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意綿綿(第3/3頁)
“還有,這類分等的事,盡量免了為好,尤其你論據含糊,難以服眾。”謝玄英和她說正事,向來都是直言不諱,“免得太醫院有異議,為此爭議。”
程丹若:“……也對。”
不能忘記官僚的做派。
況且,她確實不知道該怎麽把現代的醫學理論,翻譯成古代的中醫理論,不得不一筆帶過,推論部分不足以取信於人。
——他走路怎麽沒聲音?
“那我是以鼠疫為主,不言其他,還是都寫呢?”她調整方向。
謝玄英反問:“你還會治哪種瘟疫?”
程丹若:“……”理論上都會,實操只有一個,“那就先寫鼠疫,然後加一篇總論吧。”
假如反響好,就寫第二卷 。
古代一輩子寫一套書,很合理。
“你是什麽時候來的?”她忍不住問,“我都沒聽見。”
“不久,怕打擾你。”
謝玄英說著,想起方才見到的場景:她低垂著頭,奮筆疾書,神色專注,臉孔被陽光照亮,泛出淺淺的紅,久違得好氣色。
更重要的是,昨天的懨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唇邊小小的弧度。
那時,他就知道,她已經成竹在胸,不需要他幫忙了。
這怎麽行呢。
他馬上拿了稿子,以最快的速度看完並思考,搶在她問之前開口。
她果然沒察覺,聽得很專注。
念及此處,謝玄英的唇角便微微上揚。
“你笑什麽?”她疑惑,“我臉上沾到墨了?”
他清清嗓:“沒有。”
程丹若不信,又摸了摸臉頰,說:“是不是有點紅?”皮膚好像燙燙的,“太陽曬的。”
“我看看。”謝玄英伸手,想摸一摸她的面孔。
微弱的電流竄過,從他的指尖跳到她臉上。
程丹若輕輕“啊”了聲,本能地捂住臉:秋天就是這個不好,靜電也太痛了。
謝玄英卻被她嚇了一跳,連忙問:“痛不痛?我不是有意的。”他端詳她的臉頰,不見紅痕才松口氣,“我給你吹吹。”
清涼的氣息撲到面頰,帶著木樨香餅的清香。
少時,“還痛嗎?”他問。
她瞧著他,搖搖頭。
柔軟的雙唇,貼住她的香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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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映卷簾,情思長更綿。
金魚水中戲,鴛侶賽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