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九十六種方法(第4/5頁)
神代以知沉默了,雖然他一直都沒說話。
他的臉貼著琴酒的胸口,聽到了對方的低笑。
以知:很想說點什麽但是什麽都說不出口。
“怎麽了?”琴酒問道,剛睡醒的低音炮十分的令人著迷,“啊,該起來了。我送你去警視廳。”
“可是……”神代以知下意識地想撒嬌懶床,話說出口想起自己如今的人設,心底嘆了口氣,他以後絕對要下發規定,他睡覺的時候,誰都不準靠近,剛睡醒的時候智商基本就是zero。
他坐了起來,睡衣的扣子並沒有系好,露出了裏面的皮膚,雖然如今並沒有什麽痕跡,但不代表永遠不會有。
“你睡老板。”神代以知面無表情,平靜地控訴道。
琴酒略挑起眉,單手支著腦袋看著他,嘴角勾起一點弧度:“是您潛規則我,sir。”
——太犯規了,怎麽能對我說敬語!
神代以知抓著琴酒的袖子,還撐著坐在那裏,只是他的耳垂紅得都要滴血了,連眼睛也變成了圈圈眼。
“不行嗎?”神代以知覺得自己長進了,這是他第一次對琴酒這麽硬氣。
“當然可以。”琴酒從他的手裏搶救出自己的袖子,帶動他的手扶上自己的腰,又抱了滿懷,“您想對我做什麽都可以。”
“做、做什麽都可以?”他的大腦已經完全不運轉了,重復著琴酒的話,“可以做什麽?”
“嘖。”
琴酒似乎略有不滿,低頭湊近他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麽。
“……今天不行。”
*
汽車在警視廳附近停了下來,神代以知制止了甚至想要下車幫他開門的琴酒,感覺略微有些尷尬。
“只有我們的話,不用這麽客套。”神代以知說道。
“不是客套的問題。”琴酒還是下了車,來到另一邊幫他打開了車門,“想騙過別人,要先騙過自己。”
神代以知還是覺得有些別扭,要是組織其他人,他會很無所謂對方的侍奉,但是這個人變成琴酒,就很奇怪了。
但他也沒反駁,他大概天生就沒有反抗琴酒的這個意識,就算不是很贊同,既然琴酒這麽說了,他就照做了。
“那麽,下午的時候,我會來接你。”琴酒對他說道。
雖然還是條子臥底——以知現在也不知道怎麽定義自己才對,他或許應該不算向往正義,但也確實有著以拯救為目的改變組織現狀的心情,還是有“兩張面孔”,可他不像之前那樣迷茫了。
總之他現在身份發生了一點變化,從開豪車上班,到了有人開豪車專程送他上下班……不管怎麽說,在警視廳和組織他都升職了,好像待遇提高也不算奇怪。
“好。”神代以知答應下來,還想說句什麽的時候,忽然從身後傳來了叫他名字的聲音。
他轉臉看向過去,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個人在一起合租,平時也是一起上班的,至少可以省一半的油錢。
那兩人結伴走過來,琴酒現在離開已經有些來不及了,神代以知站直和兩人打招呼:“早上好。”
“早。”松田陣平擡手摸了一下鼻子,似乎對琴酒有些警惕。
神代以知不禁感慨,松田陣平確實有些野獸的敏銳,在這方面簡直像是杜賓犬一樣。
“這位是……以知的朋友嗎?好像是第一次見呢。”萩原研二則是彎了彎眼睛,一如往常地和以知說話,就像是昨天兩人根本沒發生什麽怪異的事件。
這個情商……以知覺得自己這輩子達不到研二的高度了,因為他有的時候還會懶得應付別人,變成社畜之後好了許多,但還是會發生他很不給別人面子的情況。
神代以知看了眼琴酒,捏著下巴思考了幾秒鐘:“是我的……”
似乎有些難以形容啊,這個關系。說是朋友琴酒大概不會高興,說是哥哥萩原他們肯定不會信。
“男朋友。”
“監護人。”
以知和琴酒同時開口,聽到‘監護人’的時候,以知轉過頭不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琴酒也瞬間閉上了嘴,嘴抿成了一條直線,但是卻讓人感覺到他的心情似乎很好。
“是的,總之我們從小就認識了,現在是那種關系。”神代以知說道。
忽略掉心中不由自主一遍遍冒出來的什麽“源氏物語”“紫姬”之類的詞語不提,萩原研二也想到了以知那個傳說中疑似公安的男朋友。
——這人和公安有五日元關系嗎?他看起來更像是公安會抓的人吧!
松田陣平摘下了墨鏡,眼睛漸漸地睜大了,他盯著琴酒,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哈?什麽意思,那種關系是哪種關系?”
“小陣平。”萩原研二阻止了松田陣平有些失禮的行為,這種話不是不能說,但至少要在那個男人不在的時候。朝著琴酒伸出手,“你好,我是萩原研二,現在和以知是搭档,這位是松田陣平。我們當初是同一期畢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