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2頁)
無非是後宅的瑣事,那三皇子妃磋磨人的手段算不得高明,但也讓人無法駁,便是祝家想要上門討要說法,也沒有名目。
沈蘭溪卻是暗暗搖了搖頭,哪裏是三皇子妃針對她,怕不是那三皇子授意的。
就祝家在朝堂的聲望,祝窈即便是側室,那三皇子妃也不會堂而皇之又三番兩次的磋磨她。
老太太與他們夫妻二人說了一通,又恨鐵不成鋼的與自己孫女道:“從前你在家時,我與你父親兄長哪個沒說過,那三皇子妃不是好相與的,你不聽,迷了心智一般,非得去給人當側室,如今這苦頭,也該你吃!”
“你父親兄長在朝堂艱難,你卻是想著那些情愛,甘心去與人做小,在外頭人眼裏,祝家是綁在三皇子這條船上了,你可知給你父兄添了多少難處?”老夫人說得苦口婆心,“就連你二哥娶繼,也不敢挑門楣——”
“祖母”,祝煊喚了一聲。
沈蘭溪眉心一動,懂了。
難怪沈家祖墳冒青煙了呢!
也難怪剛成親時,祝煊對她一再容忍呢!
呵!
老夫人瞧了眼垂著腦袋的沈蘭溪,嘆息一聲,與祝窈道:“罷了,萬事皆有緣法,你也有些時日沒回來了,去給你母親請個安,順道看看你小娘吧。”
祝窈起身,“是。”
人走了,瓜沒了,沈蘭溪點心吃了一碟,也準備起身告退,回家吃飯了。
花嬤嬤給老夫人使了一個眼色,後者才想起來昨日的事。
“這些時日,我瞧著澄哥兒時常往你院裏跑,你們母子倆……”老夫人打量似的瞧著沈蘭溪。
沈蘭溪眼皮一跳,立馬接道:“澄哥兒孝順,知我總是一人待在院兒裏,這才時不時的來瞧瞧我,與我解悶兒,勞得祖母掛心,我與澄哥兒相處甚好。”
只是說兩句話,吃兩頓飯,她沒有帶壞他!
老夫人:“!”
相處甚好?!
花嬤嬤笑與沈蘭溪道:“老夫人念小郎君念得緊,這才接到膝下親自撫養了,少夫人尋常若是無事,也可時常過來走動走動,老夫人瞧見您與小郎君就歡喜。”
沈蘭溪先是詫異,隨即面露驚喜,似是心中激動難平,握著手帕起身,連連保證:“祖母既是喜歡二娘來,日後二娘定日日來祖母這裏陪伴!”、
說罷,她又一臉嬌羞道:“我還當自己愚笨,不受祖母待見,原來祖母是面冷心熱,盼著我來的,不若便從今日開始吧?”
老夫人只聽得她噼裏啪啦落珠子似的話,卻是半句沒落到耳裏,慢半拍的問,“什麽?”
沈蘭溪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一副天真模樣,“從今日開始,我便一步不離的伺候在祖母身邊,一日三餐也在祖母這裏,正好祖母院兒裏的飯食點心我還挺喜歡吃的~”
吃吃吃!就知道吃!
澄哥兒去她那裏不夠,她還要日日來這裏?!
老夫人氣得頭疼,但又說不出來,打發花嬤嬤去拿來一只木匣子。
“這是間城外的莊子,裏面有個湯池,這幾日落了雪,正好是舒坦的時候,你可以去泡泡,不必在府裏悶著陪我這個老太太。”老夫人一副深明大義的語氣道。
沈蘭溪:“?”
還有這好事?!
她從花嬤嬤手裏接過那契子,依舊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遲疑道:“二娘還是留在祖母身邊伺候吧?”
老夫人連連擺手,“不必不必。”
語氣神色都篤定果斷的很。
沈蘭溪歪了歪腦袋,又一臉為難道:“年關將近,母親操勞,二娘怎能留下一家老小,獨自出門玩耍呢?傳到旁人耳裏,怕是要罵二娘不孝了。”
“你大大方方出門去,是我允了的,誰敢嚼舌頭?”
沈蘭溪在心裏‘喔’了一聲,這霸氣倒是讓人歡喜。
她喜滋滋的屈膝道謝,“既是祖母好意,二娘便不推辭了,今日日頭不錯,要不……”
“成,你今兒就去吧,玩兒夠了,傳信回來,我讓人去接你。”老夫人大手一揮,直接定下了。
沈蘭溪高興,老夫人也高興。
雖是給出去一個莊子,但好在是把他們母子倆隔開了,也算不得虧。
等到她摸清了沈氏為人,再讓他們母子倆相處便是了。
去郊外莊子玩兒!
祝允澄也心動了,仰著臉巴巴道:“曾祖母,我這幾日不必去學堂,我也想隨母親去泡溫泉。”
老夫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