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第3/5頁)

憑恕震驚,他感覺自己剛下陣退場沒多久,就因為她惡魔似的宣言而緩緩有擡頭的趨勢。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抗拒還是受用,忍不住道:“……你要是這麽變態?能不能玩平樹啊!為什麽非要找我!”

宮理手指捏著電子煙,眯眼笑起來:“有意思啊。你不清理一下?”

他低頭看著有點狼藉的自己。

呃啊。弄得好臟。

憑恕摘下來扔進垃圾桶,宮理聲音懶懶響起來:“說來,光腦的攝像頭我好像一直沒關,不會都給拍下來了吧。”

憑恕呆愣,宮理已經伸出手從桌子上拿過光腦來,將全息投影播放給他看。

一開始還只是拍到他的半個身子和宮理的背,但隨著他越來越響,他身子歪倒,徹底入了畫。

憑恕看到光腦裏自己那副表情,頭皮發麻,驚叫道:“你還給我!”

宮理也沒爭搶,把光腦扔給他,腳趾踩在沙發邊沿:“要刪嗎?可是咱們憑恕值得紀念的破c哦。”

憑恕梗著脖子:“誰會存這種東西!”

但他並沒當面點刪除,只是把光腦戴回去了。

宮理笑起來。

憑恕把那可恨的腰帶一腳踢開,卻並沒有因為宮理說的話離開,反而擠著她道:“……你對我就是另一副嘴臉,你就沒想過平樹知道你本性會怎麽樣?”

宮理真覺得他有時候很戒備很聰明,但有時候又有點蠢乎乎的,特別是這時候,簡直就是智商低谷了。

宮理咬著電子煙笑:“會怎麽樣呢?還是說,你是想讓我對待平樹一樣對待你?”

憑恕沒細想過這個問題,但此刻一想,又別扭起來。

他跟平樹又不一樣,當然不願意……

要是宮理只跟他玩,那是不是說他也是特殊的?

憑恕想要特殊對待,但又感覺眼下這種特殊對待好像不太妙。

宮理在他面前老是難猜又混蛋,他每次覺得她根本不喜歡他的時候,她的一些舉動又會讓他心裏亂跳亂猜。

最可恨的就是,她甚至不肯說一些好聽的話來哄他!

憑恕突然湊過去,握住她的手腕,親吻向她。

宮理加深這個吻,啟唇將果味的煙渡過來,另一只手擡起來。

憑恕都有點怕她的手,驚得嗆了一下,讓開臉劇烈的咳嗽起來。

她大笑起來,坐在沙發上抱著腿,手托著他咳嗽時不穩的腦袋,讓他枕在她膝蓋上。

憑恕平復咳嗽,意識到自己枕著她膝蓋,心裏一喜,而後就看到她近在咫尺的嘴唇。她手指在輕柔地撥弄耳釘,眼睛卻沒看他,而是看向窗外。

這個女人真是有毒,她為什麽就不能像那些柔情蜜意的人一樣,全心全意地將目光、將手、將心放在他身上——哪怕一刻呢!

宮理忽然道:“你都已經又起來了,就別浪費。”她叼著電子煙抱住他脖子:“你再表現不好,就真是技不如人了。”

……

憑恕想要讓自己顯出跟剛剛不同的“冷酷”面孔來,但他察覺到自己真的是控制不住。

原來握上去才知道,她的腰這麽窄,又能感覺她像魚像蛇一般的力量,原來她蹙眉的時候嘴角卻會勾著笑起來……

她仰頭時,手拍在車壁上,不小心碰滅了房車內的燈,只有車前艙有一兩盞小燈和儀表盤在亮著。倆人一下子都看不清對方的神態,只有聲音與輪廓。

憑恕把她抱起來一點,他在昏天黑地裏感覺湧上來許許多多的嫉妒、理解與得意。

嫉妒她從來不缺人愛,理解他們為何愛她,得意此刻自己擁有她,哪怕這個擁有的解釋權在他自己。

憑恕覺得男人的腦子確實是被那玩意兒控制的,他此刻都忍不住想,對別人總懶懶的沒興趣的宮理,就喜歡欺負他,那一定是喜歡他——

他一定是特殊的!

說不定是她不敢對平樹暴露本性,才在他面前表現真實的一面。他是宮理惡劣一面的港灣,是她真實的共犯,是她肯定最舍不得離開的人!

宮理坐在深色的皮質沙發上,仰躺著面對他,她汗津津的折起來的腰反射著儀表盤的藍光,襯衫被汗濕透,一只手還拈著電子煙。

她抽了一口,濃重嗆人的水果像是毒霧縈繞在他們之間,宮理在搖晃之中遞到他嘴邊去,憑恕咬住,卻呼吸混亂到一口煙都吸不出來,幹脆叼住電子煙,甩臉扔到一邊去,喘|息道:“快別吸了!”

宮理笑起來。

憑恕受不了她,使勁兒把她往沙發靠背上擠,他覺得自己糟糕透了,腦子裏想了一堆要如何表現之類的,但最後只會胡亂一氣……

宮理不是那種軟嬌嬌,倆人像是在推拒在對抗,他被她抓住頭發逼著低下頭,被她狠狠撓了一爪子在頸側,甚至角度最合適的時候被她差點拽掉了耳釘——

拽爛吧,拽爛吧,讓他流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