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蟲崽子(第2/3頁)

這句話許岑風兩輩子加起來聽過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他最大的優點就是脾氣好,聞言笑著點了點頭:“好,不找。”

“……”

法厄斯聞言一頓,他睨著許岑風唇上的血跡,最後沒忍住靠過去親了他一下,動作罕見輕柔。法厄斯伸手捧住許岑風的臉,和他頭挨著頭,鼻尖挨著鼻尖,呼吸交織相融,半晌後,忽然沒頭沒尾說了一句話:“我第一次被雄蟲標記。”

他是第一次。

這句話也許並沒有什麽深層次的含義,聽起來甚至有些蠢、有些傻,因為北部的雌蟲壓根不在乎這個。

但法厄斯的內心卻偏偏保守得不像話,他總覺得“第一次”這種事非常珍貴,如果沒有遇到合適的雄蟲,死也不想給出去。

許岑風不虧,法厄斯給了一樣很珍貴的東西給他。

許岑風聽懂了法厄斯的意思,他溫熱的掌心落在雌蟲腹部摸了摸,最後將對方從床上抱了起來,身形看似清瘦,實則十分有力。

法厄斯覺得有些丟臉,下意識掙紮了一瞬,結果被許岑風抱進了浴室裏:“泡一泡熱水吧,免得疼。”

許岑風昨天不想吵醒法厄斯,所以只是簡單給他擦拭了一下,用熱水洗洗比較好,能解乏。

浴室裏有一個下沉式浴缸,熱水潺潺流出,霧氣四處彌漫。法厄斯趁著放水的功夫,雙手撐在洗手台前照了照鏡子,果不其然發現自己後頸的蟲紋已經變了色,心中頓時升出一種微妙的感覺。

許岑風見狀從身後抱住法厄斯,吻了吻雌蟲的後頸,白皙的手臂與對方古銅色的皮膚對比分明,低聲道:“很漂亮。”

他在誇他的蟲紋。

這句話在蟲族聽起來非常露骨,因為蟲紋是一個非常隱私的部位。法厄斯聞言腿軟了一瞬,他轉身面對著許岑風,狹長的眼眸懶洋洋眯起,似乎有些不信:“真的?”

許岑風將他抵在洗手台邊,正準備說些什麽,法厄斯的身形忽然僵了一瞬,面色頓時古怪起來——

他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

法厄斯之前就感覺有些怪怪的,起初還以為是標記過後的正常反應,但剛才不小心抵上洗手台,這才察覺幾分不對勁,詫異看向許岑風:“你往裏面放了什麽?!”

許岑風微妙猶豫了一瞬:“助孕塞?”

法厄斯聞言臉色直接綠了:“該死!”

他低低咒罵一聲,立刻拿出了塞子扔進垃圾桶,眉頭緊擰,看起來有些氣急敗壞:“誰讓你給我塞這種鬼東西的?!”

許岑風就知道他會是這種反應:“生一只蟲崽不好嗎?”

法厄斯聞言不屑嘁了一聲:“那種東西又哭又鬧只會帶來麻煩,我可不會生。”

他語罷直接轉身步入浴池,在裏面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泡澡,水珠順著他古銅色的胸膛滾落至腹部,沿著漂亮的人魚線沒入了水池。

許岑風見狀走過去和法厄斯一起浸在裏面,心知這種事急不得。他閉目靠在浴池邊,在腦海中回憶著自己上輩子最後一次和法厄斯親熱是什麽時候,而對方又是什麽時候懷上的蟲蛋,但因為時間太過久遠,很難推測出具體的日期。

法厄斯見許岑風不說話,還以為他不高興了,無意識皺起眉頭,心想雄蟲就是麻煩。他故意遊到許岑風身邊,精壯的胸膛緊貼著對方,勾唇提醒道:“喂,我如果懷了蟲蛋,這裏可就不歸你了。”

雌蟲都要負責哺乳的。

許岑風聞言悄然睜眼,墨色的瞳仁剔透幹凈,閃過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他伸手將法厄斯摟進懷裏,和對方一起浸泡在暖融融的溫水中,低聲認真道:“你是屬於你自己的。”

法厄斯直接扣住了他的後頸,霸道挑眉:“但你是我的。”

這一點沒得商量。

法厄斯不一定想要蟲崽,但他確定自己想要面前的這只雄蟲,然而老天爺偏偏和他作對,越討厭什麽就越來什麽,翌日清早,他家的門鈴就被蟲按響,拍賣場將他之前買下來的小奴隸送了過來。

“回稟首領,這是您之前點名要的奴隸,罪契和身份證明都在這裏了,以後他就歸您調配,還有什麽需要可以盡管吩咐我們。”

法厄斯坐在沙發上,眼見拍賣場經理滿臉陪笑地將一只黑漆漆臭烘烘的“小瘦猴子”推到自己面前,無意識皺起了眉頭:“怎麽瘦不拉幾的?”

他有潔癖,最討厭臟兮兮的東西,此刻已經後悔當初為什麽要答應許岑風拍下這只罪奴了,偏又不好反悔。

經理滿臉陪笑道:“首領,這只雌蟲崽子才十三歲,還沒有成年呢,再養養就會胖的,不過他性子有點野,您可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東西留下,你走吧。”

法厄斯語罷拿過桌上的罪契瞥了眼,然後交給一旁的仆從收好,開了一張巨額支票交給拍賣場經理,後者看見上面的數字頓時樂得牙不見眼,立刻識趣告退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