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3頁)

樊長玉裝出一副難受又急切的樣子:“軍爺,我肚子疼。”

這就沒法在屋內解決了,兩個官兵也沒顧上想樊長玉醒來怎麽就突然肚子疼,她又是自家侯爺看上的人,他們不敢上前攙扶,只得去喚來老嫗,讓她幫忙扶著樊長玉去茅房。

老嫗家的茅房蓋在屋後,樊長玉被她扶著出去走一圈,只為了摸清這院子裏外到底有多少山匪,卻意外地發現只有房門口那兩個。

這就好辦多了。

樊長玉被老嫗扶著回房時,路過屋檐下,毫無征兆地給了右邊那官兵一拳,那官兵當場就被打懵了,掛著兩管鼻血一臉茫然地看著樊長玉,下一刻直接倒地不起。

左邊的官兵一愣,話都沒來得及說一句,樊長玉和他中間隔著老嫗,怕他傷到老嫗,樊長玉直接劈手奪過老嫗手中的竹棍,對著他頸側大力一掃,竹棍斷為兩截,官兵也暈了過去。

老嫗茫然站在原地,一臉惶然:“怎麽了?”

樊長玉不知道“隨元青”和其他山匪何時會回來,做這一切雖迅速,手心卻還是出了一層汗,她在老嫗跟前半蹲下,“這些人是壞人,帶我來的那人也不是我夫婿,婆婆,快趴我背上,我帶您走。”

老嫗被嚇懵了,趴到樊長玉背上時還有些擔憂:“姑娘你一只手脫臼了怎麽背我這把老骨頭?”

老嫗很瘦,樊長玉單手背起來還是不成問題,她出遠門後快速看了一眼地形,道:“您扒緊我肩膀就是。”

道上積雪未化,這會兒天又沒下雪了,在雪地上留下痕跡想掩去還真是難。

要想不被抓回去,必須得在山匪追上來前找到薊州官府的人才行。

樊長玉記得之前那幾個官兵對話說什麽要守住山口,想來薊州府的官兵就在那裏了。

她問老嫗:“婆婆,山口往哪條路走最近?”

幸好老嫗雖眼盲,對自家附近的路倒甚為熟悉,道:“你沿著門前這條道往西走,到了三岔口走中間那條路。”

樊長玉認好了路,幾乎是背著老嫗一路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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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侯前來匯報巖松山剿匪一事,在老嫗家中的院子裏說這些怕節外生枝,謝征才帶著人出去說事。

回來時見守在院子裏的兩名親衛都被人打暈了,他臉色一變,推開門發現房裏也空無一人時,以為樊長玉被什麽人劫走了,眸色瞬間冷沉。

跟著謝征外出的一名親衛見地上並無血色,蹲下去探了探兩名同伴的呼吸,忙向謝征稟報:“侯爺,還有氣!”

他說著用力按其中一名同伴的人中。

那名叫樊長玉一棍子敲暈的親衛悠悠轉醒,看到謝征面沉如水站在跟前時,嚇得連忙跪了起來:“侯爺,屬下該死!”

謝征打量著台階處斷裂的竹棍,眸底似覆上了一層霜色。

還從未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劫人。

來這裏的要道都被他的人封死了,未免驚擾老嫗,他才只帶了三名親衛。

到底誰有這般本事,避開山口的騎兵潛進來?

他眼底壓著被冒犯的薄怒:“何人劫走的她?”

親衛慘兮兮道:“是那位姑娘打暈的我們。”

謝征不由一怔,好看的眉頭皺起,神色怪異道:“她為何要打暈你們?”

親衛道:“屬下也不知,那位姑娘醒來就說肚子疼,屬下看她虛弱,便讓那老嫗攙她去茅房,誰知她回來時,突然就一拳打暈了安子,又搶過那老嫗手中的竹棍敲暈了屬下。”

跟著謝征外出的那名親衛察看完幾間屋子出來道:“那老嫗也不見了。”

謝征稍作思量,便明白過來樊長玉定是誤會了什麽,把他們當成了歹人,才會帶著老嫗一起逃。

他問:“本侯離開期間,院子裏發生過什麽?”

被樊長玉一棍子敲暈的親衛想了想說:“山口處的斥侯前來報過信,說薊州府兵又在試圖搜尋這座山,但侯爺您當時出去了,屬下便自作主張讓他們先繼續守著,不放薊州府兵進山。”

謝征垂眸低語一聲:“原來如此。”

她定是那時候就醒了,發現院子裏的人穿著兵服,卻同薊州府官兵不是一派,誤以為他們是賊人。

恰在此時,又一名斥侯駕馬從小道上趕來,滾落馬背就地半跪抱拳道:“侯爺,您昨日救的那姑娘背著一老嫗往山下去了,要不要攔?”

謝征擡眸看向漫山的雪色不語。

為了剿滅逃去巖松山的那群山匪余孽,他帶來的這一百輕騎大部分人馬都撥去了巖松山。

這趟趕回來,本也是以為她陷入險境,如今她已安全,前線戰事緊急,薊州又多了李懷安這雙清流一派的眼睛,他也的確不該多留了。

他道:“撤走守在山口的人馬,回盧城。”

斥侯領了令翻上馬背去傳遞消息。

院內幾名親衛修整片刻,去不遠處的松林裏牽來了幾人的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