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第2/3頁)

平樹低頭看自己,臉一瞬間就紅透了,幸好冬天穿得厚,他連忙掙開宮理的手,在宮理回頭看他的時候,他半轉過身子拉著外套拉鏈,結結巴巴道:“我自己走嘛。”

宮理:“哦好,是冷了嗎?”

平樹趕緊將外套往下拽了拽,遮住褲子:“呃、嗯是——”

他心裏快氣急了,對憑恕道:“一定是你又瞎想了,你知道我們是要辦正事去嗎?你這樣會搞得很尷尬的。”

憑恕仿佛在他意識中翹著二郎腿:“哈?你硬了說是老子瞎想?你就沒瞎想啊,又不是只有我的眼睛看到了!都讓你別看你還非要看,是不是有病,看她跟別人搞你還給看興奮了——”

平樹要在意識裏無地自容了:“我沒有!”

憑恕:“行,那我變態,我硬了,怎麽了?她其實也不是完全沒胸沒屁|股啊,腰也細——哎,靠,你掐什麽?你自己也疼!”

平樹氣鼓鼓的走在宮理後面,不理憑恕,只是拽著外套,希望能遮掩住身體的反應。

憑恕嘴上說贏了他,但得意沒持續太久,他又有點煩躁,又說起來:“哈,那個男的是誰?就那個腿有點不好使的,拄拐棍的那個。應該是最近的事吧,宮理頭發長度都跟現在差不多。呵,她真是夠招蜂引蝶的。不過,不得不說——那張臉確實牛逼,你這根本就沒有競爭力。”

平樹不說話。

憑恕又道:“你真的不爭嗎?喂,老男人吃嫩草沒一個好東西,你不阻攔一下嗎!”

平樹突然打斷他的話,輕聲道:“那你爭吧,看你態度這麽急切,想必你一定能爭得過,你不是事事都比我強嗎?”

憑恕悻悻道:“……嗨,說幾句怎麽你還委屈了。宮理——也就那樣,我只說她腰細,也不是說她有多好看。想到以後還要防著別的男人,指不定再來個搖尾巴的、臉好看的跑來叫姐姐,繞在她前頭沒完,我就覺得——沒勁!”

平樹平靜道:“那太好了。果然如我所想,你不論是硬盤裏存的東西,還是剛剛的反應,應該都是巧合吧。既然你不喜歡她,那我們就可以好好區分開了。”

憑恕:“……”

他們已經走了很遠了,研究中心的一些回廊甚至因為地震崩塌了,宮理不得不繞路,還有一些辦公室整個已經被碎石填滿堵死,這會兒在輕微的震動中,還有碎石陸續往下掉落。

憑恕又沒聲了,平樹穩穩心神,這一段路已經很多地方都線纜暴露在外,已經被斷層扯爛。大概路程也走了一半,宮理爬上碎石堆,找到了地圖上原來標注的走廊,撬開一扇自動門,回頭對平樹道:“來這裏——”

平樹跟著她一起往上爬,這裏也完全沒有了燈光,二人只能打著手電前行,感受著地面的輕晃:“有些危險。”

宮理:“所以我們要加快速度。別緊張。”

平樹跟她齊力又撬開了一扇門,越往艦港區走,越感覺這部分地下設施的挖掘要更早,結構也更粗獷高大,一些空場平台大得甚至像是足以讓飛行器起落。應該是瑞億早年做軍工的時候先挖掘了艦港區這部分,而後隨著腦機開發之類的研究,再挖掘建造了別的研究中心。

宮理似乎為了讓他安心,也猶豫了片刻,閑聊起來:“平樹,其實剛剛那個外接腦機好像出了問題,我能看到一些你的記憶。”

平樹:“……看到了什麽?”

宮理聳肩:“你小時候的記憶,可能十歲以前?我才知道你以前生活在鐵城,嗯,也看到了你媽媽。”

平樹半晌道:“嗯。”

宮理:“其實,沒有誰一個人就活不下去的事啊,你之前一個人活得不也挺好的嗎?我說的是你把憑恕壓制住的那段時間。”

宮理實際細想來,憑恕一直以來非常嫌棄平樹,討厭平樹,卻也在照顧他,就證明憑恕自己或許也是——“一個人活不下去”的魔咒下困住的人。

相比於平樹後來因為決絕的主見在幾年內壓制憑恕的存在,努力一個人生活;反倒是憑恕嘴上一直在罵,在恨,在鬧,在對世界拳打腳踢,卻分不開平樹與他自己。

她覺得平樹有種全方面的包容、不激烈的主見,像是被風吹的貼地的草。

平樹:“……嗯,之前也沒有很好。最近有變好,可能因為我又不是一個人了。”宮理永遠不會知道,他會因為她想要吃他做的飯,或者是需要他幫忙照顧這種事有多高興。

每次宮理發信息問他有沒有空去陪她打|黑賽,或者是問他能不能幫忙采購點東西,他都會因為這種“被需要感”而幸福的發暈。

宮理以為他說的是憑恕,笑道:“你們倆還真是——啊,對,你是不是也看到我的記憶了,你看到什麽了?”

幸好他們走的甬道十分昏暗,她看不清平樹的臉色,他道:“……就是一些、你小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