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星火燎原,一觸既能將戰火蔓延。

程季青的身體此刻就像這片草原,只是白新不僅僅是星火,更像裝滿巖漿的火山,將她整個人膩在其中。

她的手膩進去,身體膩進去,唇齒膩進去。

白新很快的軟下來,白新本就沒什麽承受力,縮到她懷裏發抖。

“乖,幫我松開。”程季青哄著,白新喜歡這條絲巾,她怕撕爛了。

白新不說話,擡起頭,雙手去捧程季青的臉頰,指腹在她唇角擦了擦。

桃花眼的眼尾紅到極致了。

程季青瞧著,她的手腕不自覺用力,腺體脹的不行。

她並不是一個重欲之人,只是在白新跟前例外,從第一次見時就是……

白新符合她的一切審美。

便是身體也是。

她對白新有著天然的谷欠望。

白新看出了程季青的急切與隱忍,她的心跳因喜悅與興奮,劇烈的跳動,她低頭去親程季青的唇,卷盡所有水分。

然後,程季青被絲巾套在一起的手,被白新壓在頭頂的床頭墊上。

白新再去吻,沿路而下。

窗外大雪厚重,一層層沒有盡頭的疊加,樹枝上的雪堆在承受不住時,如墜淵一般,砸到窗台,砸在地上,砸進灌木叢最深處……

窗內一室清明,燈火旺足。

程季青低頭看,神經在繃斷,萬物在彼時皆成夢幻。

她對上白新的眼睛,筆直,魅惑,危險,令人向往。她想,她可能要燒死在焰火裏。

白新從未幫她做過這種事,想來這輩子白新也絕沒有為旁人做過。

程季青咳嗽起來。

她的臉更紅,汗水更多。

她雙手拿下來,焚毀之際只能將指甲攏進白新的頭發。

程季青的時間更長,但白新似找到了新的樂趣,她望著程季青表情,以此得到滿足。程季青幾次掙手,她都故意不聽,半點不怕把人惹惱。

可是她忽視了一個問題——程季青就算病了,也到底是個alpha。

一個力量超過她無數倍的alpha。

還是一個能壓制她信息素的alpha。

絲巾被程季青撕開。

抖著掛在程季青的一只手腕上,程季青將人抓起來,手掌攏著白新的鎖骨將人按在床上。

桃花酒的信息素與百合香膠著在一起。

纏繞不分,意念厚重,癲狂的不知天地是什麽。

程季青早就發現,白新似乎喜歡被她占有的感覺,她束縛控制,用力發狠的時候,白新的神情會更愉悅。

於是,她給了白新這種愉悅。

白新被磨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程季青湊到白新耳邊,低咳兩聲,汗水滴在白新的臉頰上,她說:“我現在就在你身邊,你感覺到了嗎?”

我的存在。

“你不溫柔,不講道理,不善解人意,那又怎麽樣?我現在還是在你身邊。”

“你不負我,我為什麽離開你?”

白新只能迷迷糊糊聽到一些。

她感覺自己在垂死間,在懸崖邊緣,求生也求死。

無論是哪一種,只要是程季青此刻給她的,她都愛不釋手。

著了魔一樣。

連她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

-

深夜沉沉。

程季青疲憊的翻了身,發現被子裏空空蕩蕩,身邊只摸到涼意。

她忍著嗓子的癢,套了外套,開門出去。

沒亮燈,只是借著陽台外的昏光,一眼看見白新站在陽台。

她皺起眉,反身拿了件外套,走過去。

“我不來你就這麽一直凍著?以後這些自己注意點。”程季青道。

白新側過頭,後知後覺感到身體涼,她靠過去,下巴落在程季青肩膀,說:“你不是來了麽?”

“我也不是一直在。”程季青頓了頓,道:“你以為感冒舒服?”

白新聞言,又退開身,視線垂落,去捉程季青的手腕:“現在也很難受嗎?”

聲音很低。

光線太暗,看不清有沒有痕跡。

程季青說:“沒有,就嗓子有點癢。”

睡前吃了藥,現在困得很。

但到底睡了一覺,不算很難受。

空間靜謐下來。

白新忽然伸手抱住程季青,百合的信息素還未散去,程季青低頭輕輕聞了一下,而白新享受著程季青給她的這種親昵。

“現在能不能跟我說你到底怎麽了?難道有事瞞著我?”

白新微閉的眸子徐徐睜開,親昵帶來的溫暖讓她背脊涼了半分。

程季青等了幾秒,她道:“是因為白氏的事壓力太大?還是最近我陪你的時間少了?”

程季青覺得兩者都有,原本從和好之後,白新就比之前更敏感。

很多時候比如顧忌,各退一步,事情便過去。

但最近白新很奇怪,好像總在一種焦慮中,心裏有事的感覺。

尤其今晚白新的反應。

她好像——在害怕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