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3/4頁)

讓她舒服的事情,她都不想拒絕。

她雙手繼續攀在李懷敘的脖頸上,觸摸著他滾燙的肌膚,輾轉親吻間,不禁與他額頭抵著額頭,像兩只純白的天鵝,單純纏綿。

如若不是腰間有什麽東西存在感實在太強的話,她還想一直這樣下去。

原本白皙清透的臉頰,因為親吻與醉酒,此刻已經紅到不能再紅。她被李懷敘松開,微微喘著氣,垂首去看那個硌應著自己的東西。

可是立馬,她便被李懷敘又捧起臉頰,深深地親吻。

她不明所以,不知所措,只能是又繼續去抓著他的臂膀,想要依靠住他。

而後來,漸漸漸漸,她便真的,徹底失去了思考。

李懷敘額間已經細細密密積了許多的汗,還有不少落到了公孫遙的臉上,看她終於昏睡,他也終於能松出一口氣,同時,眼中又微含歉意地摸了摸她的後脖頸。

若再不把她打暈,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他眼底諱莫如深,覺得自己總歸不能真的做一個禽獸。

半個時辰後——

他終於抱著仍舊昏睡的公孫遙從望月樓裏出來,渾身神清氣爽,沒有絲毫猶豫地吩咐人直接將馬車駛去長安城外的濟寧寺。

數月不曾再來過的濟寧寺,山上春景與山下有很大不同。

李懷敘一步一步抱著人上山,又把人安放在自己曾經住過的那間禪房裏,替她褪去外衣鞋襪,掖緊被子。

“娘親……”

公孫遙一個翻身,卻抓住了他正準備抽離的手。

剛剛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男人,眼下四處都透著冷靜與耐心,看她扒著自己的雙手,也不急著掙脫,而是慢慢悠悠的,一點一點掰開她的十指,將她又重新放回到被子裏。

“也就是碰上我,不會對你趁人之危,你要是落在別人手裏,我看你怎麽辦。”

他刮了刮她的鼻尖,眼裏心裏皆是愉悅的笑意。

坐在床邊又看她睡了會兒,他才起身,復又朝外走去。

因為臨時的改道,原本打算回府向他稟報事情的為期,也在這時恰好上到山上。

兩人心照不宣,繞過一段長廊,推開了沒有護衛看守的另一間禪房。

“二公主與寧王殿下今日見過面了,鬧得很僵。”門一關上,為期便道。

“然後呢?”李懷敘問。

“然後,殿下邀請二公主同駙馬一道至府上小聚,為上次落水之事賠罪的消息,也已經送到二公主府上。”

李懷敘勾唇:“你猜他們會不會來?”

“說不好。”為期認真想,“二公主素來瞧不上咱們,即便咱們再低聲下氣,她也不一定會理睬,何況,剛死的那個謀士是她放到三殿下身邊的,如今意外死了,她心情定然也不好。”

“心情不好,那就更該多些消遣散散心了。”李懷敘道,“你明日再放消息出去,說是我這兒,有整個京城最新一批的黃山毛峰,還是徽州雲霧尖上的桃花峰產的,全長安城,獨我與陛下有兩份。”

“二公主會信嗎?”

“管二公主信不信,駙馬信了就好。”李懷敘看的通透。

“我那二皇姐,素來心比天高,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獨獨這個金吾衛中郎將,其實是她自己選的駙馬。

可惜,她選中了人家做駙馬,人家駙馬卻看不上她的做派。她這些年,跟著三皇兄還有姓蕭的做了多少惡事,她自己數的過來嗎?駙馬是個正直良善之輩,知道這些,自然不肯與她同流合汙,所以夫妻二人才漸漸離心離德,形同陌路。”

可即便如此,二公主李合宜還是時常會強迫駙馬跟在自己身邊。

她進宮的時候,她要他來接;她赴宴的時候,她也要他來接;若是駙馬被人邀去參加什麽宴會,她必知道的一清二楚,且能跟去的,盡量都跟去。

“我那二皇姐,到底還是喜歡人家的。”

李懷敘嘴角掛著淺笑,信心十足。

為期向來不懂這種風月情愛,聽他一解釋,總算也才明白其間的彎彎繞繞。

“殿下英明,那黃山毛峰素來是駙馬的最愛,只要用黃山毛峰將駙馬引來,二公主便也必定會跟來。”

“那倒也不一定……”

李懷敘一手點著桌子,還想做下一步的推斷,哪想,屋外突然的一聲哢嚓,叫他和為期的眸光都霎時變得鋒利。

是枯枝被踩斷的聲音。

而且就在他們門口。

為期立即起身,向屋外沖去。

李懷敘也緊隨其後,從禪房裏出來。

眼見著當真有一道黑影從他們的方向正往遠處的竹林裏去,為期趕忙追了上去。

李懷敘則是站在原地,反復觀察著四周的動靜,確認再無其他人之後,他才沉著面色,先往禪房回去。

禪房內,公孫遙還在安靜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