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二)兩情(第3/3頁)
他和鳳凰把這件事合力隱瞞了下來,並未向“磐橋”的人透露,以免發生不必要的騷動。
他將經過清理的鋼鐵脊椎交還給了寧灼。
寧灼也沒和他深談。
他身體不舒服,站久了就腰酸腿軟。
目送著寧灼離去,於是非矚目良久,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鳳凰在裏面等他。
一見到於是非,她便主動迎了上來 :“怎麽樣?打聽到老大被關在哪裏了沒有?”
於是非誠實道:“沒有。……我沒有問。”
鳳凰:“為什麽?”
於是非:“他在生氣。”
鳳凰:“……”
她一腔子都是火,但她好歹穩得住,面上並不露出什麽來,拿起一杯水就往下灌,好滅一滅這沸騰的心火。
於是非用平鋪直敘的語調,淡然道:“他和飛白發生關系了,在這種時候,性激素是非常不穩定的。”
鳳凰的一口水一點不剩,全部噴了出來。
她見鬼似的看著於是非:“誰?他?”
於是非點頭。
“寧灼和老大?”
於是非再點頭。
鳳凰:“他們兩個?!”
於是非:“是的。”
“你怎麽知道?”
“一看就知道。”
鳳凰杯子都沒來得及放下,就笑得差點背過氣去。
她抹了一下眼角的淚,爽朗反問:“於哥,你……你雖然以前是幹那行的,可你有x經驗沒有啊?”
於是非審慎地思考一會兒,答道:“沒有。”
“那不就結了?”鳳凰戳了他一指頭,“你也是個沒上路的新手,你知道個什麽?我可比你有經驗多了,我怎麽看不出來?”
於是非想了想,反駁道:“可你也只和女孩子做過愛。”
鳳凰追著捶他:“你要死啊你!”
……
回到房間的寧灼把屬於單飛白的鋼鐵脊椎搭放到了雙人床的另一側,讓它細條條地躺好,把自己也撂上了床。
他盡量放空自己的思緒,逼自己什麽都不去想。
很快,就連寧灼自己也覺得自己什麽都沒在想。
而他的手臂攤開,橫向摩挲上空蕩蕩的床單。
他的一雙修長的腿則向內蜷起,緩慢、無意識地磨蹭起來,模擬著昨夜的某個場景。
寧灼閉上眼睛,做了一個不大穩當的長夢。
夢醒時,他怔忡一會兒,看一看表,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
……快到早餐時間了。
寧灼攜帶著他的鋼鐵脊椎,步行前往了關著單飛白的小黑屋。
準確說,那不是小黑屋,是與食堂連通的一處下沉式儲藏間。
熱鬧時,門外人來人往,門也是虛掩著的。
只要有人路過,輕輕一推,就能看到單飛白只穿著一點遮羞布、被一條長鎖鏈扣住單手手腕的狼狽相。
就正如寧灼此刻,在空無一人的食堂推開了門,緩步走下三四階台階,正撞上背靠墻壁、動彈不得的單飛白。
寧灼抱起手臂,審視著單飛白的一舉一動。
單飛白則眨了眨眼睛,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用撒嬌的語氣輕聲道:“寧哥,我剛剛還夢到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