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4/5頁)

春生點頭:“但銀子我沒有,這樣,我立馬去找東家,問過他的意思再安排你們見面,如何?”

王晏之輕笑:“可以,我只等兩日。”

春生嗯嗯兩聲,匆忙從後門出去了。

他一走,薛家人集體出現在一樓大堂內。王晏之面上的沉郁之色一掃而空,換上溫和淺淡的笑,湊到如意跟前,問:“如意,方才我表現如何?”

如意朝他豎起大拇指。

薛二呵呵笑道:“看不出來,安子還有演戲的天賦,這幾日的表演行雲流水,堪稱牛逼。連我看了都要以為你是本色出演了。”

“說什麽呢。”薛忠山一巴掌拍在薛二腦門,“安子多不容易,今日被我罵了一個時辰。”自從知道女兒是強勢欺負人的那個,薛父對王晏之就多了幾分同情,看他也順眼許多,言辭間頗有維護。

沒辦法,女兒的債,他總得幫忙還點。

薛二拍了拍自己嘴,“是,是是,我胡說。”

他又問:“如是那秋掌櫃肯見安子要怎麽辦?安子這麽弱,我擔心被拆穿後他們會惱羞成怒,對他不利。”

薛大道:“到時候看他們約在哪見面,讓如意偷偷跟過去。”

一家人商議完先去睡了,次日春生鬼鬼祟祟塞了一張紙條給王晏之。

王晏之回房展開一看,是約他午時一刻在花柳巷天香樓二樓東一間會面。

薛二撓頭:“約在青樓啊,這有點難辦。”他上下打量王晏之兩眼,“就安子這模樣,別被那裏的姑娘給吃了。”

薛大附和:“這秋掌櫃當真狡詐,安子不去顯得沒誠意,但他一個縣案首,憑這一張臉,只要去了,只怕明日所有人知道了。不管交易成不成,他誠心想擺安子一道。”

王晏之窘迫,長睫不安的顫動:“要不我還是別去了,畢竟我是有家室的人,傳出去對如意不好。”

“去,怎麽不去,那是五千兩,走到這一步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薛如意睜著漆黑的杏眼,拍板決定,“表哥待會找借口出去,我隨後跟去。”

一刻鐘後,王晏之說是要去文淵閣買筆墨,出門去了。春生眼睛亮了亮,心裏不自覺開始打鼓,很快他就被薛忠山給叫到後廚幫忙。

薛二見春生走了,朝薛如意使了個眼色,她立刻從後門繞小道跑去天香樓。

不出薛二所料,王晏之一出現,天香樓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在眾人熱切的目光中,很快有人認出他。但他眉眼太過疏離清淡,生得又實在高潔,眾人也只敢遠觀,不敢上前搭話。

還是他主動詢問東一間在哪,天香樓的媽媽才迎上來同他搭話。

“媽媽我經營天香樓這麽多年還從未見過公子這般神仙人物。”李媽媽目光在他身上流連,恨不得自己再年輕個二十歲。

“你今日見到了。”王晏之聲音清冷,如高山冷泉,絲毫不給李媽媽臉面,徑自朝她先前指的方向去。

周圍的姑娘掀開眼皮偷瞧他,癡癡的笑:看不出來,這縣案首還是個自戀嘴利的。

李媽媽鬧了個沒臉也不生氣,畢竟美人嘛,世人總該是寬容的。

她目送你淸俊的人上樓,回味了一瞬,才朝樓裏的姑娘道:“散了,散了,周公子是來找人的,沒你們的份。”

靠李媽媽最近的姑娘嬌笑兩聲,遺憾道:“哎呀,若是找我,我定然免費,興許還能送他一些銀兩。”

她剛說完,腳下突然吃痛,直接從樓道上摔了下去,樓下頓時亂成一團。

摔在地上的姑娘捂著紅腫的膝蓋嚶嚶哭泣:“媽媽,不知那個缺德的丟石子打我,您看,膝蓋都腫了。”

‘缺德’的王晏之若無其事推門進去。

房門關上,隔絕外間喧鬧,隔著一扇屏風,裏頭的人出聲:“來了,就在那說話吧。”

屏風旁擺著小幾,王晏之順勢坐下,兀自端起小幾上斟好的茶抿了一口,開門見山道:“我的話春生已經帶到了吧,若是想要秘方就拿五千兩來換。”

屏風那頭的人呵笑兩聲:“你是薛家的贅婿,我憑什麽相信你,怎知你不會和薛家人聯合起來誆我,或是拿假的來騙我。”

“你若是不信我,今日就不會約我來。你也說了,我只是贅婿,哪個男人寧願一輩子當贅婿,更何況我是本縣案首,有大好前程。”

屏風那頭的人問:“你對薛家那小娘子沒有半點情分?”

王晏之抿唇輕笑:“要什麽情分?憑我的品貌高中後自然能娶個世家嫡女。”

“自古薄幸多是讀書人,周公子忘恩負義的本事某自嘆弗如,能問問你要五千兩作何用?”

王晏之沉吟半晌道:“我先前答應入贅,是因為薛家答應給我治病,之後薛家人實在太過分,我提出合離,薛家人說必須賠五千兩才同意合離。如意樓的生意全賴那秘方,它的價值絕對不止五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