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2/3頁)

沈蘭溪眼睛瞬間亮起,歡喜道:“可以嗎?我還要澄哥兒的!”

祝允澄:“……”

祝煊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

牌桌上的三人皆反對,祝煊替沈蘭溪玩兒了一局便失去了遊戲資格。

沈蘭溪把祝煊替她贏來的十幾個金瓜子是裝進自己荷包裏,眼珠子轉了轉,道:“年年玩兒這個也該膩了,我們換一種牌來玩兒?”

本土的馬吊牌她打不贏,她就不信玩兒捉紅A還贏不了!

差使婢女去取來一沓厚紙骨,沈蘭溪拿了馬吊牌給她們,“裁開與這個牌一般大小便可,要六十張。”

“是,少夫人。”幾個女婢笑吟吟的應聲,拿去了旁邊。

到底是手腳麻利的小姑娘們,不過片刻就裁好了一沓大小相同的紙牌。

沈蘭溪一手拿著個烤柿子吃,一手執狼毫,狀似思索,“畫個什麽好呢……嗯……畫個郎君吧!”

她說著,在眾人灼熱的視線下,於那宣白的紙牌上畫了一顆心。

老夫人眼皮一抽,沒眼瞧,嘈道:“真酸!”

立於一旁的小丫頭們卻是忍不住笑,視線在這郎才女貌的兩人身上來回打轉。

祝煊咽了咽喉嚨,給她遞了濕帕子擦手。

沈蘭溪與他露齒一笑,又瞧向那轉開頭不看她的老夫人,故意道:“再畫個祖母吧。”

她說罷,筆墨在紙牌上打了幾個轉,呈半朵花形,下面的缺口卻是沒閉合,勾勒出一個樹根來。

聞言,老夫人禁不住轉回腦袋來,瞧一眼,忍不住皺眉道:“這畫的什麽,醜的人眼睛疼。”

“梅花樹啊,畫得不像嗎?”沈蘭溪問著,瞧向了祝煊。

祝煊張了張嘴,還是說不出那違心話,含蓄道:“日後我教你畫。”

沈蘭溪幽幽的嘆口氣,狀似被打擊到了,再落筆時隨意又敷衍,一筆勾出一個菱形塊。

“母親,要不我來畫吧?”祝允澄搓搓小胖爪子,要奪她作畫之權。

母親畫的都是什麽呀,太丟臉啦!

只剩一個黑桃,也不甚重要,沈蘭溪直接讓了權,卻是道:“不必繁復,與我這般簡筆便好。”

祝允澄連連點頭,接過她手中的筆杆子,思索一瞬,筆墨落於紙上。

沈蘭溪:“……”

一個胖豬腳,形似。

祝煊眼皮狠狠一跳,面無表情道:“過了年,該給你請一個書畫先生了。”

祝允澄不滿,小聲嘟囔道:“我畫的哪裏不好了,這豬腳,旁人一眼便能瞧得出來,母親那畫的梅花樹,父親都看不出來。”

“作畫,形似只是基礎,最重要的是要以畫作,見作畫之人的風骨。”祝煊緩聲道。

明明語氣溫和的教導,卻偏生沒一個人敢說話的,氣氛瞬間沉了下來。

沈蘭溪偷悄悄看一眼那有些委屈的小孩兒,對他今晚給她夾的肉投桃報李,打圓場道:“郎君好兇啊。”

祝煊垂眸瞧她,略一挑眉,意思明顯。

說教而已,哪裏兇了?

沈蘭溪屈指在那豬腳上輕叩一下,道:“是我讓他畫簡筆的啊,郎君偏生要以風骨說事,況且,郎君自己沒瞧得出來,怎能說人家沒有?”

這強詞奪理,祝煊眉眼有些無奈,“你瞧出來了?”

沈蘭溪神色驕傲的點頭,“這圓潤的豬腳,不肥不瘦,不管是紅燒還是鹵煮燒烤都定然好吃,足以見得作畫之人是懂吃的。”

她說著,‘咕咚’一聲咽了口水。

眾人:“……”

老夫人硬生生壓著那蠢蠢欲動的白眼兒,深吸口氣,強硬附和一句,“……沈氏說的是。”

就知道吃!

得了這一句,沈蘭溪愈發嘚瑟了,把四張畫好的紙牌分給了幾個女婢,“每種圖案臨摹13張來,在右上角從一到十三標好便可。”

都是近身伺候的一等女婢,被差使筆墨倒也不慌,還笑道:“婢子們可臨摹不出少夫人和小郎君的十之一二,還請少夫人莫要嫌棄。”

小丫頭嘴甜,沈蘭溪聽得歡喜,道:“好好畫,一會兒有糖吃。”

“多謝少夫人。”幾人喜得屈膝行禮。

幾個女婢伶俐,不多時便湊齊了一副牌,沈蘭溪又添了兩張大小老虎進去。

沈蘭溪咽下嘴裏的桂圓肉,擦擦手道:“來,講規則啦!”

饒是祝家主那般沉穩的人,也湊過來仔細聽了。

老夫人說是嘴上嘟囔,說她胡鬧,卻也聽得認真。

“單張出牌時,老虎最大,大管小,緊接著是二大於一,剩下的牌的大小都是正常的……拿到紅心一和豬腳一的兩人是一家,另外兩人自成一家,切記,出牌一時要反扣過來,不能給人看見自己的花色——”

“就是摸瞎,不知道對家和本家是誰?”老夫人問。

沈蘭溪點頭,“不愧是祖母,真聰明!”

老夫人不受她的吹捧,輕哼一聲,給了評價,“亂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