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醉

許岑風從小在深山中長大,極少接觸外面燈紅酒綠的世界,他認真讀書,踏實做人,那種可能上癮的危險遊戲都被他牢牢劃在了警戒線內,但凡事總有例外的時候。

法厄斯就像一個不良少年,故意把許岑風這個好學生拖下水,想讓面前這只幹凈的雄蟲沾染上和自己一樣的顏色。

“砰——”

是玻璃杯遭到撞擊嘩啦落地的聲音。

許岑風毫無預兆將法厄斯抵在冰涼的酒台上,低頭順著對方的鎖骨一路親吻了下去,指尖緊緊掐住雌蟲精瘦的腰身,竟帶著幾分與性格截然不同的粗暴。

暗紅色的酒液從法厄斯脖頸緩緩淌過,讓他古銅色的胸膛多了一層晶瑩的色澤,最後悄然沒入皮帶縫隙,打濕了下面黑色的軍褲。

酒液是苦澀的、辛辣的,一如他們上輩子糾纏不清的一生,余韻偏又綿長。

“唔……”

法厄斯無力仰頭,伸手按住了許岑風的後腦,卻猶覺空虛。他將許岑風拽上來面對著自己,喘著粗氣問道:“酒好喝嗎?”

許岑風聞言呼吸亂了一瞬,他剛才其實只嘗到了一點零星的酒液,但更多的記憶觸感則是雌蟲緊致光滑的皮膚,還有紋理清晰的腹肌,眼神迷茫了一瞬:“我不知道……”

法厄斯發現許岑風的臉有些紅了,因為對方膚色白凈,所以看起來猶為明顯。他雙手捧住許岑風的臉,仔細端詳一瞬,心想這只雄蟲怎麽看起來像個雛一樣:“你以前標記過別的雌蟲嗎?”

許岑風搖頭。

法厄斯聞言心頭一跳,他拿起旁邊的酒瓶含了一口,然後捧住許岑風的臉不懷好意將酒液渡了過去,後者有些受不了這種辛辣的刺激,後退想躲,卻反被法厄斯吻得更深。

許岑風原本沒醉,這下也多了幾分醉意,唇舌交纏間盡是一片微醺的酒味。他的大腦混沌不清,下意識將法厄斯抵在桌沿邊緣,伸手解開了對方的軍褲。

“喂——”

法厄斯按住許岑風的手,不虞挑眉:“我可沒說讓你標記。”

許岑風喝醉了,恍惚間還以為自己回到了上輩子。他把臉埋在法厄斯頸間,心想這只雌蟲以前不是老喜歡逼著自己標記嗎,怎麽現在又不願意了,微不可察皺了皺眉:“為什麽?”

“哪兒有那麽多為什麽。”

法厄斯確定許岑風喝醉了,心裏難免冒出了幾分壞念頭,想套套他的話:“你叫什麽名字?”

許岑風聞言看向他,墨色的瞳仁覆了一層潤澤的水色,迷茫渙散,思索片刻才慢半拍道:“許……岑風……”

看來是真名。

法厄斯繼續問道:“那你的血液純凈度是多少?”

許岑風猶豫了一瞬,沒有說話,不知是不是腦海中僅剩的理智在掙紮:“……”

法厄斯幹脆跳過了這個問題,反正就算許岑風不說,等會兒醫生來了他也會知道:“你在你家鄉娶過雌君和雌侍嗎?”

“沒有。”

許岑風搖頭,他大抵覺得酒台太小,施展不開,直接摟著法厄斯跌跌撞撞走向了客廳沙發,然後齊齊倒在了上面。

該死……

法厄斯心中暗自咒罵一聲,因為他忽然嗅到了空氣中淡淡的信息素味道,這只雄蟲喝醉酒已經開始無意識散發信息素了。自己發情期在即,這種舉動不是火上澆油嗎?

法厄斯的軍褲已經被許岑風扒掉了大半,他躺在沙發上,後頸一片滾燙,幽綠色的眼眸也陡然紅了一瞬,聲音嘶啞:“許岑風——”

許岑風動作一頓,卻聽法厄斯忽然問道:“你為什麽想標記我?”

許岑風垂眸看向他:“……”

於是法厄斯又問了一遍:“你為什麽想標記我?”

許岑風回答不出來,他閉目埋在法厄斯肩頭,側臉皮膚細膩白凈,無意識動了動唇,就是沒能吐出那個答案。

法厄斯瞥見許岑風微紅的眼尾,莫名有一種自己欺負了他的感覺,他修長的指尖在許岑風墨色的發絲間緩緩穿梭,不著痕跡露出自己古銅色的胸膛,勾唇低聲問道:“還喝酒嗎?”

法厄斯不介意讓他喝個飽。

……

霍克是下午趕來的。他原本聽了法厄斯的吩咐,去星際醫院秘密找了一名檢測血液純凈度的醫生帶去酒店,結果沒想到臨時改換地點,又變成了法厄斯的住宅,一來一回耽誤了不少時間,遲到了大半個小時左右。

霍克帶著醫生急匆匆趕到住宅,在門口按了按門鈴,暗自祈禱首領千萬別發脾氣,畢竟臨近發情期的雌蟲不是一般暴躁。

“叮咚——”

“叮咚——”

許岑風聽見門鈴聲響,下意識從法厄斯懷裏擡起了頭,唇瓣紅得不像話:“誰來了?”

法厄斯目光渙散的倒在沙發上,聞言終於艱難聚起了一絲理智,他後知後覺想起自己好像叫了醫生上門給許岑風檢測血液純凈度,咒罵一聲,連忙拉好衣領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該死,一定是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