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風在手中(正文完)(第3/4頁)

季時風眯了眯眼:“裝的什麽?”

“就是那些唄,”路辭支支吾吾小半晌,他一個花季純真少男真是難以啟齒,“小玩具什麽的……”

“什麽?”季時風難以置信。

路辭一口咬住他肩膀:“你身懷絕技,更加需要發泄,我懂我懂。”

季時風氣笑了,一只手捏著路辭後脖頸:“路大富,你又找死了?”

“我不找死,”路辭又攀著季時風肩膀去胡亂親他,“我找你。”

“路大富,你自找的。”

季時風額角跳了跳,托著路辭屁股把他抱起來,先去外頭鎖上了屋子的門,接著返回房間鎖好了房門。

爺今天去戲班子看戲了,小路毛見門被鎖了,在院子裏急得嗷嗚叫喚。

季時風把路辭扔到床上,路辭拿被子捂著臉,害羞得直打滾。

他知道季時風有一杆槍,這回總算親眼見到、親手摸到了,這槍威風凜凜,上了膛後分量那是足足的。

路辭瞅見這杆槍就害怕,嚇得直往後縮,季時風卻不許他臨陣脫逃,抓著他的手腕,霸道地命令他用手擦槍。

槍是好槍,就是太燙手,路辭擦了好久,感覺手掌都要擦破皮了,這槍還不卸貨。

路辭好難受,哼哼唧唧地想哭,說太燙了,全身都燙的火燒火燎。

季時風還要壓在他身上親他,槍一下一下地往他肚皮上拱,路辭邊掉眼淚邊說肚子都破了。

季時風嗓音沉得嚇人,喊他是個嬌氣包,還沒怎麽樣呢就哭,等往後真進去了,那眼淚不得把床都淹了。

兩個人在小小的臥室裏擦槍擦了一下午,夏天的午後異常悶熱,老風扇工作時發出一頓一頓的嘎吱聲,他們都流了很多汗,喘息著緊緊貼在一起。

路辭抱著季時風,抽抽噎噎地說嘴疼,季時風說是親破點兒皮。

路辭吸吸鼻子,說手腕疼,季時風說是動太多了,等會兒給你揉揉。

路辭又說小鳥疼,季時風愛惜地親親他的鼻尖,說可能是射了太多次。

路辭又羞又臊,眼淚掉的更厲害了,說屁股也疼!

季時風笑了笑,說沒動你屁股呢,疼個屁,瞎叫喚!

黏黏糊糊一下午,洗了個澡出來,路辭是丁點兒力氣都沒了,整個人虛脫了,躺在床上四大皆空。

季時風換了身幹凈衣服,整個人神清氣爽意氣風發,特帥特酷。

路辭看著他:“季時風,你抽屜裏裝的是小玩具嗎?”

季時風攬著他的腰,把路辭抱了起來:“不是,我只給你玩兒。”

路辭欲哭無淚:“那我給你買玩具吧,我不和你玩兒了,玩兒不過!”

季時風低笑出聲:“路大富,我是不是說過,你自找的。”

·

夏天漸漸走到了尾聲,暑假也終於過去了。

上了高三後的第一次月考,路辭總分終於踩上了線,等到了期末考,他的分數已經穩穩超出往年本二線十多分了。

人吧一旦有了目標,時間也過得格外快。

路辭平時上學認認真真聽課,放了學去季時風那兒補習功課,有時路易也一起來;周末了他就抽點兒時間去夜市上幫忙,吆喝吆喝賣賣串兒。

串串香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了,辦得紅紅火火,林詠梅計劃著攢攢錢,過幾年爭取盤下個小店面。

老家的地賣了十來萬塊錢,都拿去還債了。路祖康和林詠梅都是負責的人,把還錢看作是頭等大事,哪怕暫時還不清,但有一筆就要還一筆。

路辭的十九歲生日,他許了三個願望,一是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二是他愛的人平安健康;三是順利考上大學。

吹完蠟燭,季時風問他許了什麽願,路辭不告訴他,說出來就不靈了。

季時風捏著他的鼻子,說我猜猜,是不是許願我們永遠在一起。

路辭搖搖頭,邊吃蛋糕邊說這個不用許願呀,本來的事。

季時風怔了怔,然後勾唇笑了,說也對,一定會完成的事情,不叫願望。

·

臨近高考,家裏的長輩個個如臨大敵,一天到晚緊張兮兮的,精神高度緊繃。

路祖康在家裏大氣不敢出,上廁所沖水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擾路易和路辭;林詠梅變著法兒的給幾個孩子燉湯,今天烏雞湯明天排骨湯,路辭喝得最多,臉蛋都圓了一圈;季博文則是隔三岔五往廟裏跑,給幾個孩子拜拜祈福。

季時風和路辭倒是放松得很,復習節奏絲毫沒有變化,該學習的時候學習,該放松的時候還是照常放松。

考前一周,路辭收到了一條短信,是來自首都的陌生號碼,內容很簡單——預祝你們考試順利。

路辭想了想,還是把這條信息給季時風看了。

季時風神色如常,接過路辭的手機,回復道:“謝謝。”

路辭問他:“還要說點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