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4/4頁)
“嗯,不過仔細一看,你們並不像。”比較囂張的眼前人,比較可親的郁開。
雲遇激動地伸手扶了扶她的肩:“那你一定知道,柳月明小姐在哪,對吧?”
陳妍歪頭看她,充滿疑惑:“嗯?柳月明?你和她是舊相識?”
*
片場,城墻內。
天空黑雲壓頂,有些令人喘不過起來。
郁開身穿黑戰甲,肩掛紅披風,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
柳月明身穿粉藍貂毛頭帶帽雪披,雪白的貂毛圍著她的臉頰繞一圈,顯得她更加冷清寡淡,但又有幾分玉雪可愛。
大夏天的,兩個人穿著厚厚的襖子,面對面呵氣。
兩人一馬並肩行走著,到了城門口停下來。
郁開轉頭看向柳月明,悶熱的夏日,她鼻尖憋得通紅,剛好可以當做是冬天凍紅。
她眼神垂著:“弟妹,就送到這裏吧。”
在眾人外面,霍無己還是要稱呼她一聲弟妹,畢竟同在一個宅院,一面落下妯娌關系不好的話柄。
柳月明顫抖著,依依不舍眼神垂垂:“到了邊關,要多加小心,保重。”
雖說還有無數話語悶在心頭,可蠶寧說不出口。
這些時日,蠶寧明白,就只有霍姐姐是待她好的,真的,尤其是被太子害的那一次,霍姐姐幫助她平息了欲望,還沒有讓她難堪。還替她保密。
在後面的相處中,霍無己更像對待知己親人一般,對著她。
如今要分別,只有感謝二字。
這個時期的蠶寧,喜怒都是收著的,柳月明只用一雙不舍的眼望著她,再聽了出行的號角吹響,她驚了一下,瞥向遠處。
遠方沒有盡頭。
終究是要離別的。
又不是不再回來了。
霍無己轉頭看了一眼,喜行不怒於色,她心口悶著氣,此時,衛纓從身後跑來提醒她。
“大帥,該出征了。”
她的手垂下,一雙小麥色的手,上面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雖然養了些時日才好看些,這一出去,不知道又要受什麽傷害。
蠶寧看著她的手,吸了吸鼻子。
那一雙手往懷裏摸了摸,好半天從懷中掏出個白玉的竹笛來,繼而往她跟前遞了遞:“弟妹。”
蠶寧心口一顫,雙眼閃著光,仰起頭和她對視。
露出心疼又感動的神情。
“將軍。”蠶寧呵口氣,顫抖著接過玉笛。
霍無己深吸一口氣,往後退了兩步,她的發絲在風中抖動,依依不舍看了蠶寧兩眼,繼而一轉身,飛躍上馬。
她扯著韁繩,將馬調轉了一個姿勢,對著蠶寧笑道:“弟妹若是思念阿姐,就吹此長笛,聊以慰藉。”
說哇,她一夾馬肚子:“駕。”
整個身體跟著馬微微一仰,繼而重重落下,一片血紅色的披肩迎風舞動,如勝利的旌旗。
馬蹄聲漸遠,人影漸去,僅落下蠶寧一雙泛著紅的雙目。
“卡!”
陳青松站起身,扭了扭脖子:“很好很好,辛苦了。”
柳月明松一口氣,將快要掉落的眼淚收回來。
好奇怪,剛剛郁開背對著她離開的一幕,總莫名讓人覺得心酸了。
站到攝像機面前,柳月明看了一眼,嘶了一聲:“導演,這個時候你說她們定情了是吧。”
陳青松點頭 :“是定情了,這裏霍無己把笛子送給蠶寧,就意味著讓她等她。”
此時,郁開下了馬,脫下頭盔,雙眼無辜正往這邊走來。
柳月明盯著她望了一會兒:“既然定情了,怎麽會沒有吻戲呢,吻戲。”
陳青松瞳孔瞪圓,像是難以置信一般,竟聽到柳月明主動加吻戲。
原著小說裏,這裏的確有吻戲,但是陳輕松思考了一下,柳月明自出道以來,從來沒有接過吻戲。
若是貿然找她演吻戲,那柳月明能給他好臉色瞧?
自然不能,他想也沒想,沒有吻戲就照這個來。
結果柳月明竟主動要吻戲?
陳青松快要激動地去牽她的手,但是忍住:“想不到柳老師為了藝術,竟犧牲自此。”
柳月明捂著嘴笑了笑:“阿哈哈哈,陳導,怎麽能說是犧牲了,這是作為演員必備的修養啊修養。”
她十分誠懇,說得導演都要感動得哭泣了。
此時,郁開正好走了過來,她見兩人有說有笑,茫然走近:“導演,怎麽了?”
陳青松連忙拉著她:“咳咳,小郁老師,這個片段需要重拍,加段吻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