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3/3頁)
“但是宋南津,你可不可以好好和我說說,如果是這種情況,我要怎麽做?一些人生路上抉擇什麽的,如果是你,你會怎麽選。”
宋南津出神地看她幾眼。
“我是說,我是真心想來問的。”
他說:“你能有這個想法最好。”
“其實一直都是這個想法,只是……”
“那大概什麽時候可以告訴我?”
他的話叫她忽而止語。
宋南津難得那樣認真地看她,像是就想看她心底想法,就為了看她怎麽說。
“嗯?”她遲疑。
他難得耐心地復述了:“我說,什麽時候可以把那些,主動告訴我。”
文征心裏揪了下。
她看不透宋南津。
不知道他想做什麽,心裏又是什麽想法,哪怕現在。
他只是單純問一個問題,還是有什麽其他含義?她不知道。
“等我想好的時候。”
他笑了笑,有點自嘲。
“那或許這時候我該問,你什麽時候想好?”
文征抿唇。
他適時解了圍:“好了,繼續吧。我在聽。”
文征有點局促。
有的話,也是打個轉,又咽回去。
“我承認我沒辦法。平時工作的,做自己的事,沒別的通道。”
“但我確實需要承認,或許我更想做的還是自己喜歡的事。”
宋南津說:“我只能說,對於你人生該怎麽走,我給不出建議,因為我確實沒有過多資格。但我能很肯定告訴你的是,與其為別人打工,不如自己爬起來做領導。不管工作還是學習,覺得前面的人礙眼?那就幹掉他。”
宋南津像對應似的,拿刀叉把面前裝飾用的國際象棋的“王”給推掉。
文征有些訝異,卻仍沒回神。
“還不明白嗎,向飛文是一個,向荷也是一個,不管是誰,都不過是最淺顯的例子。”
“前者沒有能力占了你面前的路,那就處理他,使用直觀的、側面的方式,你可以展露你自己的能力,也可以找他的錯處,都可以。”
“後者,她貴為人師沒有師德,本身就是她的一種欠缺。要真論實力,或許你回去繼續考學讀個兩年,也不比她差。”
“但你要清楚自己的目標,要做什麽事。自己強大了支配別人,遠比被別人支配要好。”
“道理我都懂,只是。”
“只是你少了邁出的那一步。”
宋南津截斷的話語來得正是時候:“其實你什麽都可以,但你因為一些事,自己放棄了。”
她沉默幾秒,說:“所以你這些天做這些也是為了告訴我這個,是嗎。”
宋南津說:“我只是做想做的事,沒有原因,也無關為了誰。”
文征忽然不言語了。
她只是確定了一些想法。
清晰的,模糊的。
看著他,她突然想到一些事。
宋南津是什麽身份,他又是什麽位置。她遙遙相望的人,她的青春期啟蒙者,也是資本家。他風輕雲淡,他毫不在意,他可以周旋圈子談笑風生,也或許不為人折服,高高在上。
可這樣一個人,那年聽著她說那樣冰冷的、極端的、毫無余地的話,想法也從未動過。
許是察覺到她視線,他看出來,輕笑:“怎麽?”
她收神:“沒什麽。”
“你很少這樣看我。”
“是很少,不可以嗎。”
“可以,只是這樣的眼神含義太多,容易讓人誤會。”宋南津折著手裏叉子玩,口吻淡淡。
“比如?什麽誤會。”
“看舊友的、知己的、難以釋懷的。”
他微頓。
“誰知道呢。”
他依舊從容不迫,可文征卻頭一次有些心緒難平。
她望著他的臉,平靜,直面。
卻回了個與這些毫不相幹的問題。
“宋南津,那年我對你說那樣的話,你心裏難受嗎。”
作者有話說:
宋南津:請問終於有人管我的死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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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度卡文,每天狀態反復橫跳。(因為線太多不知道寫哪個)
快給我一點暗示,你們想看啥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