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解纓結發(第2/2頁)

衛景平掃了他們一眼:再不走人,放金小燦了啊。

金雕配合地睥睨過來,做出俯沖之勢。

傅寧:“衛四這是惱了?”

把雕都搬出來了。

徐泓對衛景平拱手,擠眉弄眼地道:“走,這就走。”

一群人這才飛快地溜了。

衛景平重新關上窗欞,見姚溪還沒吃一口東西,怕自己在這兒她不自在:“我去洗漱。”

他寬下外衫,只著雪白絹布中衣往洞房後面的凈房去了。

衛五月在凈房外面燒水,見了他大吃一驚:“公子,這……”

饒是他這麽小個人兒,也懵懂地覺得自家公子在某件事情上是不是動作過於快了。

衛景平說道:“好好燒你的水,想什麽呢。”

四月下旬,白日已經有了一絲炎熱,他今日這一番迎親流程走下來,身上出了不少的汗,洗完澡出來,頓覺一身清爽。

他回到洞房跟姚溪說道:“你熱不熱?”

她的綠嫁衣裏頭穿了一層大紅色的交領中衣,裏頭可能還穿著一層貼身的裏衣,想來也悶了一身汗,推己及人,衛景平道:“屋子後頭有間凈房,你要……”

後面的話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甚至在想要不要重新把姚溪的貼身丫鬟給叫過來呢。

“我要的,”確實如衛景平所想,她身上也出了好幾層香汗,怪粘膩的,姚溪聲音極低:“你能領我過去嗎?”

衛景平別過臉去:“你換洗的衣物在哪兒?”

沒丫鬟可使喚了,只能他來服侍自己的新娘子。

姚溪很快從陪嫁的箱子裏翻找出一套素紗裏衣,跟在他後面去了凈房。

……

等她洗浴完換了裏衣出來時,洗凈面上的鉛華,整個人宛若清水出芙蓉,更標致了。

而此刻已經到了二更中,晚上十點多了,想著新娘子早上四更就起來了,衛景平生出幾分心疼,也顧不上考慮那麽多了,微微俯身抱她到喜床上:“不早了。”

新娘子娶進家門了,今夜是他倆的洞房花燭夜,他作為一個男人,自然有責任有義務讓人家姑娘過得和和美美的,還扭捏個什麽勁兒啊。

衛景平心道:他得主動,還得主導。

姚溪小手抓著他的衣領,雙眸微驚:“夫君……”

出嫁前,她娘拿出壓箱底的“歡喜佛”,教了她很多“人事”,知道那道“坎”要來了,渾身微微僵硬。

衛景平脫掉鞋子和她一塊兒偎依在床上,笑道:“你沒聽他們都叫我‘衛四’嗎?你也可以這麽叫。”

姚溪頓了頓問道:“夫君可有表字?”

古人除了名外,還得取個表字,比如大詩人蘇軾,字子瞻,“子瞻”就是他的表字。

衛景平選擇忘卻前塵往事,厚著臉皮裝嫩:“我還未到二十歲呢。”

二十弱冠取字,他八月初生日,如今還差三個月,故而還沒擇表字呢。

這一聊起來,氛圍就輕松了許多。床上只有一床錦被,衛景平拿過來搭在他倆身上說著話兒,腳碰到了一處,女孩子如凝脂般的肌膚讓他驟然動心,把人往懷裏一摟就吻上了,再後來,就順理成章你儂我儂……

“我盡量輕些,你要不是不舒服就跟我說。”衛景平記得他有跟她交待過這麽一句話,而後,他就無法自持了。

真正成為男人的那一刻,大腦中轟然一道白光劈下,衛景平心中莫名回蕩著許久之前他老爹衛長海同志的一句話:你小子還是不知道屋裏頭有個婆娘的好處啊……

魔音一般在他腦中盤旋嗡嗡了好幾遍才消去。

黎明時分,衛景平醒來,發覺臂彎處靠著個小腦瓜,他伸手輕輕梳理她一頭秾麗的秀發,回想昨夜的孟浪,臉又刷地發熱。

過了一會兒,他看見姚溪蹙了蹙眉,想翻身卻沒力氣動的樣子,輕聲道:“溪兒。”昨夜到最後都太困了,沒來得及事後溫存,這會兒要補上:“我很喜歡你。”

衛景平上輩子沒來得及戀愛就穿過來了,這輩子沒機會在婚前與女孩子相戀後再步入婚姻,他娶姚溪,其實是中規中矩的,靠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有什麽波折和浪漫而言,因而他也不會甜言蜜語,但他還是要學著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