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4頁)
宋南津坐駕駛座,目光直視,看也沒看她。
但他指節擱方向盤上她就知道他意思。
文征沉默,伸手要去拉車門。
“哢”地一聲。
車門落鎖。
她握著門把手開了個寂寞。
路邊川流不息,元旦佳節前後街道氛圍濃厚,可這天的風也冷得緊。
打在文征凍得有點發紅的手上。
她站門邊,低著頭,手還把在上邊。
微微尷尬。
宋南津直直盯著擋風玻璃,說:“真厲害。”
“我可以解釋。”
“你覺得我還願意聽嗎?”
他唇輕扯:“我願意聽的時候你可以說,我不願意聽了,你算什麽?”
文征心尖紮了下。
“對不起。”
宋南津一言未發,發動引擎,踩下油門疾馳而去。
車尾氣伴隨著這座城市呼嘯的冷風吹起文征頭發。
她獨自站在路邊,忽然覺得有點冷。
還有點空落落的,心裏那塊。
她想她或許還是受了點影響的,說不在意宋南津,事實上,多少還是有點失落。
文征扯著唇笑。
他不願載也沒事,這本就是他該做的,他的義務,他這樣還好,她不用再那麽徘徊。
文征打開手機,還是照例想打車。
可沒過多久,她忽然有所感應地擡眼,冰涼的手指輕顫。
剛剛駛出去的黑色邁凱倫又開最低档慢慢倒退回來,還是剛剛那副光景,車上的男人也還是那個。可宋南津還是沒什麽表情,這次車門自己往上打開了。
“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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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街道午休時間容易堵車,車流多,沿大道過去是新式街道。
但午休時間過去,上班族在趕節假日前最後一天班。
道路暢通無阻。
宋南津一直沒說話,文征輕聲呼吸,看了眼路邊,壓抑了十分鐘後試著打破寂靜。
“哥。”
確實有點尷尬,說話對方不接的話就蠻窘的。
文征說:“最近姐妹有點事,我幫著做了下剪輯和文字放新聞板塊,然後姐妹說請我吃飯,我就來了,她對那個韓君華有意思,她說只是朋友交流,我沒多想,最近我不是每天都出來的,一周有一天休息放松,然後我不是他女伴,你也看得見,其實那句話就是他開玩笑。他自己也說了。”
他沒說話。
她又說:“你可不可以和我說句話,哪怕應我一聲。”
他說:“那句宋先生。再喊一遍?”
文征手指蜷了蜷,猶疑兩秒,顫巍巍地說:“老公。”
有點蹩腳還帶點青澀顫意的語調。
他聽笑了。
“現在換了政策,知道這樣我會生氣,難逃一劫,所以主動服軟?”
“不是,”文征說,“上次不是你要我改口嗎,其實我一直在醞釀了,也想喊的。”
“嗯,可以。”
“這件事你能不能聽我說,你也沒給我解釋的機會。”
他點觸控,放歌。
一首《鐘無艷》。
文征沉默,她抿唇。
而宋南津沒有回應,也沒有聲音,他不想說話,也不想聽她說話。事實上這挺尷尬的,她講話,他拿歌打斷。
她又試著開口:“本來也只是一些事情上的,我朋友知道我缺錢就想說找途徑,沒有什麽,什麽也沒有。”
“你缺的什麽錢?”他慢慢轉方向盤。
車轉彎了,他看後視鏡。
文征說:“生活的錢,我全職備考,手裏錢不會夠我這一年的,更不夠我明年的。”
宋南津不明意義笑了聲,也不算笑,確切來說,是嘲諷。
文征感受到他意思,漸漸也扭過頭不說話了:“你笑吧,那我隨便你。”
文征沒把他惹生氣過,記得曾經有過。
她跟同學一起聚會無意和他撞見,當時好多男同學。
他好像也是這樣的反應。
睡過以後其實文征覺得心裏特煎熬特別不知所措。
她索性一氣之下說:“是啊,我就是這樣的人,我們什麽關系,我們就睡過覺,你是我什麽?我跟誰在大學怎麽樣的和你有什麽關系?”
宋南津也是不說話,只看著她,很冷的、頗帶個人情緒的。
他最生氣的時候也就是這樣,可他越這樣,就越叫人不知怎麽辦。
她不敢說話了,她索性也不講話,背有些發酸地往後靠了靠,情緒憋著。
她沒想到宋南津回的會是老宅,一路上心事重重也沒注意路,直到到了宋宅看見外邊建築時文征才回神。
今天家裏大掃除,上下很忙,宋蘭春也給文征發過消息,問是自己在家吃晚飯還是回老宅,文征還沒回,可現在宋南津已經提前帶她回了,文征不知道這下要怎麽面對。
下車的時候她緊張了:“我沒和姑母事先說。”
宋南津置若罔聞:“下車就是。”
文征為難地看了眼裏面,只能跟著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