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3頁)
把崔蘭打發了,李玉芬才和那爺倆說道,“那老東西倒是警惕,在書房裏也沒什麽要緊的東西,等晚上我再進去找找犄角旮旯的地方。”
薛啟民這人可不是薛鶴鳴,老爺子腦子和魄力都不缺,要不然當年也不能及時作出判斷捐錢救國成一名紅色資本家。
在這一點上崔宏田一點都不敢小瞧他。
但崔宏田也有自己的驕傲和判斷。薛啟民再能耐也老了,精力達不到了,薛明禮倒是有點東西,但兩家又不住一起,很多事也不能顧得上。
崔宏田道,“確保安全的情況下再去翻翻。”
他想了想以前去那書房時老爺子放東西的習慣,然後跟李玉芬說了幾個地方,囑咐她著重找一找。
原本還想再說什麽,就見薛鶴鳴過來了。
美其名曰幫忙,還特意請的假,崔宏田想不用都不行。
崔宏田便有意無意的跟薛鶴鳴打聽什麽,結果薛鶴鳴一問三不知,還是和以前一樣蠢,於是便罷了。
——
謝寬將薛明珠送到學校,倆人有些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麽了。
謝寬摸摸短發,“下午再來接你。”
薛明珠點點頭,又問,“那你接下來去哪兒?”
“有點事情。”謝寬抱歉的看著她,“本來說好這幾天要休假的,但是……”
“我明白。”薛明珠咧嘴笑了笑,臉頰的酒窩若隱若現,“我也得上班,你去忙你的就行。”
謝寬松了口氣笑了笑,“我很快就忙完了,回去陪爺爺。”
薛明珠笑了一聲,“我爺爺。”
謝寬一囧,“嗯。”
他轉身,“我走了。”
薛明珠擺擺手,“快走吧。”
薛明珠進學校了,謝寬騎車卻往郊外的一個民宅去了。
他自然是有事兒,可不是他的事兒也不是部隊的事兒,卻是要去見一個人,對薛家來說至關重要的一個人。
傍晚時,謝寬來接薛明珠,神色沒有半點異常,他身份特殊,薛明珠也知道有些事不該問所以直接就不問了。
到了家李玉芬和崔蘭已經過來了,而且崔宏田和崔志成也來了。
哪怕崔志成和薛明珠已經撕破臉皮,但在明面上兩家還是世交,更何況今晚崔大全也來了。
幾個男人準備喝酒,崔宏田得知謝寬是薛啟民老友的孫子,正在和薛明珠處對象時,雖然有些驚訝,卻神色平靜,甚至還誇獎謝寬一表人才,看著就有出息的樣兒。
但倒酒時,不等謝寬拒絕,薛啟民便笑道,“別給他倒了,他打小不喝酒,一喝就上頭。”
於是崔宏田便不勸了,反正晚上謝寬又不住在這裏,喝不喝的都無所謂。
其實就是薛啟民父子倆酒量也不深,幾杯酒下肚就有些醉醺醺的了。
薛明珠勸了幾句,薛啟民樂呵呵道,“正好喝了酒晚上好好睡一覺。”
酒席倒了九點鐘,崔家父子和崔老爺子也就回去了。
薛啟民親自送崔大全出去,崔大全忙道,“使不得使不得。”
“這有什麽,咱們誰跟誰啊。”薛啟民和崔大全手拉著手往外面去,嘆了一聲道,“我們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啊。”
聽了這話崔大全忍不住哽咽,哆哆嗦嗦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了外頭,趁著崔宏田和謝寬寒暄套話的時候,才道,“我愧對你啊,愧對你啊。”
薛啟民只當聽不懂他這話,拍拍他的手道,“回去吧,好好睡一覺。”
院門一關,李玉芬滿臉是笑勤快的收拾東西,薛啟民道,“溜達一會兒也得睡了。”
而崔宏田父子出了門臉色直接拉了下來,他看了眼弓著背的父親問道,“爸,剛才薛伯跟您說了什麽?”
崔大全頭都沒回一下,“我們老人家說話跟你們什麽關系,還不能敘舊了? ”
崔宏田臉色陰沉,一直到了家的時候,崔宏田才對正準備回屋的崔大全道,“爸,現在是1975年了,不是1957年了,您也不是以前的管家,他也不是以前的主子了,天變了。”
“你住口!”崔大全氣的聲嘶力竭,滿眼的失望,“你住口,人在做天在看,你們做那麽多壞事早晚一天會遭報應的。”
然而這樣的話崔宏田聽過不下一次兩次了,但那又怎麽樣呢,崔宏田笑,“那您去跟他們說啊。”
崔大全手指頭都開始顫抖,指著崔宏田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突然崔大全眼皮一翻,整個人直接栽地上去了。
“爸!”
崔宏田再壞,也做不到不管他爸,忙喊著崔志成去扶起老爺子往醫院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