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第2/4頁)
池海東宛如一條死狗,“岑行言你就是個瘋子。”
岑行言站起身,彈了彈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起身從自己挎包裏掏出一張疊著的紅紙砸在池海東的臉上。
池海東一愣,接著不自在道,“你這是幹什麽。”
“這難道不是你寫的?”岑行言在看到之前那文章的時候並未懷疑,然而上課時他恰好看到了池海東記錄的筆記,跟那公告欄上貼的可以說一模一樣了。
池海東還想狡辯,岑行言抄起池海東桌上的筆記砸在他腦袋上,“還用狡辯吧?”
說著他一腳踢在池海東的身上,池海東悶哼一聲,接著道,“是我寫的又怎麽樣。”
“不怎麽樣。”岑行言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我就打了,你又怎麽樣?”
池海東扔開紅紙和筆記,笑了聲,“你就不怕我去學院舉報你嗎?我如果去舉報了,你就完了。”
岑行言看著他認真道,“去啊,我敢揍你我還怕你去舉報我嗎?你覺得舉報了我之後,你還能繼續在這上學嗎?”
池海東抿了抿嘴,死死的盯著岑行言道,“你就這麽喜歡她,寧願搭上你的前途。原來謙謙君子岑行言也有這樣的一面,咱們學院的女生如果知道了不知道該有多傷心。”
岑行言嗤笑一聲,“你不知道的事兒多著了。”
他看著池海東道,“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麽原因這麽做,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再做,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
許是他的眼神過於嚇人,池海東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因為他知道岑行言這人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他也知道岑行言家雖然在魯省,但有些地位,是他招惹不起的。
池海東推開他站起來道,“我惹不起你還不行嗎。”
若是平常,岑行言定會說一句:“同學之間這樣說就不好了。”
但此刻,岑行言卻笑了聲,“你知道就好。”
池海東嘴巴抿成一條線,心中的不忿仍舊不能平息。
他見岑行言不打算追究下去,反而更加不自在,他看著岑行言問道,“你都不介意嗎?她嫁過人。而且嫁過的男人是個軍官。”
“與你有關嗎?”岑行言對池海東這樣的人格外的鄙夷。
之前池海東搖頭晃腦說一些有的沒的,他只不搭理,從那晚聚餐回來,池海東就變了模樣。
無法接受自己吹捧過的女神嫁過人,無法接受自己心心念念的女生已經是個寡婦。
他可以理解池海東求而不得的心態,但池海東這種得不到便搞破壞的行徑讓他不齒。
所以除了打他一頓出氣,在文章上壓制他,或許還會從其他方面出氣,但是卻並不想理會池海東,或者給他解釋一分一毫。
這樣的人就像陰溝裏的老鼠,心思醜陋的見不得人,見不得光,除了將他碾壓進下水道再也爬不上來,池海東不吝嗇一個眼神。
岑行言的鄙夷刺痛著池海東的心,他有心想說幾句什麽,卻又無法說出口。
渾身你的疼痛提醒著池海東,岑行言並不是一個看上去那麽溫和有禮態度良好的青年。真惹惱了對方,對方給予的回擊是慘痛的。
晚上九點多,兩位舍友歸來,看到池海東臉上掛了彩,非常識趣的沒多嘴去問。
池海東第二天一早的起來,手裏攥著的是昨天寫好的文章。
然而還未出門,就聽見岑行言的聲音道,“如果我是你,就不再幹這事。”
他一頓,“或許說才一宿的功夫你就忘記了我昨天說的話。”
岑行言慢條斯理的下來,將襯衫平整的舒展開,然後紮進褲腰裏,外頭套了一件雞心領的毛衣,再穿一件薄外套。
修長的身材,穩重又不失清爽的打扮,若非昨晚才被打過,池海東都該像往常一樣誇兩句了。
池海東頓了一下將手中的文章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裏,拿上東西飛快的出門了。
另一個舍友王海驚訝,過去撿起來展開看了一眼,頓時明白了昨天岑行言為何那樣的神態,為何要揍池海東了。
換做是他,估計也得揍池海東一頓了。
只是王海想不明白了,池海東這麽做到底圖什麽啊?之前還將人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轉眼間就將人貶低進塵埃裏,這怕不是有什麽毛病吧。
不過這也給他們提了個醒,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跟池海東交往的時候他們也得長個心眼兒,別哪天被他記恨上,那被貼文章批評的豈不就是他們了?
毫無疑問,在天賦上,池海東很有天賦,但在為人上,他們卻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