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哈羅德大學(第2/3頁)

然後是一條細細的銀色手鏈,“這是在平常時候抑制過於強大的魔力與靈感的煉金物品,類似於鍛煉身體的負重沙袋。威爾,奧蘭德爾的力量固然強大,但是卻不夠穩定……”

最後,從裏面掏出來了,一顆白白的、光滑的蛋?

蒂芙尼愣了愣:“您是讓我回去孵出來嗎?這是什麽動物?”

將超凡生物作為戰鬥中、生活中的輔助夥伴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尤其是在自然魔法一脈多見,而對蒂芙尼本人來講,她其實很少接觸這種飼養超凡生物的職業。

“不。”

塞勒斯將雙手手指交叉,手肘搭在桌子上,笑眯眯的:“這是一種植物,一種類似於卵生的植物。”

“水香果藤!”

塞勒斯打了個響指,“對啦,帶回去好好種。”

這種神奇植物的種子類似於爬行動物的卵,等到發芽的時候,裏面的根球頂出也和爬行動物出殼極其類似。作為熱帶植物,它需要養在潮濕溫暖的泥土中,表面有水。

最有價值的是它的果實,在成熟後是制作很多魔藥的輔助材料。

水香果藤倒不是非常珍貴,但是只在全年皆夏極其濕熱的地區種植。因為種子入土即化,不好運輸,在四季分明的新查斯頓很難找到它的種子,塞勒斯是專門找了認識的商人在南方做生意的時候帶回來的。

本來是他給第一位學生準備的生日禮物,但是現在送出去也不錯。

“好了,都回去吧,你們下午還有課來著。”塞勒斯揮揮手,“別忘了300個小時的強制義工啊,記得在本學年做完。”

……

他送走了幾個學生,給自己重新倒了杯茶。

沒過多久,阿普比先生來敲門了。

他們約好,今天要一起去一個關於歷史科目的學術會議,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幾乎是全世界歷史研究者的盛會——由國際歷史學會主持的,五年一次的國際歷史科學大會。

所以,就算阿普比先生從新查斯頓大學辭職來到一個野雞宗教學校任教,在大多數同行看來已經自絕於學術了,他還是要去這個會議湊湊熱鬧。

本屆正好在東大陸聯邦的新查斯頓市舉辦,由阿普比先生的前老板哈羅德大學承辦。

至於為什麽叫上塞勒斯,阿普比先生是為了給他介紹一位自己的老朋友,對方並非出身真知學派,而是從一個律師半路出家神秘學,據說在古代神秘煉金器物和古物考證方面很有研究。

他們一路從克萊拉打出租車到哈羅德大學門口,那裏已經非常熱鬧了,全世界有三千多位歷史學家都來到了這裏,迎來送往的車輛讓道路顯得有些擁擠。

阿普比先生讓出租車司機在附近的一個小路處停下,然後帶著塞勒斯熟練的找到了一個小門,繞開前面擁擠的人群,從小路鉆進了哈羅德大學。

這裏明顯比前面的大門和恢宏的教學樓有生活氣息的多,塞勒斯看見了不少年輕學生三五成群的走在一起談笑,也有不少人帶著書或者電腦坐在路邊的椅子上。

“這裏接近學生公寓的區域,東側是哈羅德廣場。我們要往前面要走一會才能見到舉辦會議的大樓。再往前就是哈羅德標志性的建築,‘沉思者’雕塑與紀念堂……”阿普比先生一路走,一路介紹,對這個校園如數家珍,語氣裏帶著淡淡的驕傲與懷念。

“約翰,你對這裏好像很熟悉,可你不是新查斯頓大學的教授嗎?”塞勒斯問。

“哈羅德是我的母校,我在這裏從學士一直攻讀到博士。我的青春歲月幾乎都在這裏度過。”

阿普比先生在十幾歲到將近三十的十多年時間,一直暢遊在哈羅德大學的校園裏,這裏對他是特殊的,幾乎相當於第二個家。

阿普比先生帶著塞勒斯走過一條小道,周圍種植了很多高大的松木,冬日的積雪一層層蓋在上面,輕風吹過,一點點細雪簌簌而下。

“前面是紀念堂,紀念學校那些為了知識獻身的先驅者,左邊的建築就是哈羅德高等研究院,是學術的樂土……”

阿普比先生最後一個詞還沒說完,就聽到樂土那邊傳來一陣嘹亮的喧嘩聲,一群人在叫喊,還有重物落地的聲音,像個菜市場。

老頭心愛的母校丟了點面子,急急解釋:“平時絕對沒有這樣的情況!這到底是在幹什麽呀!”

說完,他就氣沖沖地走過去,捍衛母校的尊嚴。

然後,阿普比先生和塞勒斯就看到一群一看就是理科宅的科學家們稀稀拉拉圍成一圈,七嘴八舌的說著,喊著。

中間兩個強壯的保安拖著一個人往外走,那個被拖著的是個頭發淩亂胡子拉碴的小老頭,兩腿亂蹬,胳膊亂舞,還大喊著,就是不肯乖乖被帶出去。

“野蠻!野蠻!我為你們的暴力感到羞恥!你們這些庸碌無能的、腦子裏全是水泡的草履蟲!”小老頭一邊奮戰,一邊人身攻擊他周圍的科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