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3/5頁)

他語氣實在欠扁,薛如意氣得瞪圓眼。追著他就跑,薛二哈哈大笑,逗她似的在屋子裏亂跑,把床邊的妝匣都撞掉了,然後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薛如意緊跟著追了出去,周夢潔搖頭失笑,走過去收拾妝匣,一眼便瞥見了裏頭一對同心佩。那同心配白玉藏血的模樣太過惹眼,她多瞧了兩眼才放回原處,收拾好屋子關門出去了。

——

一連幾日,薛如意要麽自己去如意樓監工,要不和薛大一起去。三皇子倒是日日都帶人去,每次去了也不找她搭話,坐在一樓,茶水點心都自備,拿著他那把破刀研究。

原本要十來天才能改建好的如意樓,八天就完工了。

第八日完工後,薛如意朝依舊坐在那的三皇子道:“明日我們店不用裝修,您不用來了。”

三皇子呵笑出聲:“還真是過河拆橋,你們店什麽時候開業,好歹也要請本王吃上一桌吧。”

薛如意漆黑的眸子盯著他:“我又沒說我要開酒樓或是小食店,你為何知道?”

“你當本王瞎啊,這擺設一看就知道,就說請不請?”

薛如意:“不請。”

三皇子:“你!”怎麽會有這麽小氣的人。

他一甩袖帶著一大幫人走了,剛走出如意了就碰見共乘一駕的太子和王晏之。當即白了兩人一眼,繼續走。

太子蹙眉道:“聽聞三皇弟近幾日時常來找你的世子妃,前些日子還同她在工部掰手腕。他自己名聲本就不好,倒是沒什麽,萬不能連累了你的世子妃。孤昨日也提點過他,少不得又得了他白眼。”說完無奈嘆氣。

王晏之無甚表情,“太子殿下倒時常為三皇子憂心。”

太子輕笑:“孤憂心什麽,他雖時常鬧出事,但每次都好運氣的全身而退。哪回是被父皇訓斥幾句就了事,這麽多年,你哪次見他和貴妃少了根頭發?。”

“這麽多年我病重倒是不曾知道。”王晏之起身下馬車,“太子殿下就送到這吧。”

太子看著站在馬車邊上的他,神色有些落寞,嘆了口氣:“總感覺你同孤身生分了,不似當初無話不談。”

王晏之輕笑:“殿下多慮了,您每年都送特供的吃食來府上,晏之總記得你的好的。”

“您還是快回去吧。”

東宮的馬車走遠,他看了眼如一樓。如意樓轉身晚三皇子消失的方向走了。

浮橋不太明白他要去幹麻:“世子,你不是說要去如意樓。”

王晏之:“先去套麻袋。”

浮喬:“?”

當天,三皇子在西江月包間莫名其妙被人套了麻袋。來人似是早有預謀,引開護衛,套麻袋打人動作一氣呵成,打完後跑的無影無蹤。

白白挨了一頓打的三皇子,連個鳥毛都沒摸到。

真他媽的見鬼的。

次日,薛如意聽聞此事,還問薛二是不是他幹的?

薛二無辜的搖頭:“我哪能幹出那麽缺德的事?畢竟人家也幫了我們幾天忙。”他想了一下,老神在在道:“這手法到頗有些像某人。”

薛如意想起沈修之前被套麻袋的事。

這人不學好啊。

門外薛二招呼工人把牌匾小心放下,又朝裏頭喊道:“小妹,出來瞧瞧有沒有掛好。”

薛如意往外走,薛二把燙金的牌匾遞給工人幫忙掛上去。

薛如意問:“先前不是掛了一塊嗎,怎麽又換了?”

“先前那塊不好看,這塊是隔壁小王重新題的字,又找上京城最好的師傅包邊裝裱過的,你瞧瞧是不是好看很多?”

王晏之的字細看飄逸勁秀,粗看又氣勢磅礴,確實要比先前那塊好看。

幾個人正在指揮工人換牌匾,酒樓門口忽然停了一輛馬車,還是承恩侯府的馬車。薛如意起初還以為是王晏之來了,直到馬車裏探出雲漣縣主那張臉,她才撇嘴扭過頭繼續做自己的事。

雲漣縣主目光死死的落在‘如意樓’那三個字上,恨不能沖上去砸了。也不怪她能如此生氣,起初薛如意給她刻麻將,花了銀子她也是樂意的。那日收貨她也沒仔細看,後來提著麻將去找幾個要好的夫人搓,才發現麻將的背面統一刻了‘如意樓’三個字。

她們每抓一次麻將,如意樓三個字就在眼前晃。其他夫人問她這如意樓是什麽樓,她只道應該是和薛如意名字有關,也就含糊著解釋過了。

這七八日她提著麻將搓遍上京城,如意樓三個字也跟著她逛遍了上京城。無一例外,所有相熟的夫人第一個問題都是問這麻將上的如意樓是什麽意思。

直到前兩任陸陸續續有人告知她,東街臨湖路新開了一家如意樓,看樣子是個酒樓。

淦,趕緊她玩了一圈麻將輸了許多銀子,給她做了免費的宣傳。

整個上京城怕是沒幾個人不知道這酒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