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第2/3頁)
這時她想起來那些奇特卡牌中確實有女士那張牌,而常洺是奇特卡牌的制造者,也就是說他必須與人打牌才能制造卡牌嗎?那他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派蒙越是深入思考,越是覺得打牌的這個外號很適合常洺。
“他在提醒。”熒聽著常洺對女士說的話皺起眉頭。
一切賭上性命的決鬥,常洺在女士前往天守閣之前便知道她會做出什麽選擇了嗎?所以他通過這場牌局提醒。
女士為了得到情報,無法拒絕牌局,就像無法拒絕禦前對決一樣。
“是啊,他剛剛說即便再強的牌手,也無法保證自己能一直贏下去。”
派蒙也反應過來,她覺得常洺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暗示,奈何女士對此不屑一顧。
但這也符合女士的所作所為。畢竟她總是在錯誤的場合,挑起一些明明沒有必要的爭端。
牌局還在繼續,流浪者看到第一輪便淡淡的說,“常洺先生要贏了。”
“哎?”轉過身,派蒙眨眨眼她點出來,“這一局才開始沒多長時間吧。”
一輪而已,怎麽能看出輸贏。
流浪者想了想解釋,“暫時的優勢容易令人盲目,再加上她不重視這場遊戲。”
說完他意識到命運的不可改變。即便有窺破命運的人隱秘告知,人最終也會走上那既定的道路。
傲慢終為傲慢而死,試圖改變者終因改變而亡。
這般念頭在流浪者的腦海中徘徊,他看著常洺破釜沉舟般的用掉所有的牌換取骰子。
正是一次攻擊令他將局面顛倒,女士試圖通過下一局翻盤。但很遺憾常洺預判了她的預判,提前布下的牌發動。
“他真的贏了。”派蒙驚訝道。
牌局結束,接下來記憶裏的散兵和女士是一段對話,常洺憑空消失。
納西妲適時的解釋,常洺幫愚人眾通過快速移動運送材料才進入到這段記憶裏。
“而在此之前,你已用打牌和他做過交易,以換取隱秘。”
聽到納西妲的話,派蒙撓了撓頭,怎麽又是打牌,是不是只要常洺出現就是打牌。
好奇怪哦,那麽嚴肅的場合,他卻永遠在打牌。
莫非他的真實身份是璃月的打牌仙人?派蒙看不透,只覺得很震撼。
“繼續前進吧。”納西妲輕聲說道。
記憶再次滑動,她們來到了須彌,然後看到了正在遇阿紮爾對話的博士,他們在討論造神的計劃看,散兵在旁聽的。
派蒙看到博士的第一眼就皺起眉頭,接著攤了攤手說,“他和三號是一個人吧,為什麽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同一個人的差別竟然能這麽大,派蒙僅是想想就覺得很奇怪。
“是的,那個博士身上邪惡的氣息很濃重。”流浪者很厭惡這個博士身上的氣息。
旅行者更是冷著臉說就是他引發了一切。
“對,所以看到他不舒服是正常的!”派蒙當即拍板。
無奈的看了派蒙一眼,旅行者和流浪者繼續前進,只是前方已沒有多少記憶。
在這時,流浪者忽然停住腳步,他站在廣闊的大廳裏擡起頭。
“神明,您認為我是惡的嗎?”
記憶之外,納西妲能看到流浪者,她這次不再有猶豫,用平靜且溫柔的語氣說出她的答案。
若是流浪者認為散兵是他,那他便是惡的,散兵的業果會累計到他的身上。
正是因為明白這個問題,納西妲才考慮過要不要不告訴流浪者,讓他以新的新生的狀態活下去。
在新的人生中,他會有新的朋友,新的生活,不會為往生的因果所擾,不用為前世的孽債所償。
但如果選擇這麽做,就意味著流浪者永遠是流浪者,他這一生在無數的失去後,或許會再重蹈覆轍。
因為無論是人類也好,神明也罷,存在於是的所有生靈都在感受失去。
正是無數次的失去帶來的苦痛才令生命之所以成為生命。
納西妲這時再看流浪者,她發出無聲的嘆息,也許這個他同樣是這般設想。
所以當流浪者問出人偶與人是否有區別時,納西妲給出她準備已久的答案。
當散兵或者說流浪者傾奇者,那屬於曾經的他,在體會到喜怒哀樂,受癡嗔癲貪疑所擾時,他是人還是人偶已然沒有任何的關系。
流浪者為神明給予的回答低下頭久久不語。
面對這樣的流浪者,派蒙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生怕自己會打擾他的思考。
不知過多長時間,也許是幾秒也許是幾分鐘,流浪者再度擡起頭,他做出了他的決定,“如果可以,我想取出本該由我來背負的罪孽。”
那是他的一部分,無論是前生還是今世,是否在這個世界留下痕跡。
那些他造成的苦難和罪責他都必須承認,過去的他或許希望如今的他能獲得新生,可不該以這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