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我像韓劇男主嗎(第2/4頁)

季時風面無表情,淡淡道:“這幾天你忙著打遊戲、打台球、開卡丁車,忽略了我,我感覺——”

路辭連忙抱著他的手臂安慰道:“季時風你別傷心,我這個周末好好陪你,不讓你孤單。”

季時風笑了笑,接著說:“我感覺好清凈,真是怪爽的。”

“……媽的!”路辭給他比了個中指,“你就知道說我風涼話,鳥人一個!”

季時風忍俊不禁,他們倆在校門口的大樹後頭,位置挺隱蔽的,沒什麽人注意這邊。

於是季時風迅速低下頭,在路辭嘴唇上親了親:“行了,別讓你家司機等久了,快去吧,晚上不還要幹大事嗎?”

“對啊!”路辭一拍大腿,差點兒把正事兒忘了,“我得趕緊回家了,明天陪我去買衣服,別忘了!”

季時風拍拍他臉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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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別人來說,近期最大的事兒就是半期考;對路辭來說,大事兒是他終於能剃小辮兒了!

大師算了日子,今天就是剪掉小辮兒的好日子,於是帶著弟子早早上門到路家擺好了法陣。

路辭回到家,客廳裏貢品擺了一大桌,大師穿著道袍,手裏拿著拂塵,正在一個香壇前念念有詞。

“拓泥大師!”路辭特別熱情,邊脫鞋邊打招呼,“好久沒見到你啦!”

拓泥大師轉過身,黑發黑須,面相慈愛,朝路辭作了個揖:“小路施主。”

路辭也有樣學樣,和大師作了個揖,感覺自個兒特別仙風道骨。

“大師,我老舅三婚了你知道嗎,你上回說二婚那個就是他真命天女,我還以為他不會離了呢,”路辭八卦道,“我看新聞說好幾間道觀被查封了,咱拓泥觀沒事兒吧,你現在哪兒高就啊?”

大師噎了一下,尷尬住了。

“大師,”路辭特苦惱,“我什麽時候能改名兒啊,我真不想再叫路大富了,這是我人生唯一的汙點了。”

“此名可保恒富,”大師搖搖頭,“不可更改。”

路辭每回見了大師都有問不完的問題:“大師,那你知道馬克思唯物主義嗎?我們政治課本成天讓背這個,我反正不背,我覺得還是你有水平。”

大師有點招架不住了,左看看右看看,路祖康和林詠梅說去準備個東西,怎麽還不回來!

“流派不同,貧道不加妄議。”大師一揮拂塵。

路辭豎起大拇指,大師就是大師,境界真高:“大師,你不妄議是不是從來不說別人壞話啊,你怎麽忍住的啊,我就忍不住,比如有一次我們班主任站我邊上講課,放了個悶屁,我實在憋不住了,告訴全班人聽了。”

“……”大師盤腿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了。

“大師,”路辭湊到他身邊,有點兒害羞,“你給我算算姻緣唄,實不相瞞,我墜入愛河有段時間了,感覺要被愛河淹死了,實在是太愛了。”

大師聞言睜開眼:“小路施主有對象了?”

原來大師也是人,也愛聽小八卦。

路辭嘿嘿傻樂:“對象是有對象,不過我對象只喜歡我的錢。”

“……”大師難得感到了無語,“那小路施主為何如此開心?”

“又有錢,又有對象,還有什麽不開心的,”路辭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大師,你道觀裏有WiFi嗎?你用智能機吧?看我朋友圈了嗎?我昨天發的那個抱枕,還有上周發的水杯,上上周發的夜燈,還有之前發過的台歷、筆筒,還有可多了,都是我對象送的。”

“我翻出來給你看看啊。”路辭忍不住想秀,從兜裏掏出手機,“我爸說你這輩子都只修道不處對象,大師,你不懂愛情吧,你看看我朋友圈你就懂了……”

大師表面雲淡風輕,心裏好想逃。

總算捱到了路祖康和林詠梅回來,拓泥大師如釋重負,掐著指頭算了算時辰:“吉時已到,開始吧。”

大師的兩個弟子擡著兩口沉重的紅木箱子,兩個箱子疊在一起,路辭坐了上去。

紮小辮兒的皮筋解開,路辭的視線瞬間被蓋住了,他從頭發的縫隙裏瞅見大師拿出一把紅布包裹的銅剪,在金盆裏反復洗了好幾遍,又對著靈牌念了一通咒語。

路辭緊張地扭了扭身子,路祖康呵斥道:“別動!”

“我就說一句話,”路辭深吸一口氣,“能給我剪個韓式M字暖男斜齊劉海嗎?”

他看中這個發型好久了,也不知道拓泥大師手藝怎麽樣。

路辭有點惴惴不安,拓泥大師,和托尼聽著也差不多,洗剪吹肯定也不能太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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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拓泥和托尼的差別那都不是一星半點,那整個一天壤之別。

小辮兒剪完,大師和弟子又在家裏做了一通法,讓路祖康把剪下來的頭發在花園裏朝東的方位埋了,還說現在路家聚財之氣很正,路辭這小辮兒留了一年,可保宅中十年財氣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