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課堂上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
“趙小姐。”
刑部尚書也不想理這個如今獨得太後娘娘恩寵的趙督查使,轉而對著趙賞心露出了和藹可親的笑容。項京還沒有哪戶人家不想要趙大小姐當兒媳孫媳的。
“賞心這廂有禮了。”
趙賞心客氣地還禮。
“我和姐姐還要上山聽課,這裏就先失陪了,司馬尚書不會怪我們吧?”
趙錯露出了假惺惺的笑容。
“趙督查言重了。”
司馬玉眼角抽搐地看著他擡起手按住尚方寶劍的劍柄。
“先走一步。”
趙小公爺說完就拉著姐姐朝著上山的石階走去。
“那刑部尚書為什麽客客氣氣地喚你趙督查?”
趙賞心這才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因為我辦案明察秋毫深得娘娘信任,所以朝堂上諸多大人都這麽叫我以示尊敬,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緣由。”
趙錯一臉認真地說道。
“錯兒你越來越壞了!”
根本不信這話的趙賞心擡起手掐了下弟弟的臉頰,不過也沒有再多問什麽,因為路上的人多了起來。
“好久不見了趙師妹。”
“早安。”
“這位莫非就是寫出了明月幾時有的趙小公爺?”
趙大小姐一路應付著過來打招呼是師兄弟們,趙大官爺也沒有繼續出格地牽著姐姐的手,姐弟二人很快來到了一處大榕樹下的院子。
“書院學生平時就在這裏上課的嗎?”
趙錯有些好奇地打量著所處的露天教室。
“這倒也不是,山上有許多不同的學堂,不過公開授課就是在這裏。”
趙賞心拉著他就要在靠近講桌的蒲團上坐下。
“諸位同窗。”
一名身著青衫的青年學生忽然走了過來放聲疾呼。
“溫先生讓某來通傳,今日在知行崖講課,請各位移步吧。”
“呀?”
趙賞心聞言也是一愣。
“知行崖?”
趙錯看了眼姐姐。
“那是祖聖講道之地,平日只會在給新入門的弟子第一次授課時用到,不過溫先生要在那裏上課應是有什麽用意。”
“那我們過去吧。”
趙錯站起身對姐姐伸出了手。
“嗯。”
於是二人又走了一小段路來到了一處風景秀麗的險崖前,這裏此時已經坐了好幾百號人,他們也隨便尋了個清靜處坐下。
“這書院倒是養老的好地方。”
趙錯感受著徐徐吹拂的柔風,不由得愜意地眯起了眼睛,歪著身子將頭枕在姐姐的香肩上。
“我是帶你來上課的!”
趙賞心有些頭疼地戳了下他的額頭。
“還有你也是堂堂公侯長子,以後是要襲封爵位的,在外人面前像話一點。”
“是是。”
一向尊敬師長的趙錯坐直了身子。
“溫先生是出了名的嚴厲,錯兒你若是在他講課時吊兒郎當,等會被當眾訓斥可是面上無光。”
趙賞心又叮囑了一句,就在她話語剛落之時,一名手捧書卷的國字臉老者走上了講台。
他炯炯有神的暗黃色眼瞳掃視下方一圈。
在座的剛才還竊竊私語的幾百號人立時安靜了。
‘這司馬玉在熏山書院倒是有不少舊識嘛……’
趙錯的眼神放在了講台旁邊的旁聽席,那裏有幾位年長者坐在凳子上,其中就包括刑部尚書司馬玉。
“諸位可知老夫今天為何要在這知行崖講課?”
台上的溫先生開口了,不等堂中的學子開口,他又自問自答地繼續說道:
“近日京城鬧出了一件讓老夫聽之不可思議的貪腐大案,袞袞諸公竟把手伸向了國庫,當朝太後抄了一批大員的家才算把贓銀追了回來……”
他說到這裏面露怒色的拍了下桌案。
“你等可知那頭號貪官戶部尚書崔驚是何人?那老匹夫也曾是院首的得意門生!如今卻忘了忠君愛國成了蛀蟲!從熏山走出去的學生不止他一人腐敗!如此來看我書院豈不成了藏汙納垢之地!”
‘指著和尚說禿驢屬於是。’
趙錯有些好笑的看著旁觀席上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刑部尚書。
“汝等可還記得入學時在這立言碑之前的雄心壯志?”
溫先生冷笑著指向了立於懸崖峭壁上的石碑。
“老夫至今記得崔驚那老匹夫說的是守正直而立仁義……現在想來就是屁話!”
他唾沫橫飛地訓著堂下數百人。
“我看今日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是我書院學子便在此處思過,看著立言碑想想當初在此說的話!”
趙錯和不少在座的外來人士一樣苦惱,他們大老遠地跑過來就是挨訓的嗎?現在還要面壁思過?
“咳!”
一聲幹咳忽然響起。
“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