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2/3頁)

徐念安知道他難受,也不敢再去招他,翻身背對他默默平復自己心裏的悸動。

趙桓熙在床上翻來覆去,根本睡不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他做了個夢,夢見和冬姐姐在一起,夢裏的冬姐姐沒有要求他等到十八歲……

他低喘一聲,猛的驚醒,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

過了良久,他才扭頭看向一旁的徐念安,她呼吸平穩,正睡得香甜。

他以為只是夢,暗暗松了口氣,翻個身想繼續睡,然後突然僵住了身子。

次日上午,國子監。

第一堂課上完,錢明見趙桓熙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過來推他道:“老弟,怎麽了?一副縱欲過度骨酥筋軟的模樣。”

一句話勾起趙桓熙昨晚半夜偷偷起床換褲子,第二天還要扯謊說起夜時不慎打翻水盆淋濕褻褲的不堪回憶,他將頭一扭,臉朝向另一邊,道:“你別瞎說。”

“哎,趴著幹嘛,走,出去透透氣。”錢明拿了兩個桔子,將趙桓熙拉到課室外,遞給他一個。

趙桓熙懷疑自己有病,雖然和錢明等人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他已經懂了當初霍慶哲念的那首詩是什麽意思了,可是他也沒手作妻啊,怎麽就……

“嘿,嘿!幹嘛呢?剝個桔子把瓤扔了皮留著?”耳邊傳來錢明的聲音,他低頭一看,果然看到自己已經把桔子瓤給扔了,手裏只剩了一張桔子皮,幹脆把皮也扔了。

“到底發生何事?讓你這般魂不舍守?”錢明分他一半桔子,問道。

趙桓熙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與錢明說說,萬一真是病,也不能諱疾忌醫不是?

於是他支支吾吾道:“錢兄,我、我……”

“你又有一個朋友?”錢明挑眉。

趙桓熙臉一紅,豁出去了,對他附耳說了幾句。

錢明直接把嘴裏的桔子都噴了出來。

他左右看了看,見近處無人,這才低聲問趙桓熙:“你和弟妹還沒圓房呢?”

趙桓熙:“……”

他想掩飾,錢明又道:“別扯謊了,你們若是圓房了,你又怎會如此?”

“那我這……是病嗎?”趙桓熙問。

“不是病,正常現象。比起一般人,你已算晚的了。將來與你媳婦做了真夫妻就不會了。”說到此處,錢明又笑得賊兮兮的,勾著趙桓熙的肩膀問道:“為何到現在還是假夫妻啊?她還是不喜歡你?”

趙桓熙低頭:“不是。”

“那是為何?”

趙桓熙別扭道:“她說我太小了。”

“你不是十六了嗎?還小?”錢明看著他笑得別有所指。

趙桓熙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臉一下紅透,用胳膊肘抵開他道:“我不與你說了。”

錢明故意逗他:“這麽一看確實還小,這麽不經逗。”

“你這張嘴真是討人厭。”趙桓熙轉身要回課室。

錢明知道他臉皮薄,遂不再逗他,把他扯回來道:“你叫我打聽的事有眉目了。”

趙桓熙眼睛一亮:“這麽快?”

錢明道:“你這三姐夫可真不是個東西,小辮子隨隨便便一抓一大把,根本不費事。”他將打聽來的事與趙桓熙一說。

當趙桓熙聽到他前陣子得了臟病在悄悄尋醫問藥後,頓時明白他母親為何會驚痛致病,又為何不肯告訴他三姐到底怎麽了。

這個禽獸!

他握緊了雙拳,問錢明:“你說的這些,可能拿到證據?”

錢明一臉為難:“這些事,打聽起來不難,可若要拿證據……”

“要錢還是要人,你說便是了。”趙桓熙鐵了心這次一定要促成三姐和李梓良和離。

“只要我說你都答應?”錢明試探道。

趙桓熙點頭:“只消不是叫我去害人,當然若是害李梓良則另說。”

錢明笑道:“不叫你去害人。你下次再來我府上,我們唱戲好不好?”

趙桓熙:“……”

上了三節課便到了吃飯的點,下了課,錢明招呼趙桓熙:“如廁去嗎?”

趙桓熙:“不去。”

錢明又招呼霍慶哲和賀倫他們。

趙桓熙收拾筆墨,見他們三人有說有笑地出去,目光閃了閃,起身追了上去。

片刻後,幾人如廁完從廁房出來,錢明幾步追上趙桓熙,伸胳膊夾住他脖子笑罵道:“叫你來你不來,看人多又自己追來,如廁完竟還一副信心大增的模樣,你說你到底做什麽來了?”

賀倫霍慶哲兩人不知前情,聽錢明這話說得沒頭沒腦的,都來問。

趙桓熙臉漲得通紅,掰開錢明的手道:“你再瞎說,我便不去找你了。”

錢明立刻投降道:“好好好,我不瞎說。”

他大剌剌地搭著趙桓熙的肩,感慨道:“沒想到啊,一晃眼,桓熙老弟竟也老大不小了!”

他不感慨不打緊,這一感慨,旁邊兩個思想不純潔的都聽懂了,紛紛打趣起來,窘得趙桓熙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