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4/5頁)

長老們對禪院鶴衣的態度欲言又止,然後就見她的腳步頓了一下,繼續說:“對了,主要都是悟君、悟搞壞的,京都校要索賠的話,你們讓五條家多賠點。”

這是禪院鶴衣首次流露出似乎要針對五條家的意思,而且連稱呼都變了。雖然只是一件小事,但也讓長老們精神一振,瞬間不管她之前的態度了。

第二天京都校的協商現場,樂巖寺嘉伸和五條家萬萬沒想到禪院家竟然會不同意兩家平攤修理費的事情。

畢竟打架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以往發生這種事情都是默認各占一半責任。但是禪院家這次咬死了是五條悟先上門挑釁,然後禪院鶴衣只是被迫應戰,當然不能和五條家賠一樣的了。

樂巖寺嘉伸心想:什麽被迫應戰,被迫應戰還能這麽靜悄悄地跑到京都校裏來?!

五條家顯然也是這麽想的,但是五條悟上門找人也是不爭的事實,最後雙方扯皮了半天,還是頗為占理的禪院家勝出。

這次京都校的修理費,五條家六,禪院家四。

其實這一成的修理費對禦三家來說並不多,所以,包括禪院家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這次其實是在故意針對五條家。是一種兩家繼承人逐漸長大後,開始針鋒相對的訊號。

五條悟聽到家裏的長老十分不滿地說起這件事時,毫不在意地說:“哦,大概是在報復我捏她臉的事情。”

五條長老點頭,心想:嗯,果然是在報...等等!剛剛在說什麽?!你為什麽要捏十影的臉?!!

當京都落下今年的初雪時,禪院鶴衣被甚爾告知她正式升了輩分,成為了姑姑。

禪院鶴衣掛掉電話後,當即就帶著自己的禮物打飛的去了東京。

小小的嬰兒睡在木制的搖籃裏,細軟的胎發貼著頭皮,紅彤彤、皺巴巴的,但是禪院鶴衣覺得他很可愛。

伸出手指小心地戳了戳小嬰兒的臉頰後,趴在搖籃的旁的禪院鶴衣興奮地仰頭問:“取名字了嗎?他叫什麽?”

坐在床上的和紗語氣含笑地說:“取了,甚爾取的,叫惠。”

“惠(megumi)?”禪院鶴衣低頭看著搖籃裏的小嬰兒,慢慢復述了一遍他名字的發音。

聽到鶴衣的聲音,和紗轉眼看向站在一旁,嘴角帶著不由自主的微笑的丈夫,彎著眼睛笑起來:“他是上天賜予我們的恩惠啊。”

禪院鶴衣對小寶寶產生了空前的熱情。

她在東京待的一周時間裏,把給小寶寶擦臉、穿衣服這種事情做得比甚爾還熟練。

有時候禪院鶴衣還會得意洋洋地站在搖籃旁指指點點,甚爾好笑又好氣的聽著,等手離開兒子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敲妹妹暴栗。

這一切,都被微笑的和紗用家裏新買的相機記錄了下來。

惠出生後,禪院鶴衣往東京跑的頻率明顯變高,而且經常一去就是好幾天。

這天,好不容易在禪院家堵到了禪院鶴衣的五條悟,說要和她一起去東京玩。

還在收拾一些小玩意的禪院鶴衣看到五條悟的新造型後,露出有些感慨的神情,果然,長相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啊!

“你為什麽戴一副這麽奇怪的墨鏡?”

穿著寬大的連帽衛衣和牛仔褲的少年臉上架著一幅小小的圓片墨鏡,看上去有點滑稽,但是因為臉和周身氣質的緣故,又會讓人忽略那種滑稽感反而覺得十分個性。

“用來減少一些外界的信息的。”坐在椅子上看禪院鶴衣收拾東西的五條悟隨口說。

禪院鶴衣聽到五條悟的話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走到還沒有關機的電腦前,打開瀏覽器後思索著輸入了幾個關鍵詞:“你知道你這個墨鏡讓我想起了什麽嗎?”

察覺到禪院鶴衣明顯是有什麽東西想讓自己看的五條悟,好奇地站起身來走到電腦旁,單手撐在禪院鶴衣身後的椅背上俯身去看屏幕:“什麽?”

禪院鶴衣在瀏覽器裏輸入了華夏、墨鏡和樂器這三個關鍵詞後,在跳出來的搜索結果上找了一會兒,然後點開一個視頻給五條悟看:“喏,就這個。”

視頻裏,一名穿著灰色長袍,臉上帶著和五條悟那差不多圓片墨鏡的男人正站在一個舞台的中央,手中還抱著一把沒有見過的樂器。

只見獨自站在舞台中央的男人朝前方的觀眾席彎腰行了一禮後,抱著樂器坐到了身後的椅子上,隨後拉開了手中的琴弓。

緊接著,一段如訴如泣、哀而不傷的樂聲從音響中飄了出來。

五條悟聽著意境悲涼的曲子,擡眸看了眼視頻上方的標題——

【盲人演奏家XXX,演繹經典名曲《二泉映月》。】

禪院鶴衣仰頭看身旁站著的五條悟,語氣誠懇地說:“有華夏本地的評論說,戴這種小圓墨鏡在大街上走的,不是盲人就是裝瞎。不過我覺得悟你現在只差一把二胡,就可以完美復刻一下這位盲人演奏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