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個膽小鬼四哥哥,真是不想要了!”枝枝嫌棄地小聲嘟囔了一聲,但卻沒有推開他,想抱就抱吧。

枝枝重新看向被各種符逼得節節後退的癩疙寶,青和道長看著不靠譜,但好像還是很厲害的嘛。

三足金蟾被兩人打得血條暴減,以至於這些天吸走的氣運都被消耗殆盡,再這樣下去會被抓的,它轉動著眼睛觀察著四周,視線落在了別墅門口渾身金光閃閃的小孩兒身上,眼裏露出貪婪的目光。

“正好可以一下補充體力。”三足金蟾說著就直接沖了過來。

剛嫌棄完四哥哥的枝枝一擡頭就看到像座小山似的癩疙寶跳到了她的面前,兩米寬得陰影直接遮住了她觀賞的視線。

枝枝仰起頭,捏著鼻子嫌棄地看著它:“你好臭。”

“快點讓開,不然我會打你很慘的。”

三足金蟾看著枝枝身上的金光,就像個1000瓦的大燈泡一樣亮,眼饞得直流口水:“小孩把你的氣運和功德借給我吧。”

枝枝繃著小臉,滿臉地不爽:“你乖乖走開,別逼我動手。”

三足金蟾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張開嘴準備直接吸走枝枝的氣運。

枝枝嫌棄地看著渾身臭味的癩疙寶,擡起腳對準它的肚子用力踹了一腳。

下一刻,身形高大的三足金蟾就像紙片一樣倒下去,然後就像泄氣的氣球一樣縮成了拳頭大小。

“呱呱呱?”怎麽回事?三足金蟾一時搞不清楚狀況,嚇得它連忙往旁邊下水道爬。

“我都說過了,是你自己不聽的。”枝枝又擡起腳踩住三足金蟾得腿,踩完後覺得腳底黏膩膩的,不舒服地在旁邊草地上擦了擦鞋底。

擦幹凈後再撿起一片樹葉撚著它一條腿,像提小雞崽似的倒提著顛了顛,毫不掩飾著自己的嫌棄:“你真的好臟啊,還是把你的皮剝掉再剁成塊兒扔掉吧。”

三足金蟾嚇傻了:......小孩你禮貌嗎?好歹背著我再說啊。

枝枝才不管三足金蟾的想法呢,又拎著隨意的晃了晃,“你怎麽這麽臭?你是不洗澡?還是做多了壞事才這麽臭的?”

三足金蟾被晃得頭暈眼花,生無可戀的想:這小孩有毒。

匆忙跑出來的青和道士看著枝枝正一臉嫌棄地吐槽三足金蟾,驚得下巴都掉了:“你怎麽抓住的?”

“就這樣。”枝枝將三足金蟾丟在地上,然後彎腰撿了起來,整個過程就跟撿一捆菜一般輕松。

“就這樣?你是天才吧?比我大師兄還厲害。”累得滿頭是汗的青和長長嘆了口氣,原以為自己已經算是新一代玄門裏的佼佼者,沒想到枝枝更厲害,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枝枝昂起小臉,挺直小腰板,略顯傲嬌的說不是。

只是因為她有媽媽的血統而已,因此抓這種道行不深的成精小妖怪還是很簡單的事。

“肯定是的。”青和羨慕得不行,這麽小的小孩,腦子到底是怎麽長得?好像打開看一看,哪裏的結構不一樣。

枝枝後背忽然湧起一股惡寒,默默地離單純好奇沒有惡意的青和遠一點,這時身後傳來張子安的聲音。

被抓起來的張子安還在掙紮:“你們放開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的手鏈裏怎麽會有那個東西?”

“你要是不知道,你怎麽會第一時間想著逃跑?”方圓撇了撇嘴角,“當我們是瞎的?”

“還有你樓上那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上面也有你的指紋,你還想狡辯?”

張子安面如死灰,“我不知道會這樣,我真的以為只是幫我轉運而已,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你會不知道?我看你知道得很清楚。”午禾搖晃著鈴鐺,“說吧,是誰教你擺這種惡毒陣法的?你不說我就用攝魂鈴讀你的記憶。”

張子安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剛才已經見識過午禾的厲害,當下也不敢隱瞞,連忙將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我是真的不太懂這些。”

“這幾年星途不順,一直沒有大火過,眼看馬上就三十了,所以才找了個懂行的老道士改改運,他說我命裏沒偏財,入了圈也只能賺點辛苦錢,於是給我擺了個風水陣。”

方圓問道:“老道士?是不是臉上長了個痦子?”

張子安點頭:“對對對,就是他。”

枝枝擰起秀氣的眉毛,這個老道士怎麽那麽喜歡使壞偷人家氣運呢?

張子安越想越後悔,“那個劉大師送了一個三足金蟾給我,說我好好供養最遲一年就能成為頂流,我真的不知道會有這麽嚴重的後果,早知道的肯定早將這只害人的金蟾丟出去了。”

“你撒謊,明明是你主動要供奉我的,明明什麽都知道,還說沒有?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一直裝死得三足金蟾立即嚷嚷了起來。

張子安:“是你蠱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