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露水(第2/2頁)

這樣具有服務精神又沒有傳染病風險的對象,去哪裏找啊?

昏暗的光線裏,柏澤清盯著她,忽然開口:“要去找他麽,他早已經走了。”

他說下半句時的語氣可以稱得上陰鷙。

林頌音半晌還沒理解過來他說的“他”是誰,她想了半天才“啊”了一聲。

天啊,她竟然就這樣放了鄭繼寧鴿子……

她摸了摸桌上的手機,發現自己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愧疚心理。

林頌音就算懊惱,似乎也沒有因為辜負了鄭繼寧而懊惱。

畢竟他們這次的相約大約是“各懷鬼胎”。

林頌音承認自己的道德感沒有那麽強,如果有的話,她也不會答應易競的提議,更不會和柏澤清做出這樣的事了。

打開手機以後,林頌音一眼就看到自己被鄭繼寧拉黑了。

她心裏竟然松了一口氣。

“哦。”她回道。

走就走了吧。

也不知道柏澤清家的房子隔音怎麽樣,希望不至於被人聽到活的春/宮。

她試圖將肚子上柏澤清的手拿開,柏澤清的手卻依然壓在那裏。

“所以,你現在是要去找他?”他的瞳孔在黑暗裏看起來更為深邃。

林頌音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半晌才歪著頭問:“我在你眼裏竟然是這麽深情的人設嗎?”

這個點了,還要去找男人解釋?

況且有什麽好解釋的呢?

難道說,不好意思哦,因為剛剛有個男人澀/誘我,所以我犯下了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誤?

柏澤清壓在她身上的手終於松了點力。

“那你要做什麽?”

“我是想要起來喝水!”林頌音回道,“你不讓我動,那就你去倒啊。”

柏澤清這時才發現,她的嗓音確實有些啞。

兩個人的目光交匯,他們都知道這是為什麽。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他們默契地挪開了目光。

柏澤清擡手,打開了身旁的一盞台燈,光線並不刺眼。

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眼鏡,幾個小時前,她曾抱怨他的鏡片紮到了她那裏,所以眼鏡被他隨手丟在了這裏。

柏澤清戴上眼鏡後坐起身:“命令我做事,那就語氣好一點。”

林頌音正好不想下床,小聲嘟噥道:“這就叫命令了嗎?你平常讓我做這個做那個的更過分。”

這一次,柏澤清沒說話,只是回頭看了她一眼,但林頌音根本不懂他鏡片後的目光是什麽意思。

他衣衫完整地下了床。

林頌音看著柏澤清的背影,才意識到今晚到現在他連一件衣服都沒脫。

而她身上的睡裙早就被他揉皺了。

真是連做這樣的事都衣冠楚楚。

幾分鐘後,柏澤清將水杯拿過來,林頌音一看只有半杯水。

“晚上喝太多水,不好。”他對上她的視線後,解釋道。

只是等林頌音喝完水後,還見到柏澤清還在她房間站著。

“你不回自己房間嗎?”林頌音不懂他了。

“隔壁才開暖氣,等會兒再回去。”柏澤清注視著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他在說謊。

林頌音對上他灼灼的目光,糾結地想:他們好像還沒到睡一張床的關系?他進入py關系是不是太快了點?

但是,他剛剛已經在這兒睡了那麽久,再睡一會兒好像也沒什麽?而且,這裏本來就是他的家,他的床。

“可是,你睡在這兒的話,衣服會刺到我。”

她剛剛低頭看到胸口好像就被他的衣服磨紅了。

柏澤清在她的目光中,一言不發地將身上的西裝脫掉,最後只留下褲子和一件白色的襯衫,躺到了她身邊。

他將眼鏡依然放在剛剛的位置,“那就這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