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還會吹豎笛

趙蕎麥住在C市的一個老小區裏,那房子是盛長流給她租的,二室一廳,足夠她一個人生活了,但陳垠到的時候發現還有另一個人存在的痕跡,無疑就是她的那個駐唱前男友了。

“你別光哭,他拿了你多少錢?”陳垠焦急地盯著抹眼淚的趙蕎麥問。

“這些年盛長流給我的錢,我存下來的都在那裏了,可能有兩三萬。”趙蕎麥可憐巴巴地看著陳垠:“你千萬別跟盛長流說我們同居了,不然他以後肯定更不想管我了。”

陳垠肚子裏有一大堆想要問趙蕎麥的話,但這種時候也不想再說出來搞她心態了,便只問:“你確定他就在那個酒吧裏?”

趙蕎麥點頭:“我問過酒吧裏認識的人了,他今晚在那邊唱歌的。”

“走。”陳垠朝趙蕎麥擡了擡下巴:“報警去。”

“報...報警?”趙蕎麥愣了下。

“對啊,他這可是偷錢,我們都知道他在哪兒了還不報警?”說著陳垠就要拉趙蕎麥站起來。

“可以先不要報警嗎?”趙蕎麥猶豫道:“你先陪我去找一下他,他願意還錢就行,如果他不願意還再報警,行嗎?”趙蕎麥有自己的考量,她以後還是和那群朋友一起工作一起玩,她怕報了警把事情鬧大了,所有人都會離自己遠遠的。

陳垠看著趙蕎麥,語氣有些冷:“他都能偷你錢了,你覺得還願意還嗎?”

“我想先試一試...”趙蕎麥祈求地看著陳垠:“我現在剛做完手術沒多久,身體還不太好,不敢一個人去找他,你就陪我去一次,不用做什麽的,好嗎?”

陳垠嘆了口氣:“那走吧,你穿個外套。”

這天傍晚,陳垠陪著趙蕎麥來到了那個叫“π”的酒吧,趙蕎麥一進酒吧便熟門熟路地轉進去,而陳垠則在想:為什麽一個酒吧名也要暗示我寫作業?

陳垠沒來過酒吧,但這次是陪著趙蕎麥來撐場子的,所以努力裝出一副整天泡吧的模樣出來,也幸好他長得就像個整天玩的人,剛走進去一分鐘就有女生非常主動地拉住他的手,把他的手往自己屁股上放,陳垠差點炸毛。

“幹嘛呢!”趙蕎麥轉頭一看,一把揮開那女生:“別特麽亂發.情。”趙蕎麥瞪了眼那女生後拽住陳垠往裏走:“你不知道躲開嗎?”

陳垠搖頭:“沒遇到過這麽奔放的,酒吧裏的人都這樣嗎?”

“盛長流有次還直接被拉去樓上開房呢。”趙蕎麥道。

陳垠一愣:“開了?”

趙蕎麥回頭看他:“開了啊。”

“那他們...那啥了?”陳垠有些問不出口,心裏對盛長流有些不齒。

“被個男的拉著去的,就玩了一晚上牌吧大概。”趙蕎麥耍了一遭陳垠,忍不住笑了。

陳垠卻默默嘀咕著:“男的...也不是很安全的其實...”

兩人聊天的功夫已經到了那駐唱的化妝間,趙蕎麥推開門,就見那駐唱正抱著一不知哪裏的女生親得正熱乎。

“還錢啊傻逼!”趙蕎麥看到前男友亂搞也不惱,走過去一把扯過他的包扔給陳垠道:“翻。”

陳垠愣了下立馬開始翻,但那包裏東西實在是少得可憐,最多的是避孕套......

這時那駐唱已經放開懷裏的女生,笑嘻嘻朝正在翻櫃子的趙蕎麥走:“蕎麥,回來了啊~”

“你別碰她。”陳垠攔到兩人中間,冷冷看著那駐唱,陳垠比那駐唱高了半頭,所以那人不得不停了腳步,輕佻地打量著陳垠:“你是她新姘頭?”

“關你屁事。”陳垠推開他:“錢放哪兒了?”

“什麽錢?”那駐唱故作無辜:“你們在找什麽啊?”

趙蕎麥直起身子轉身看著那駐唱:“賀琦,那錢是我哥的,你最好趕緊還我。”

“又是哪個野哥哥啊,你是孤兒我又不是不知道。”賀琦滿臉不屑:“趙蕎麥你還真厲害,背著我是一個又一個,就這麽受不了寂寞?”

“砰!”沒等賀琦說完,陳垠的拳頭先懟他臉上了,下一秒陳垠又把賀琦拎起來,再對他臉來了一拳:“你他媽的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

陳垠第一眼看到賀琦的態度時其實就開始生氣了,他讓趙蕎麥懷孕、又不管她讓她自己去做手術,現在拿了錢不還不說,整個人一副什麽事沒有的樣子,陳垠沒見過這麽垃圾的人。

“我靠你憑什麽打我!”賀琦掙紮著想要起來,但大約是平日裏玩得太花身體太虛,根本不是陳垠的對手,陳垠制著他:“你把錢放哪兒了?還是已經花了?”

“花了花了!”賀琦被兩拳打得捂臉痛叫:“我今晚還要演出的!你破我相我找人弄死你!”

“找到了嗎?”陳垠沒再理會賀琦的無能狂怒,轉頭問趙蕎麥,趙蕎麥只在一個抽屜裏找到幾百塊零錢,她走過去猛地踢了兩腳賀琦:“你還真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