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酒樓詭事(4)(第3/3頁)

從地牢出來時,天上已經掛了一輪新月。

喻永朝擡頭看了半晌,突然出聲:“早些回去吧。”

一路上便只有兩人的腳步聲。

白芨感覺自己渾身隱隱有發涼的症狀了,不作痕跡地往師兄那邊靠了靠。

對於馮決十分不配合的行為,白芨十分苦惱。

以她的視角來看,側過頭來,正好能看到喻永朝的肩頭。她看了看,突然覺得那上面缺了點上面,於是捉住肩頭的百靈鳥,輕輕放在大師兄的肩上。

百靈鳥:……

它一動不動地縮在喻永朝的肩頭上,盡可能減輕了自己的分量,像個擺件。

白芨想了想,試探著問道:“師兄,你應該可以直接問出馮決真正的兇手是誰吧。”就像下午問酒樓裏那個夥計一樣。

“能倒是能。”喻永朝看了一眼白芨的小動作,沒說什麽,“只是有所限制。像對你施展就很容易,但是馮決這樣的,難。”

“他意志足夠堅定,如果我問了,他也說不出來。”

啊?

難道是她自己意志不堅定,所以才會乖乖地跑到床上睡覺的嗎?

白芨沒敢繼續問,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

還是不要去自取其辱了。

百靈鳥在喻永朝的肩頭繼續裝死,黑豆大小的眼睛卻一直在盯著他的表情。見喻永朝微微勾了勾唇角,百靈鳥的鳥心一沉。

他笑了吧?

這家夥絕對是笑了吧!!

怎麽就會騙老實人呢?

百靈鳥痛心疾首,卻連翅膀都沒敢抖一下。

它可憐的傻崽兒,什麽也不知道就被大師兄騙了。

從地牢裏出來以後,白芨隱約能感覺到體內的寒毒有發作的趨勢了。

夜露寒涼,這一段路她走的直打顫。她甚至都在小步快走,來緩解血液中的涼意。

看到酒樓熟悉的匾額時,白芨感覺整個身子都已經凍麻了。進了酒樓裏的溫度倒是高了些許,但對白芨而言沒有絲毫緩解。

此時還未到深夜,依舊有夥計在大堂內忙碌。

白芨凍得腳都麻了,連前面的台階都上不去。

喻永朝看了她一眼,主動伸出了那只帶著地心火石的手,覆在她一邊的手臂下,而另一只手持著扇子,環過她的身子,把她往樓梯上帶。

有著地心火石的靠近,體內的寒意總算是緩上了一緩。還沒等她察覺到喻永朝的動作有些不對勁,她就感受到身後灼灼的目光。

那夥計的聲音帶著驚疑,又好像帶著幾分家鄉的口音,念出來便有些抑揚頓挫。

“嘖,原來不是兄妹啊~”

……

白芨人又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