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第2/4頁)

被他放在被褥中時,施玉兒的頭腦才有片刻的清醒,忙說道:“不行、不行,現在是白天。”

“白天和黑夜對我來說並無區別,”沈臨川將她抵在被中親吻,啞聲道:“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他將頭埋在施玉兒的頸間,好似帶著一絲乞求,“玉兒,好嗎?”

他知曉自己大概就這兩日便要離開了,故而才會此般,施玉兒稍對他好些,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要和她更親近一些,想將她帶回京,想讓她一直都陪著自己,想讓二人之間毫無芥蒂。

他的掌遊移在懷中人的肩上,輕貼著她的面頰,感受她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施玉兒被他親的有些癢,也明白了過來什麽叫‘在一起’,帶著些怯意推了推埋在自己頸間的頭,眼睫顫顫,“晚上、晚上再來好麽?”

她的身子已經開始發軟,極力的想要制止他,但手伸出去時卻反而像是挽留。

沈臨川在她的肩上咬了一下,又去咬她的唇瓣汲取甜津,喘著粗氣答道:“先讓我親一會兒。”

他沒告訴施玉兒他要離開的事情,不敢也不願。

二人在屋中待了一刻鐘左右才堪堪分開,施玉兒扶著軟癱不已的身子幾乎一步三晃地從屋中出去,然後便馬不停蹄直奔廚房,鍋裏的菜方收完汁,再晚一會兒便要糊了。

砂鍋中的藕塘也已經燉了小半個時辰,咕嘟咕嘟冒著泡。

屋內早便飄香,施玉兒將切好的蔥花灑到鍋內然後將湯盛起,湯的顏色很好看,藕的顏色卻比較淺,她夾起一塊嘗了嘗,不由得蹙眉,嘟囔道:“買錯了,應該買七孔的,藕是脆的。”

蛋黃十分委屈地貼著她的腿蹭著要抱,施玉兒放下筷子然後將它抱到懷裏,坐在凳子上稍稍平息呼吸,她用手捂住自己的面頰,身子還有些酥麻。

一直連用飯時她都不敢擡頭看沈臨川,默著將飯用完後便抱著蛋黃去收拾屋子。

她早知道就不惹此人了,誰成想會將他勾成如此模樣,分不得白天黑夜。

晚飯後,一陣敲門聲響起。

沈臨川去開的門,施玉兒看見知府與他交談了幾句便離開,她本想將人請進來坐坐,卻不料沈臨川已經將門合上。

鍋裏燒著洗漱要用的水,正在冒著熱氣。

施玉兒紅著臉清洗,動作磨磨蹭蹭,想了想又多放了一條底褲在廚房,好備之後換洗。

總之她是要與沈臨川做夫妻的,不至於再因為一些旁的事情惱他,一日不習慣,之後總能覺得好受。

這般勸著自己,她回房的一路上心都跳的飛快,擦潤膚膏時特意在頸脖上也擦了些,她想著昨夜,仿佛也不是太難受,初時有些澀意,但後來便好了許多。

她想著,不禁咬唇,眼尾泛紅,偷偷望了一眼坐在床頭微垂著眸子的人,心中又是暗暗啐他,怎麽平時看起來如此溫潤的人竟有這番野性。

鏡中女子雲鬢桃腮,胸前正微微起伏著,唇瓣殷紅,眸泛秋波,仿佛正待人采擷,嬌艷欲滴。

她有些忐忑般慢慢從被子裏鉆了進去,卻沒等到沈臨川來抱自己,不由得有些愕然,轉身去望他,見他眉目低垂,好似煩憂,墨發披在身後,唇輕抿著。

施玉兒不知他為何如此,思量一遭,難得主動的去靠在他的胸前,柔聲問道:“怎麽了?”

她的聲音裏還帶著未散的顫,沈臨川緩緩搖頭,大掌摩挲她的唇瓣,而後俯身而上,在她殷紅的唇上輕啄。

“沒怎麽。”察覺到她的主動,沈臨川心中溢上一些歡喜,將煩憂之事埋在心底,來擁她。

他的動作很溫柔,仿佛擔憂懷中人嚇到般,溫聲說著話來轉移她的注意力,“你好香。”

這句話施玉兒光是聽著便覺得臉紅,她將身子縮了縮,低聲回道:“嗯。”

如貓兒一般,沈臨川貼著她頸間的軟肉,閉了閉眸子將心中煩亂的思緒拋開,專心感受著懷中人的溫軟。

屋裏的蠟燭要換新的了,在過不了幾日便要燒盡,燃不了許久,再發不出光亮來。

窗外狂風大作,吹斷枝丫,再過幾日,便要開春,春暖之時,萬物復蘇,絲絲的暖風將逐漸替代刺骨的寒,漸漸地沁人心扉。

嬌鶯輕啼,狂風漸息。

施玉兒雙眼含淚伏在沈臨川身前細細喘著氣,眸子微闔,累極了的模樣。

沈臨川仍舊抵著她,吻著她的下顎,帶著許多眷戀,“玉兒,給我生個孩子。”

沈臨川喃喃念著她的名字,“玉兒……”

施玉兒閉著眸子,那股滾燙還在她的身子裏,她從前聽娘親講過,若是這般,便是為了更好受孕,她撫著沈臨川的黑發,一時間沒有回答。

她不知道現在的狀況二人是否適合有個孩子,但是沈臨川已經二十有三了,大抵他是需要一個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