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魏學海帶著兩個小太監守在夾竹桃林外, 只來得及看見陛下抱著皇後娘娘的殘影。
兩個小太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求助地看向魏學海。
魏學海輕咳了一聲,撇下一句“沒見識”, 背著手昂首挺胸地走了。人已經走遠了, 還不忘提點:“別忘了去把皇後娘娘的輪椅推回去。”
沈聆妤被謝觀抱回住處,他一腳踢開房門, 邁進屋,立刻就低下頭去親吻沈聆妤, 一邊親著一邊抱著沈聆妤往床榻上去,最後將人壓在床上, 扯開她的衣襟, 隔著小衣親了親她心口的地方。
沈聆妤將手抵在他的肩上輕推, 嗔他的肆意妄為。
謝觀的手掌探到沈聆妤的後腰之下, 將她兜衣系於後腰的帶子解開,天水碧的貼身小衣就這麽一下子松散開, 裹藏的鼓鼓囊囊躍躍欲試想要逃出來。
沈聆妤指尖輕壓著胸口的小衣, 道:“陛下一會兒不是還要去赴宴嗎?”
什麽赴宴?不管什麽宴席,向來是謝觀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他拿開沈聆妤輕壓著胸口的手,將松垮覆在沈聆妤身上的小衣掀挪。目光一息也不肯移開地凝視著。
香案上的燃香燒盡。
沈聆妤覺得謝觀盯著她心口目不轉睛地看了至少兩刻鐘。雖然他什麽都沒做,可沈聆妤還是紅了臉。
“有什麽好看的……”她小臂支撐著身下的床榻,想要坐起身來。隨著她的動作, 掀挪到一側的小衣落下來,重新覆遮。
“別動。”謝觀握住她挪撐的小臂,將她剛擡起的雙肩又摁回去。將滑落下來遮擋視線的小衣再次撥開。暖春溫和明亮的光從窗紙透進來, 隔著一道薄薄的紗織床幔, 灑落在沈聆妤如雪似玉的心口嬌膚。
她說他在她心裏,他便有了家, 她的心就是他的家。
兩個人一動不動,一個平躺在床榻上,一個俯身凝視她赤敞的胸口。過分曖昧的姿態,卻成了靜止的畫面,讓這份美好入了畫的同時添了幾分詭異。謝觀凝望的目光讓沈聆妤最初覺得羞澀與尷尬,時間久了,偏又生出些許別的情愫來。
沈聆妤略略擡頭望向謝觀,見他目光深沉地望著她鋪灑著春日暖陽的心口。他的目光與愛欲無關,是另一種深邃的柔情。
沈聆妤略遲疑,擡起手來捧住謝觀的臉,再輕輕地壓去,送他的臉貼在她心口。
謝觀微微側轉過頭,附耳貼著沈聆妤的心口,他閉上眼睛,去聽沈聆妤的心跳。她的心跳一聲又一聲仿若無阻攔地敲著他的耳膜,傳進他心裏去。
半下午,魏學海在門外輕輕叩門,詢問要不要去赴宴,才將屋內床榻上睡在春光裏的兩個人吵醒。
謝觀皺眉,眉宇之間浮現幾分被擾醒的煩躁。可是他睜開眼,入眼是酥山柔聳。他眼底的煩躁一掃而盡,靠過去嚙吻一口。
沈聆妤也被擾醒。雖然魏學海隔著一道門,還是覺得不自然地推了推謝觀,將他推開。
謝觀不肯起,手掌緊緊握著沈聆妤的腰身,然後又將臉埋進去深嗅。
“去吧。”沈聆妤再推一推他的肩,“在洞湘也待不了幾日了,這最後幾日的宴席你若不去,巴興修又要胡思亂想了。”
謝觀最後還是去赴宴了。這一次,沈聆妤也跟了去。
最近幾日洞湘舉辦的各種活動和宴席,沈聆妤都沒有去,今日她去,侍者們趕忙調整了座次,又讓廚房準備了些皇後娘娘喜歡的吃食。
但凡沈聆妤同去就要遲到的慣例,今日仍是沒有打破。
這可不怪沈聆妤,是謝觀非要在她出門前,給她挑來挑去選衣服、試妝容。偏偏他給她描妝的手法實在算不得高明,要花好些時候。
謝觀今日心情很好,他心情好,下面的侍者、臣子,還有洞湘人都跟著心情大好。
整個宴會其樂融融。
巴興修得知謝觀已經在定啟程的日期,那壓在他頭頂的十萬大軍終於要走了,巴興修重重松了口氣,今日宴上笑容格外燦爛,時不時哈哈笑出聲來,帶動臉上的胡子跟著晃動。
看台下方,洞湘人正在表演射箭絕技。身著當地特色服裝的舞姬們立在兩邊,不斷將手中彩球朝著中央的豎起的大竹筐擲去。而要表演射箭的人,則是需要在這些彩球扔到大竹筐內之前將其射中。
最後算一算那些彩球,是射中的數量多,還是沒被射中扔到竹筐裏多。前者,是射者勝;後者自然是高拋彩球的舞姬們勝利。
不僅拋彩球的舞姬是女郎,那些射手也都是洞湘當地的姑娘們。她們不是軍中人,也沒有什麽身份背影,是洞湘的尋常百姓。草原上土生土長的人,這是她們平日裏很喜歡的消遣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