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4頁)

這一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楚氏仗著自己幾分姿色,便想著近水樓台,攀上司徒晟這棵大樹!

想到這,謝悠然不禁冷笑:別的男人可能會被楚氏美色迷惑,可司徒晟是個一板一眼的迂腐之人,怎麽可能會著了她的狐媚路數?

就算楚氏手段了得,以後真的爬上了少卿大人的床,她也不想想,憑著她的出身,司徒晟又豈會娶她為妻?

真是笑死人了,楚琳瑯口口聲聲誓不為妾,舍了周隨安,轉頭來卻眼巴巴地鉆到司徒家等著做妾?

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怕是連個通房丫鬟都不配!

雖然這麽想就舒服很多,可方才司徒晟拎提著東西跟著楚琳瑯說話的情形,還是刺痛了她的眼。她突然想起以前在寂州的時候,周隨安也是如此跟在楚琳瑯的身邊逛街的。

這楚氏倒是會差使人,逛個街而已,居然敢支使自己的東家替她大包小包地拿東西!

再想到前日偷見周隨安時,周郎跟自己那通沒完沒了的抱怨,謝悠然心中就有些憋氣。

想當初看周隨安與楚氏一起,都是溫柔小意,懂得疼人的樣子,跟自己幽約時,也帶著幾分文人風骨,傲氣倜儻得很。

卻不曾想,不過是被父親罵了一頓,他就跑來跟自己亂發脾氣!

還不是他那母親趙氏糊塗,沒有處理好和離的事宜,惹了楚氏告官!關她什麽事!

被周隨安罵得臉緊時,謝悠然也有些上脾氣,若不是因為腹內有了他的骨肉,她真想與他一拍兩散,叫他知道自己的脾氣。

不過來日方長,等過了門,她再給周隨安立規矩也不遲!

想到這,她聽到安姨母還在母親的耳邊絮叨搬弄是非,不禁有些遷怒,冷笑道:“姨母惱什麽?若不是你當初貪著我們家賠出的銀子,何至於那楚氏告官,害得我爹又出了雙份的銀。”

就是因為安姨母自作聰明的攪鬧,謝家拿出的銀子比原來的多了一倍。

謝勝著了惱,除了叫來妹夫,敲打著他管好自家的婆娘外,還克扣了謝悠然原本的嫁妝,讓她帶兩個空箱子就好,自己擡了去周家吧。

用謝勝的原話講,事已至此,只能厚著臉嫁女,只是凡事從簡,靜悄悄地嫁過去得了。

京城裏宅門的醜事多了去了,只要低調行事,再過了幾年,自然也沒人提了。

可謝悠然才不幹呢,又是跑到母親那問她到底是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最後蘇氏只能掏出自己嫁妝錢,給二女兒貼補。

謝悠然並不滿意,覺得自己跟姐姐當初嫁皇子的排場比,差遠了。見這姨母又搬弄是非,她忍不住出言嘲諷,也免了這姨母再打她嫁妝秋風的心思。

安姨母被說得有些下不來台,只能強自辯解,那些銀子,她都退給了姐夫謝勝,是姐夫不給老二花用,怎麽能說她貪了銀子?

說著說著,安姨母竟然委屈得嚎啕大哭,只跟姐姐說,被小輩這麽數落,她不做人了,要回去投井謝罪。

見妹妹下不來台,蘇氏少不得又要訓斥二女兒不懂事,讓她快些給姨母賠不是。

可謝悠然上來倔勁,王母娘娘也照罵不誤!謝家馬車上委屈哭喊聲一片。

最後,那安姨母終於在姐姐的勸解下,登下了台階,哭聲漸漸停歇。

可這也著實惱了謝悠然,這謝家老的小的,可真是個個都拿她當了軟柿子!

還有那個楚氏,一個小鄉下堂婦,還把她能耐上天了!等有機會,看她如何整治得這婦人呼天不應!

再說能耐上天的管事婆子楚琳瑯,那日買了許多布料子後,便帶著大人回家做了湯面。

她很會做酥肉面,以前在寂州的時候,還給在河道上當差的周隨安送過幾次。

司徒晟那時可能也跟著吃過幾回,所以昨日就問楚琳瑯,能不能做給他吃。

東家吩咐了,她連酥肉都做得更大塊,讓大人吃得痛快解饞。

等吃完了,觀棋跟冬雪一起收拾桌子洗碗。楚琳瑯回屋裏看了看剛買的布料子,便拿了尺子準備去書房給東家量尺寸。

她今日因為鳶兒的事情,心緒不佳,一不小心花了司徒晟不少銀子,實在是有違司徒家的節儉之道。

所以裁剪衣服的事情,也不必再請裁縫來。她慣會做女紅,更是會裁剪男衣。

若說她嫁入周家這麽多年來有什麽收獲,那就是練就了一把神剪。

每次看到京城裏流傳過來時興的男袍,她只要用眼丈量,回家總能裁剪出大致的樣子,將自己的夫君打扮得風流倜儻。

沒想到,如今她離了周家,這手藝卻不得荒廢,可以繼續給她的東家裁剪衣服。

只是司徒晟的身形可比普通的男子高大許多,幸好買布料的時候,她多買了些。

司徒晟脫了厚實些的外衣,穿著單衣張開雙臂,老老實實地任著楚琳瑯用尺子丈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