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無知之幕的創立者(第3/6頁)
她倒過去的一瞬間,小小的心臟都快提到了喉嚨。
她就怕自己會激怒對方,然後大庭廣眾之下被燒成烤乳鴿。
但好在理發師似乎沒有責怪自己。他有力的臂膀抓住了樂園鳥的肩膀,把她近乎是摟在懷裏一般、幫助她重新站了起來。
“沒問題吧?”
他看著懷裏的樂園鳥,發出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小心一點,不要跌倒了。”
——如果只看這一幕,簡直就像是童話繪本中的王子一般。
可樂園鳥看到他的笑容時,大腦都快要變得空白了。
“他到底要我做什麽”的念頭,環繞在樂園鳥心中、久久無法散去。
“都有哪幾位到了?”
理發師向戀人禮貌的問道:“他們都在哪裏?”
“有幾位已經到了,如果您要找的是絞殺老大的話,他到得很早。而我們的大首領是第一個抵達的……”
“哦?”
理發師饒有興趣的問道:“我聽說,無知之幕的大首領一直沒有出現過?”
“是的,他這次來了!”
戀人非常肯定的答道。
似乎光是提到他們的大首領,她就不那麽害怕理發師了,就連聲音都變得清晰了許多。
“這位就是理發師嗎?”
一個稚嫩而清冷的聲音傳來:“我聽過你……熔爐的新學徒。”
戀人聽到聲音,眼睛頓時一亮、甚至都有了光芒。
她恭恭敬敬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真心實意的行了一禮:“大首領!”
而理發師則思索著,安靜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但當他看清那發聲者時,扶住樂園鳥右肩的右手便是下意識的握緊了幾分。
對方有著學者的面容與病態的氣質,皮膚蒼白到像是絕症病人、而臉上則掛著親和力極強的笑容。
若是再年長一些,應當是一位貴公子般的人物。
“非常感謝你前天留了戀人一命,我還蠻喜歡她的。”
他從容不迫的笑著說道,甚至像模像樣的對著理發師鞠了一躬:“感謝你的克制,理發師先生。”
對於其他地下組織的首領來說,這樣的舉動會變得可笑。就像是穿著禮服的狗熊。
可對他來說,卻是那樣的恰當。就仿佛這禮節原本就是為他而存在的一樣。
“……這麽年幼的精靈?”
理發師慢悠悠的開口道:“真是出乎預料。我還以為‘精靈’這種級別的大人物,至少也得是躲在‘無知之幕’的那幕後面的人。”
“畢竟,這是我所喜愛的事業嘛。”
黑發紅瞳的精靈幼子笑嘻嘻的說道。
他看上去恐怕還不到十歲,尖尖的耳朵證明了他正是純血的精靈。
雖然是幼子,但他的瞳孔並不清澈、而是深沉而昏暗。
如同高档的紅酒,亦或是能夠溺死他人的血池。
他擡頭看向理發師,認真的進行了自我介紹:“我叫托瓦圖斯,‘不和者’托瓦圖斯,無知之幕的創立者。你可以直接叫我不和者。”
托瓦圖斯打量著理發師,若有所思:“你看上去……有點眼熟呢。”
上架感言
這是一篇很長的上架感言,因為有很多的事想要認真的聊一下。
眾所周知,我創作小說的時候喜歡提前確立一個故事的主題。如同《傾覆之塔》的主題,叫做“英雄”。
這並非是描述,而是討論。
我必須糾正一個可能被錯誤理解的觀念——我並非是先想好一個故事、確定一個主角,將其概括為“英雄”一詞。而是我首先想到這個關鍵詞,進而開始思考應該如何闡述、討論這個詞,並由此出發構建一個完整的故事。
這種創作習慣,來自於我創作《水銀之血》的後期。
當時我深刻意識到了自己能力的不足。不僅是創作能力的不足,更包括了閱讀量、知識的不足。
在一位朋友的勸誡下,我從大一養成了一個習慣:每天都要學習兩個小時,要讓自己獲取新知識。
這樣的學習一直持續到了現在。除了生病的時候,以及我想玩的新遊戲發售的當天——我都會保持每天兩個小時以上的學習時間,到現在這個習慣已經持續快八年了。
無論我在做什麽,這兩個小時的學習內容,一定是與我目前正在做的工作和學習任務無關的。比如說在我上學的時候,我的“學習時間”可能指向某個電影、某本小說、某本詩集,但無論我在看什麽,這目的都並非是“娛樂”、而是“學習”。
當看小說的時候,就要做讀書筆記。記錄語句、拆解大綱、做人物卡。而在看電影的時候,如果我覺得這電影好看,我會試圖做出這部電影的節拍表,討論某個場景的角色或是情節的具體意義、找尋某個角色的驅動力、某個劇情的節奏與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