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3/4頁)
許意:“好的,你記得這事哈,別忘了。”
掛斷電話之後,許意從床上起來,又去洗漱了一番,去了客廳陪凱撒小帝玩。
沒過多久,手機又響了一聲。
周之越:【我醒了。】
許意眨了下眼,打字回復他:【你有感覺好些嗎?】
周之越:【沒有。】
周之越:【頭疼,嗓子疼。】
許意:【那我給你沖藥?】
周之越:【嗯。】
許意把凱撒小帝從腿上抱下去,去到廚房燒水。
等水燒開之後,她把感冒沖劑沖好,端著杯子去到周之越門口,敲了敲門。
“進...”
推開門時,周之越正靠在床上看手機,被子滑到腰線,睡衣領子松垮,頭發也亂糟糟的,看起來還是很沒精打采。
他頭也沒擡,語氣平平地說:“以後進來別敲門了,直接進就行,我本來就嗓子疼,還得多說一個字。”
“......”
光這句都多少字了!
許意走到床邊,“我那不是怕看到什麽不該看的。”
周之越接過她手中的水杯,懶散地說:“能有什麽不該看的。”
許意沒說話,在心裏回答:那就不一定了,說不定他正在換衣服,或者換褲子什麽的呢。
周之越皺著眉喝了幾口,隨手放在床頭櫃上。
許意瞄了一眼,看見那杯子裏還剩大半杯呢。
本來就是效果不明顯的中成藥,他又剩下這麽多,那喝跟沒喝還有什麽區別。
許意又拿起杯子遞過去,命令的口吻:“喝完。”
周之越一臉嫌棄,頂著他現在的公鴨嗓說:“差不多行了,真的很難喝。”
許意沒說話,但也沒把杯子放回去,就這麽執著地遞在他眼前。
僵持了幾秒,周之越還是不情不願地接過,仰著脖子喝完,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許意突然有點想笑,但還是憋住。
這感冒沖劑她以前喝過,明明不算難喝,甚至還有點甜味。
怎麽就能被他喝出毒藥的感覺。
周之越再次把杯子放一邊,擡起頭:“剛才小胡給我發消息,下周有北陽科技大學的校招?”
許意點點頭:“對,在周三。”
周之越沉默兩秒,問:“這次也是你去?”
“是啊。”許意頓了頓,“那你去嗎,還是讓HR去...周三,你病不一定能好。”
周之越隨意地說:“看情況吧。”
說完,他把被子掀開,拖著沉重的步伐去了洗手間。
許意正準備出去,突然想到,他是不是應該再量個體溫,萬一還燒著怎麽辦。
於是,她又回來,去坐在小沙發上等了會兒。
半天沒等到人出來,還聽見裏面好像有淋浴的聲音。
許意有點無語。
都不知道退沒退燒,這怎麽就開始洗澡了,也不怕又著涼?
但現在水都打開,大概率已經洗上了,她又不能扯著嗓子喊他,或是拉開門把他拎出來。
許意淺淺嘆了聲氣,坐在沙發上等他出來,提醒他量體溫。
等待的時間,想起她昨晚穿得那身衣服還沒洗。
然而她房間的洗衣機壞著,還得用周之越房間的。
也是奇怪,明明過了好幾天,她還提醒過一次,周之越還是沒找師傅來修。
又過了大概十分鐘,浴室的門被推開。
周之越身上松松披了件純白的浴袍,露出胸口和腹部的肌肉線條,頭發濕漉漉垂在額前。
浴室的水霧散出來,空氣裏霎時充滿那款熟悉的沐浴液香味。
周之越站在門口,似乎也愣了一下:“你怎麽還在?”
“......”許意臉頰微紅,移開視線說:“提醒你再量次體溫。”
她還是沒忍住,補充一句:“應該等病好再洗澡的。”
周之越一邊擦頭發,一邊淡聲說:“剛睡出一身汗,不舒服。”
許意:“...那你先把頭發吹幹,然後量一下.體溫。”
周之越看她一眼,唇角很淺地揚起,又馬上壓回去,清淡道:“行。”
許意站起身走去門口,又說:“我用一下你房間的洗衣機。你快點找師傅來修,不然我總得用你的。”
等她抱著衣服進來,周之越頭發已經吹幹了。
這會兒,他正斜斜靠在床頭看手機,病懨懨的,身上還穿著那件純白色浴袍。
這個姿勢,浴袍更擋不住什麽,露出的面積更大,一條帶子搭在腰間,總給人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
許意看了一眼,心裏莫名發癢,緊緊攥了下拳。
這也太考驗她的自控力了!
她深呼吸,快走到陽台時,想起他的床單,轉頭問:“我衣服不多,要順便把你的床單被套也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