓。哪想才走到天香後面巷子口就聽有人慘叫。

福寶帶著十幾號人跑過去,提著棍子剛站定就和麻袋裏鉆出余東和姚策來了個眼對眼。

沈修身邊的狗腿子余東和姚策自然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