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負荊請罪’(第2/3頁)

“父親愛讀書,娶娘子。”

徐玉宣小嘴微微噘起:“不一樣!”

他想不通!

徐月嘉:“......”

杜子瑜聽到這,忙再問自家兒子:“你都和你表弟說了什麽?”

杜明佑有些委屈道:“不是明佑說的,是宣表弟說的,他說、他說四姨夫讀書好才娶到的四姨......”

根據徐玉宣先前的話,還有他自己的理解,才有了這麽一句解釋。

杜明佑聲音雖越來越小,但在場幾人耳朵還沒聾。

所以這是夫妻倆說私房話,不小心讓兒子聽見了?

此刻連杜子瑜也有些尷尬了,他看向徐月嘉,和兒子先前一樣,張嘴卻不知道從哪說起好。

好像說什麽都不適合。

溫父假咳一聲,試圖打破目前頗為尷尬的氣氛,卻發現他這一咳下去,似乎更尷尬了。

溫大哥、溫二哥,視線往外移,欣賞不遠處花瓶裏,剛摘下放進去不久還掛著水珠的花兒。

真美。

溫蘭的郎君,王家五公子默默低頭瞅地。

心裏暗道,嶽家這地面打掃得真幹凈,一點灰塵都沒有。

氣氛突然安靜,徐玉宣似乎也意識到不對,扭身想去找紀嬤嬤‘庇佑’,徐月嘉及時攔住了他,將人‘綁’在手裏。

徐玉宣忐忑了下,昂頭輕聲喊:“父親?”

徐月嘉低首和他對視片刻,後擡起,不緊不慢解釋:“嶽父或不知,宣兒如今的啟蒙老師是蘭城松山書院院長的那位旁支堂兄,許柏禮。”

溫父恍然:“是他啊。”

果然不是夫妻倆說私房話被孩子聽見,溫父心裏想道,許柏禮這個人,雖沒見過幾次,但對此人的印象,他可是記憶尤深。

宣哥兒的啟蒙先生是他,那今日這一切就很好明白了。

溫父有意岔開話題:“難得你能將他請來盛京。”

其他人和溫父所想差不多,他們沒有見過許柏禮,不過卻都聽說過有關於他的某些事跡。

若是他的話,倒可以理解。

蘭城許氏,祖輩便有規訓傳下,用來約束族中子弟。

百年來,唯出了許柏禮這麽一個意外,此人性情跳脫、言行難測,還真像是能說出此話‘哄騙’徐玉宣跟他讀書的人。

徐玉宣聽到‘許柏禮’三個字,稍稍疑惑,“先生?”

他四處張望了下,先生沒在啊。

杜明佑聽明白了,這一切都是表弟的啟蒙老師和他說的,他緩了緩後,悄悄去問父親:“那表弟的先生,說的是真是假啊?”

杜子瑜:“......”

有了徐月嘉的解釋,這個突然出現的小插曲,很快被大家揭過去。

好在方才在孩子們過來之前,沒有外人在。

否則誤會就大了。

*

滿月宴結束後,回國公府的路上,車廂內,溫葉安安靜靜坐在那兒,連話本也沒在看。

徐玉宣也規矩地並攏雙腿,坐得直挺挺的。

時不時看一眼徐月嘉或溫葉。

從溫府前廳離開後,紀嬤嬤就將事情掰開反復和他解釋,徐玉宣就記住了一條,不能在外人面前同時說父親和母親。

不然父親和母親就會生宣兒的氣,別人也會偷笑。

徐玉宣不知道為什麽不可以笑。

笑不好嗎?

他吃到好吃的點心就喜歡笑啊,不用讀書的時候,他也會偷笑呢。

回府後,溫葉讓紀嬤嬤先帶徐玉宣回側院去。

紀嬤嬤其實也拿不準到底是不是小公子的啟蒙先生和小公子說的這種話,她也不好去問。

但此刻她從二夫人的神態和舉動來看,心裏好像一下子頓開。

她默默抱起小公子,轉身往西側院去。

同時內心忍不住替二夫人擔憂。

徐月嘉進了西側書房,溫葉見此,揮退了院裏的婢女,讓桃枝離開前,順帶將門也關上,並吩咐沒有她的準許,誰也不能來打擾。

做完這一切,溫葉來到書房,立馬認錯保證:“郎君放心,我日後再也不在宣兒面前胡亂說話了。”

她走過去,仔細觀了下徐月嘉此刻的表情後,大膽摟住對方的脖頸,湊近,低聲服軟道:“實在不行,我今晚和郎君‘負荊請罪’幾回?”

徐月嘉的目光這才真正移向她,他毫不動搖地撥開脖頸處的兩只手,言語稍冷:“以為我是你?”

溫葉問:“我怎麽了?”

徐月嘉瞥她:“一個多月前,是誰說要修身養性,結果呢?”

溫葉回想了一下,哦,好像是一個月內近半時間都在破戒中。

不給摟脖子,溫葉順勢往下,不得寸卻仍進尺,摟住徐月嘉勁瘦的腰身。

徐月嘉身子一僵,道:“你別妄想就此揭過。”

溫葉沒動,笑道:“郎君想哪去了?”

她這明明是在熄火。

徐月嘉這回沒再去拿開在腰身隨時有可能會‘不老實’的雙手,語氣稍緩道:“宣兒正是學人說話的年紀,你私底下在我面前如何,都無妨。但到了他那,還是要收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