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他好像很了解(第2/3頁)

“很多人都這麽說啊,之前不是還鬧到全網知道,他追過你吧,不過最後,你還是選了另一個人。”

時涵停下腳步,微笑,“蘇老師好像很喜歡聊八卦?”

蘇懷也微笑,“不算很喜歡,只不過和山闌有關,忍不住注意了一下。”

山闌?

時涵想起小方告訴的傳聞,他們曾在酒店門口被拍到過……

心情不由自主地低沉了幾分。

但理智告訴他,杜山闌不是那種人。

如果是,當初他根本不用費那麽多功夫。

蘇懷傷感地說:“他還是這樣,寧願隨便找一個,也不肯面對我。”

時涵擡起眼睛。

蘇懷苦笑了笑:“抱歉,說了不該說的,我先過去了,一會兒見。”

他走了。

時涵放慢腳步,逐漸停在原地。

導演那邊在準備開拍,開機第一場,弄了點小儀式,行裏流傳的迷信規矩,為了求拍攝順利。

他當然不用過去,停在一條磚石長廊底下,若有所思地望著蘇懷離去的方向。

眼見四處無人,小方湊過腦袋來,“哥,他想幹什麽啊?”

時涵搖頭,“不清楚。”

只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個人和杜山闌,十有八九真的有瓜葛。

他再次翻出手機來,看到杜山闌給他發的消息:“晚上有事,會忙很晚,自己回家,乖乖等我。”

時涵回了句“嗯”,把手機塞給小方。

前面幾場戲都算不得復雜,好幾次時涵給主角充當背景板,最壓軸的一場,也就是和蘇懷的第一場對手戲被壓到最後,天色全黑以後,導演把他叫過去,笑容和善地問候了幾句。

蘇懷站在遠處,眼裏復雜不明。

但其實,只是因為這場戲他得淋雨,大冷天的,導演讓他別緊張,爭取一遍過。

電影裏,他是蘇懷的同胞弟弟,十七歲留學生,大下雨天裏回家服喪,撕心裂肺地趕到家,而蘇懷演的哥哥還在妓館吸鴉*,深更半夜,他冒著大雨跑去找人,站在大雨裏勸哥哥回家。

第一遍讀到劇情,時涵便想起父親離世那天夜裏,他獨自沖出醫院,瘋了一樣敲駱星遙的家門,站到攝像機前,冰冷雨水潑下來,他感覺自己不是在演戲,而是重溫那段悲傷回憶。

他把人物演繹得淋漓盡致,導演臨時給他拉了特寫鏡頭,眼眶裏的淚拍得一清二楚。

然而,輪到正對面的蘇懷說詞,他仿佛演技倒退回入行前,幹巴巴地背出來,中途甚至結巴了下,導演連連喊停。

蘇懷忙不叠地道歉:“抱歉抱歉,剛才沒找著狀態,重來一次吧。”

導演指揮人準備重拍,嘴裏念叨:“對面演那麽好都找不著狀態,要被壓死了啊……”

不清楚這句碎碎念有沒有傳進蘇懷的耳朵,時涵抹了抹臉上的冷水,重新開始第二遍。

這回蘇懷把詞兒說完了,表情也十分急切,但結合起來,連時涵都覺得尬。

連他都看不下去的表演,導演當然不會給過,走過來指導了幾句,要開始第三遍。

又是冷水灑下來,時涵渾身濕透,臉頰血色凍得半分不見。

小方站在後頭,急著滿地跺腳。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這個蘇懷,肯定是在故意欺負時涵!

他抓住蘇懷的小助理,“喂,你們家這位有完沒完?現在室外三度,我家希涵都快凍感冒了!”

小助理不屑地抱起手,“你們家咖位高還是我們家咖位高?懷哥從來不會被卡這麽多條,還不是因為你家那個走後門的小白臉不會演?”

小方瞪起眼睛,“你——你說誰走後門?”

小助理完全不把他當回事,輕蔑道:“難道沒有走?圈裏都傳遍了,駱希涵是某人包養的小白臉,不然《新起之聲》怎麽可能單捧他?這麽難進的劇組也要他?”

小方差點沒被氣死。

他雖然沒有從一開始就跟著時涵,但他真切看在眼裏,《新起之聲》的冠軍是時涵靠實力拼來的,能進組也是和大家一樣經過面試的,怎麽能用一句小白臉,就把這些成績和努力全盤否定?

他指著小助理的鼻子:“我不跟你計較,說別人小白臉,真正想當小白臉的是蘇懷吧?你繼續酸吧,有實力的人才能走到最後。”

說完,他瀟灑走開,去給時涵找毛毯。

小助理在身後氣急敗壞。

蘇懷的狀態還沒找到,時涵淋得全身沒有知覺。

導演看不下去了,“你能不能演?希涵都快撐不住了。”

蘇懷不聽鞠躬,急得滿頭大汗:“抱歉抱歉,下次一定可以,已經找到感覺了。”

導演無奈,“那就再來一次。”

時涵深吸一口氣,壓住逐漸浮躁的心情,板子一打,還是入戲的眼神,還是聲情並茂的台詞。

導演贊許點頭,蘇懷快要繃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