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嘭”的一下變成了羽毛。(第3/3頁)

一紅一黑的兩個人相對而坐,他們之間擺著一副棋盤。

隨著黑衣男人落子速度越來越慢,對面的紅衣女子執起一枚白棋果斷地落下,隨後她露出了一個肆意而又張揚的笑容。

“我贏了。玄武,願賭服輸!”

穿著玄色錦袍的男人搖頭無奈淺笑,伸手在腕上一劃,一道淺淺的口子出現,緊接著男人擠出了一滴透著黑金色的精血。

精血落地,化作一只小小的烏龜,最後被紅衣女人一把撈了起來。

她笑道:“剛巧,我還缺個鎮宅的。”

……

畫面到這裏就消散了,盛千嬋托著銅龜,臉上還是一臉懵。

“桑清衍,我好像知道了這烏龜的來歷……”

不出意外的話,好像和你祖先有關系。

“先別說話,出去再說。”

他已經能感覺到符召又一次在召喚他了,大約是黎婆婆許久等不到他們出現,擔心出了意外,才又試圖聯系他。

“那這只烏龜怎麽辦啊?”盛千嬋看著還咬住自己指尖不放的銅龜,內心也很是無語。

幸好不怎麽痛,就是有點奇怪。

“帶上它。”桑清衍開啟了傳送陣,目光落在銅龜上,不以為意地說道,“能輕松帶出去的話,說明它對地宮也不重要。”

自家人都這麽說了,那她還能說什麽呢?

盛千嬋應了一聲,接著又聽桑清衍的分/身吩咐道:“出去後,你不要提到我的存在。”

盛千嬋:“嗯……嗯?”

還沒等到解釋,天旋地轉的短暫黑暗後,桑清衍已經抱著她出現在了一座山的山谷中。

他出來前稍稍改了改陣法,偏離了原定的落點,就是為了避開可能遇見的人。果然,落到這裏就沒有任何人影了。

察覺到天際正逐漸落下的流星,桑清衍又強調了一次不要提起他的存在,隨後就在盛千嬋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中,“嘭”的一聲崩解成了一根羽毛。

“?”

發生什麽了???

盛千嬋愣愣地接住那根羽毛,擡頭望著天際,自語道:“不是,等等,你跑了,那我怎麽辦啊?”

這讓她怎麽解釋啊?

想了想,她把銅龜強行扒拉下來,和桑清衍分/身消散後留下的那根羽毛一起塞進了儲物戒裏,而後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也找了個舒適的姿勢躺倒在地。

沒辦法解釋的時候,就先這麽湊合吧。

說起來,桑清衍本體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啊,能不能別問她,找他來解釋……

……

竹林幽靜,一碧萬頃。雲舟掠過竹海上空,桑清衍倚在窗邊看著行經的路線,突然之間神色微變。待閉上眼,感應到分/身的記憶與想法盡數傳遞回來,這才松了一口氣。

“看來沒事了。”

分/身是自行崩解的,那定然是危機解除才會如此。

只是,隨著他慢慢瀏覽起分/身的記憶,準備弄清楚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以至於不得不動用他的分/身時,他的表情又慢慢變得嚴肅而冰冷了起來。

甚至大有越看臉越黑的趨勢。

船上有無意間路過的屬下遠遠瞥見他的神情,立刻傳開了消息:“現在仙尊心情不好,大家繞著點走。”

“難道又是因為邪魔的事?”

“可咱們路上也沒遇到過邪魔吃人啊?”

“笨!仙尊憂國憂民,定然還在想著究竟是誰勾結了邪魔的事,那可是人奸啊!仙尊肯定忍不了。”

七嘴八舌的一番議論後,屬下們私下也有了結論:“仙尊真不愧是仙尊啊……”

而當事人從窗邊走過來,經過他們身邊時,卻只丟下了兩個字:“備水。”

他要沐浴。

盛千嬋那個女人居然仗著他只有分/身在場就對橫行無忌地摸他,實在是不像話!

要不是他還要去找桑如陽,他現在就要回桑家了。

想到自家不省心的弟弟,桑清衍的臉色更冷硬了。

盛千嬋的這筆賬,也得算在他身上。