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第2/2頁)

這兒不是她的賀蘭部,房屋精致,熏香華貴,也沒有牛羊的膻腥與青草的氣息,但她反而生不出心安之感。

她久也沒有說話,桓羨也不知該說什麽好。曾經他有幾千種方法迫她說出那些他愛聽的話,現在卻不知如何開口,會害怕說得重了,眼前日思夜想的人便也如夢幻泡影消失在眼前。只輕輕地、將背對於他的少女轉過來,假意打趣:

“那梔梔的身子呢,也不想麽?”

他借映射入帳的燭光溫柔凝視著她。

她終於有了些反應,於燭光下,兩痕柳眉細細地顰著,如難為情。

她不是沒有嘗過那種銷魂蝕骨滋味的處子,偶爾夜裏也會想念他寬闊的胸膛和溫暖的懷抱,可她也不是離了這些就不能活的女人,怎可能因為這個就原諒他?

他便得寸進尺地靠過去,湊在她耳畔,幽幽地道:“可我想梔梔。”

空了這一年半載,他曠得實在厲害,遑論日夜思念的妹妹就在身邊,肌膚相貼。

她淡漠別過頭:“宮裏女人多的是,既然哥哥都以為我死了,難道還會為我守身嗎?”

“沒辦法,誰叫我只喜歡梔梔呢。”他嘆著氣說著,見她似無拒絕之意,喉嚨與腹中的火燃得愈烈,忽然欺身過去,把她壓在身下,在她還不及反應之前,重重含住了她耳垂。一雙手或重或輕地在那肌理細膩處揉或捏。

覆在身上的身軀有如鐵一樣重,才清洗幹凈的耳背後如有小蛇依附,又胡亂在鉆,那些聲音光是回蕩在耳畔便足使得她身子半軟,根本無力抗拒,薛稚原還紅著臉想推他,漸漸的,意識自己卻陷了進去,加之享用了這半日也有些受用,索性把心一橫,任他施為。

桓羨便笑了一聲:“看來是想的。”

他捧住她一邊小臉兒,一路往下,久未被人光臨過的雙肩鎖骨、溫軟紅玉,都在他薄唇的觸碰下一一軟成了水。

薛稚輕泣聲漸大,原本用來保護自己的厚厚的殼也被一點一點瓦解,直至交握於身前的雙膝被打開,才眼淚汪汪地終於對他說了這半晌以來的第一句:

“別……”

她想說她不喜歡這樣,她不喜歡,思緒全被別人人為地攥在手裏的感覺。就像被人拋進大海一樣,那會令她感到惶恐和無助。

然而興致上來的男人又哪是那麽好說話的,他以軟刃鑿開那處久未開墾的濕地,拼了命地往裏卷,她一聲哭叫,搭在他肩上的玉白雙足忽然顫得厲害,隨著哭聲毫無規律地在燭光中晃動……

許久,帷帳上晃動的影子才停下,她雙足一下子歇了力般滑落在他肩上,臉兒一偏,身前玉軟輕輕起伏著、輕輕地伏在枕上籲氣。

算不得酣暢淋漓,但久違的情不自禁之下的反應還是令她羞赧地緊閉雙膝,更在心裏惱自己沒用,分明心裏恨極了他呀……又為什麽,被他親一親碰一碰理智就不是自己的了……

還是說,自己骨子裏當真就是文姜那般放蕩不堪的女子呢?

那廂,桓羨已用軟巾擦凈了臉,見她還似在失神之中,嗤笑出聲:“這就好了?”

“我就說你的身子想我,還嘴硬。”

薛稚被他說得臉頰通紅,別過臉不說話。他又傾身過來,欲吻她唇:

“看來賀蘭霆沒能滿足你啊,沒關系,哥哥願意為妹妹效勞。”

才親過那個地方,她不肯,又因他言語賭氣掙紮起來,他卻道:“你自己的東西,嫌棄什麽。”

“方才軟的嘗過了,現在,來試試硬的吧。”

……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